七日來的平安無事,預兆著這第八日的夜晚,殺機重重。這樣一個不眠之夜,所有人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懈怠!
三人在營帳內靜默良久,南宮雲武只是緊緊握著龍吟劍,不知到底在思考著什麼,流霜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察爾汗王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實在是不耐煩了,一拍桌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麼啊!」
「蠱。」流霜的眼神沒動,甚至有些呆滯,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她雖知道敵人對付他們的方法,卻連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長達四十九日制出的可是西國最厲害的蠱毒,是什麼,有什麼效果,可解否,敵人的目標是誰••••••她一無所知,其他兩人看不見的是,流霜右手在袖子里握緊了紫玉笛,些許的冷汗布滿了流霜的右手。好在,只要有它,她就還有不輸的把握。
「來了!」南宮雲武瞳孔緊縮,拔出劍抵著沖進營帳殺手的目標是他心髒的刀尖,力量的角逐,南宮雲武手上使力,腳下也在向前走,將那人逼退好幾步。殺手突然撤力,以極快的速度繞到南宮雲武身後,南宮雲武側身,刀刃擦著他的衣邊劃過,南宮雲武右手把住刀柄,順勢扯住那人的手,左手出拳直擊殺手月復部,一拳比一拳狠!那人口吐鮮血,來的殺手不止一個,另一人看著隊友處于不利的境地,想從南宮雲武另一邊進攻,南宮雲武嘴角扯出一個淺笑,將被打之人向另一人的方向一扔,兩人摔倒在地。
反觀流霜,一條銀鞭甩的劈啪作響,似乎前些日子的中毒並無什麼太大影響,三個殺手圍繞在流霜周圍,看不清鞭子的動向,不敢貿然進攻。
流霜翻身雙腳踏在兩人的頭上,銀鞭向著一人的方向抽去,剎那間,流霜已揮舞了十七八鞭,形成了一道虛無的光幕,分不清哪鞭是實,哪鞭是虛,那人嚇得面如土色,連忙拍起木桌抵擋著流霜的攻擊,下一刻,木桌成了碎片,那十七八鞭,竟招招是實!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被踩的兩人看見木桌碎裂的時候,已各吃了流霜一個飛腳,毫無形象的趴到在地,嘴角血液滲出。流霜用銀鞭勾住剛才用木桌抵擋攻擊的那人脖頸,直至斷氣。
察爾汗王子表情嚴肅的站在兩人身後,就算不會武功,這樣的情況下他仍然面不改色,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在南宮雲武和流霜有力的打擊下,敵人放出煙霧彈逃之夭夭,營帳內戰況激烈,營帳外喊殺聲也沒斷過,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撤,所有來的殺手逃之夭夭,尹格剛想派人追上去,被流霜一句「窮寇莫追」給喝住了。「以免中了敵人圈套。」流霜揚了揚手,煙霧不一會兒就散盡了,尹格進來了,身上有著些許血污︰「三位可還安好?」
流霜點點頭,察爾汗王子看著一旁站著不動的南宮雲武,雙眼緊閉,右手緊緊握著龍吟劍,青筋突起,樣子似乎不對勁。「南宮兄?你怎麼了?南宮兄?」察爾汗王子搖搖他的肩膀,南宮雲武沒有任何反應。流霜感覺事態不妙,輕手輕腳的上前,尹格也滿臉擔憂。
「南宮雲武?」流霜來到他面前,南宮雲武似是受到了什麼感應,慢慢張開眼楮,但眼神是呆滯的。流霜握著他的右手︰「南宮雲武,敵人已經逃了,放下劍吧。」
「流霜姑娘,快逃!」察爾汗王子的喊聲響起,回過神來,龍吟劍劍鋒所指之處,是流霜的心髒!好在流霜的身體已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已腕力打上南宮雲武的肩膀,腳下急速後退!
劫後余生的流霜大大的喘了一口氣,一旁看著的尹格和察爾汗王子也舒了一口氣,但南宮雲武似乎還沒有放棄,眼楮猩紅,滿是戾氣,揮舞著龍吟劍,一招一式,招招殺機,全部沖流霜而去!
流霜不解的同時被動的防御著,不能出手,也不知該怎麼辦。南宮雲武一招比一招狠,流霜一邊運氣護住自己的心脈,一邊用銀鞭抵擋著長劍的攻擊。
「無情蠱!」察爾汗王子似是想起了什麼對著流霜大叫︰「這是無情蠱毒!流霜姑娘你要讓他冷靜下來,否則他死之前,你會體力耗盡被他折騰死的!」
冷靜?流霜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只攻擊她?到底怎樣才能讓他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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