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相公!」一抹火紅直沖競星而來,一把抱住了競星,聲音無比哀怨︰「你走的好快啊!為妻我真是緊趕慢趕,差點就走丟了呢!」
末了朝競星委屈的眨眨眼,引得眾位正在用早膳的客官全部忍著笑意。
競星抖抖眉毛,瞧著把自己抱著嚴嚴實實的花似雪︰哥哥哪是走的快啊!明明已經是沒了命的在跑了。
事實證明,你追蹤的功夫還是蠻好的。競星不滿的月復誹,同時又唾棄了自己了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是佩服她的時候嗎?
明無憂你給我清醒一點啊,現在可是絕體絕命(日語中「絕體絕命」四個字代表窮途末路的意思)的時刻啊!!!
競星使勁想不用武功掙月兌花似雪的束縛,不曾想花似雪的手臂跟鐵鏈有一比,現在她競星就是形同被五花大綁的感覺。
競星不禁感慨,好一個「奔放」的女子!明明都是一身紅衣服,明明都有一張如花的美貌,怎麼這個女人跟綺月差這麼多?
說起北國神醫,神針繡女綺月,一身紅裝,妖媚卻泛著高貴的氣質,桀驁不馴,雖說如此,還是被武林盟主蘇譽軒收服;
而面前這位,同樣一身紅裝,卻是一個奔放過頭外加愛好幻想的抽風的典型代表。哪有男人敢要?
「相公你別不說話啊!莫不是為妻將你惹惱了?」花似雪連忙換上「是我不好」的表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搖著競星︰「相公不是聾了吧。」
這女人的邏輯也太奇怪了!競星使了三分內力掙開花似雪,清了清嗓子,雙手背後,故作正經的裝傻︰
「姑娘認錯人了吧。小生只是偶然住進這明家客棧,匆匆而來也正準備匆匆而去,有如那逝川流水,怎麼能是姑娘的相公?」
花似雪聞听此言不怒反笑︰「相公什麼都不行,就這張嘴最會討人歡心了,再說做妻子的怎麼會認錯相公呢?相公別說換了身衣服,就是將你火化了化成灰我也認得!」雙手叉腰,一副得意的表情。
競星特別希望頭上有幾只烏鴉飛過,原因有二︰其一是這個女人在咒她這個大好年華還未活完的文藝青年早死;
其二就是就算把她火化了成灰,恐怕她也會認錯了相公,哭錯了人。老哥和妹子,傻傻分不清楚。
做戲就要做足全套,既然學的是那個什麼也不行、就只有嘴厲害不知道討多少人歡心的哥哥,競星也索性陪她好好玩玩︰「姑娘,小生與你素不相識、初次見面、何來冤仇啊?你干嘛咒我啊!」
競星一搖折扇,拽過身邊的木凳坐下翹起二郎腿︰「這是什麼年頭啊,長得這麼如花美貌的姑娘心地竟然這麼險惡!我找誰說理去啊!」
花似雪跨上她的胳膊,使勁搖著︰「你這薄情郎,倒說起為妻我的不是了,相公還不是這一路裝著不認識人家,倒教為妻我好生委屈呢!」
一指頭戳上競星的腦門,競星只能再次無語。這個動作,這種說話方式,她是要唱戲麼?
競星依舊裝傻,紙扇「啪」的一合︰「那你說說,我們是怎麼相識相戀的?我又是如何與你海誓山盟的?如何紅裝花嫁八抬大轎娶你進門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你可要說對了才好。」
她要唱戲,她就奉陪。順便忽視對面那個瘟神一副看好戲的笑意。
花似雪嘆氣,放開競星的胳膊,掃視了周圍一圈,瞪了一眼競星︰「各位客官為證,這薄情郎可是要不認我了!我要是說個稍有不對,不就被棄了麼,我這一孤苦女子可怎麼活啊!」說著還抽了幾下肩膀,眼眶瞬間濕潤了。
這演戲的本領,比流霜還厲害啊!競星抽抽嘴角。更可惡的是,只見這時玉無間拍案而起,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姑娘你放心,你且慢慢說來,若是這兄台有負心之處,在下一直自詡是一江湖俠客,一定替你教訓這薄情郎!」
「好!」眾位客官跟著玉無間鼓起掌來。
競星死死的瞪著玉無間,這就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吧,還有眾人你們裝什麼傻,這事和她有關麼?沒有!明無忌,我恨你!!!
「相公你且听好,和你那次相遇,實在那年江北的夏天•••••」花似雪一臉懷念,聲情並茂的說
著,其實對于「相遇」這個環節,競星是很清楚的,畢竟剛開始是她,不是她哥。
劇情還是十分庸俗的——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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