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無端生氣
一頓飯罷,宮娥收了桌子,空夜僵硬的將自己空空的碗遞給了宮娥,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說。估計這天下間誰和司徒景櫻一起吃飯都是這個狀態,空夜這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空夜公子,我皇兄近日听聞你回月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來,跟你請教一下,不知道公子可有時間?」司徒景櫻做回了位子之上,語氣很淡,沒有多少的感情在里面,這是司徒景櫻的風格。
「請教不敢當,我還不知道你皇兄師從何處呢?」空夜訕訕一笑說道。
「師從青雲的苦樂道人,想必你也認識的吧。」
「認識,認識,有過一面之緣。」空夜確實認識這個苦樂道人,到乾坤宗去過,一身正氣,倒也是一個正派之人。
司徒景櫻沒有在說話,空夜也找不到話題,自己是干什麼的來著。空夜思索了良久。終于找到了突破口。
「公主,我這次來只是想問問那個三年之約的事情。」空夜再次開口,司徒景櫻已經開始繼續的批閱奏章,這一次卻是沒有宮娥進來。
「哦,過來給我翻奏章。」司徒景櫻淡淡的回答了一聲。
「這?」空夜猶豫了一下。
「怎的,不願意?」司徒景櫻眉頭輕輕一蹙。
「咳咳,那是在下的榮幸。」空夜訕笑一聲,慢慢的走了過去,在司徒景櫻的旁邊椅子上坐下,將奏章翻越開來,遞到了司徒景櫻的是手上。
一股淡淡的幽香縈繞在空夜的鼻尖,空夜瞬時感覺到自己如墜入了迷霧之中,一般再也找不到方向,反而是那一抹淡淡的幽香指引著自己。空夜不自覺的向前伸手。
迷霧之中,空夜手向前模索著。
「啊。」一聲輕聲的驚叫,啪,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空夜一下子回過神來。目光所及之處。翻開的奏章已經掉在了地上,而自己手則是抓著司徒景櫻的手。
時間在那一秒種停止了。兩個人似乎都被震到了,竟然都沒有縮回去的意思。
又在下一秒中,兩人同時驚呼一聲,將手伸了回去。門外的宮娥恰時的推門而入。
「公主!」宮娥行禮,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司徒景櫻旁邊的空夜,眼神在兩人之間凝視了大概是一剎那趕緊將眼神縮了回去。
「公主贖罪,奴婢萬死。」宮娥說完之後,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出去吧。」司徒景櫻的語氣依舊很平淡,但是如此之近的距離,空夜還是感覺到了帶著一絲顫音。
宮娥臉上一紅,然後快速的出去,順道關了門。
「繼續吧。」司徒景櫻的話音將空夜來了回來。
「公主,在下無疑冒犯,只是.只是」空夜接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公主殿下,在下還有事情要忙先行告辭。」空夜連忙行禮,快速的走了出去。
待他出去之後,司徒景櫻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空夜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的笑意,臉上瞬間被紅暈佔滿。
「佔公主的便宜,該誅九族啊。」輕聲的默念一聲之後,司徒景櫻垂下了頭,繼續批閱奏章。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而走出門的空夜,出門之後,再也不敢停留,剛才自己剛出門時,那個宮娥一臉曖昧的表情就知道,這次大條了,佔了公主的便宜,要是公主真的追究下來,自己跑得了嗎?無比郁悶的一路急行。剛才自己怎麼就一剎那晃神了呢。
沒有幾步,踩著一根樹枝,一個踉蹌,空夜掐指一算,今日不宜出門啊,這是。
直接回到琉璃家族,空夜趕緊找了一盆冷水,將自己的臉給埋了進去,井水的冰涼,這才澆熄了空夜心中的郁悶之情。剛將自己的臉從盆里面拿出來,雪靈兒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靈兒,你想嚇死為夫嗎?」空夜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佯裝怒道。
雪靈兒沒有回話,而是伸出自己的鼻子,在空夜的身上使勁了聞了聞,臉上的寒氣越來越重。空夜頓時心驚,剛才自己做的那麼遠,就只是踫到了一下手,這不會也會被發現吧。
「靈兒,怎麼了?」空夜忍不住低聲的問了一句。
雪靈兒臉上的寒氣已經到達了頂點。伸直自己的身體,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眼淚汪汪的看著空夜,帶著無比的委屈。
