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向南宮雲武解釋了尹格的細作的身份和這些日子的去向,介紹了一直在暗中幫助的綺月。
「原來是北國神醫,綺月姑娘。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南宮雲武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
綺月捂著嘴笑出聲來,一手搭上了流霜的肩膀,任自己未束的長發從肩上滑下來,歪頭看著南宮雲武︰
「別啊,救你的可不是本姑娘,可是你的心上人啊!」邊說還拍拍流霜的肩膀,「不懷好意」的瞧了一眼流霜︰「是吧,流霜。鬼雲山那是什麼地方啊,荊棘叢生,極陰極寒••••••」
就在綺月喋喋不休的時候,流霜好氣又好笑的推了她一把︰「都過去了,還說什麼。」轉頭似是想起來了什麼,面向南宮雲武︰「最開始我和綺月就兵分兩路,約定用信鴿聯系。我來和你會合,為防止察爾汗王子遭奸人毒手,綺月先一步趕到南朔邊境尋找和保護察爾汗王子,我們所定的見面的暗號就是察爾汗王子肩上紫色的流蘇。」
南宮雲武也回憶了起來︰「所以你第一次見到察爾汗王子時就知道他是敵非友了,原來,我被你擺了一道。」
南宮雲武佯裝生氣,流霜忙笑臉安慰︰「我也是沒辦法啊!畢竟不能讓伊洛起疑,你就別生氣了。」流霜像個小女人一樣使勁搖晃他的肩膀。
南宮雲武忙控制住她的手,雙手十指相握,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平常淡漠的聰慧的她也會撒嬌,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我哪還能生氣啊!就像我明知你是個陷阱,不還是往里跳了嗎?」
「咳••••••」還未等流霜說什麼,旁邊有人咳了一聲︰「花前月下也請挑個時候啊!我們該說正事了吧。」察爾汗王子笑容燦爛,可是探求的眼神一直盯著流霜不放。
「是啊,不存在的琉璃月,我還真是白忙一通了呢,不過還有些事還沒完,察爾汗王子來使這麼大的事,我現在就寫一封奏折向聖上匯報,竟是被他瞞得死死的,今日才告訴我。」南宮雲武無奈的笑笑,走出了營帳。
「綺月姑娘,我們的士兵好像染上了什麼病癥,拜托您妙手回春,診斷一下,讓他們健健康康的上京。」
察爾汗王子誠懇的彎腰相求,綺月把玩著手上的銀針︰「好的,交給我好了。不過我的出診費可不低喲!」也是一陣風一樣的在歡樂的笑聲中走出了營帳。
流霜嘴角的笑意凝住了︰「察爾汗王子,您把他們都支開,是想跟流霜說點什麼?從我一出現在營帳,你的眼神就充滿了探求,所有的事情都已清晰明了,您還想從我這兒找出什麼答案呢?」
這個察爾汗王子,外表並不起眼,卻博學多識,城府極深,讓流霜不免有些警惕,雖然一路上友善相處,但她始終忘不了那句古話——最是無情帝王家。何況,還是他這樣即將身登九五之人。
「流霜姑娘,你不是北國人吧。」察爾汗王子出語驚人,流霜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常態︰「王子您在說些什麼呢,流霜實在是不明白。」
察爾汗王子玩味一笑︰「或許本王該把話說明白一點,水凝光姑娘。」
「水凝光」三個字就像個炸雷在流霜耳邊響起,那日全家滅門,她被師尊拉著向外走的那一刻,她回頭望了望血流成河卻枯木重生的那如此詭異的庭院,心中悲憤莫名。
那一刻,水凝光就已經死了,活下來的就只有流霜而已。
「你是南朔人,最好明白你這輩子都逃避不開南朔的掌控。」察爾汗王子繼續道,流霜捏緊了自己的長鞭,眼里涌出了殺氣。面上卻還是如花的笑靨︰「您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答案會在進京面見北國聖上的時候知曉。」察爾汗背著手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曲走出了營帳,伴隨著的是流霜的略微發狠的聲音︰「八重櫻的真名實姓是不容于世的,除非是想自找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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