「這是怎麼了?」空夜心中一驚,莫不是真的被發現了端倪,不可能啊,就算是狗鼻子也沒那麼靈啊。自己已經試過了,根本沒有殘留的香味在自己身上,更加難以理解的是,自己根本什麼事都沒干好吧。雪靈兒這是要鬧哪樣。
但是看到雪靈兒這個樣子,空夜趕緊向前,「靈兒,到底什麼事情,你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弄死她去,是不是二叔?」
雪靈兒沒有回話,而是向後退了幾步,轉身跑開,空夜趕緊跟上。一路而來卻是到了清韻的房間。空夜頓時心中一緊,這是要找盟軍了,一個雪靈兒就夠頭疼的了,在加上一個清韻,那還得了。
果然空夜沖進去的時候,雪靈兒已經抱著清韻,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清韻則是一邊安慰著,一邊眼神凌厲的看著沖進來的空夜。良久,雪靈兒終于好受一些,空夜也就在哪里一直站著,一副接受審判的樣子。
「你過來。」清韻讓雪靈兒坐在椅子上,讓空夜過來,站在了桌子前。
「說,你干了什麼事請,惹到了靈兒妹妹?」清韻揮舞著小拳頭對著空夜說道。空夜一臉苦相,合著你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我干什麼了我?」空夜也要哭了,這個感覺比審犯人還悲催,要不是為了大被同眠,我至于這麼低聲下氣的嗎?好歹我也是一個大老爺們,公眾人物,月都的偶像好吧。能不能給點面子。
但是清韻的臉上卻是明明白白的寫著,不能。
其實清韻心中也在嘀咕,這到底是干什麼了,但是站在聯盟的立場之上,清韻潛意識的還是站在了雪靈兒這邊,直接孤獨了空夜。
「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雪靈兒終于坑了一口氣,但是這句話,不但把空夜直接打死在了牆角,還讓清韻更加的冒火。
「說,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哪來的,嗚嗚,還說今天帶我和清韻姐姐去逛街呢,結果自己跑出去鬼混去了,嗚嗚,我不想看到你了。」雪靈兒一副撒潑的樣子,眼淚更是直接狂飆,一下子就撲到了清韻的懷里。
清韻沒有去看空夜,而是一個勁的安慰著雪靈兒,「靈兒,你先坐著,看我怎麼收拾他。」清韻說完雪靈兒再次安靜了下來。只是抽抽搭搭的哭泣聲。
「靈兒,我什麼都沒有做,真的。」空夜極力解釋,但是清韻還是相信事實,拉過空夜使勁的嗅了一下。
空夜可是清晰的看到清韻的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水霧和粗重的喘息。空夜只能在心里暗道,完了,不過自己身上難道真的有香味嗎?自己怎麼就沒有聞到呢。
「你,給我出去。」清韻咬牙切齒的道。
空夜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清韻連拉帶拽的將空夜給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清韻,靈兒給我開門啊,我錯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干啊,只是模了一下手而已,還是無意之間踫到的,喂,听我解釋。」空夜要哭了。
但是里面就是不開門,還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主子,我們幫你把床買回來了,你看改安置在哪個屋?」王海跑了過來問道。
還安置個屁啊,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安置在我那個屋吧。」空夜還是說道。王海應了一聲,轉而奇怪的看著空夜。
「怎麼了,還有事情。」空夜疑惑的問道。
「哦,沒事。沒事。」王海笑了一聲,道,趕快離開。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這樣。」空夜直接蹲在了門邊,懺悔去了,不對是思考去了,今天出了踫了一下司徒景櫻的手,還干過什麼事情。答案是沒有。
而這個時候屋中,清韻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微笑著看著雪靈兒。
「沒聲音了,他該是已經走了吧,這個死空夜,就不知道安慰我們一下。」雪靈兒嬌聲問道,臉上笑顏如花,哪還有哭泣的樣子。
「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我看他是真的傷心了。」清韻擔心的問道。
「沒事,他不會傷心的。再說你想我們三人大被同眠,我們這是在拯救自己,不能便宜了那個混蛋。」雪靈兒回答道。
「嗯。」清韻不置可否的點著頭,想起空夜的大被同眠的打算,還有今天看到王海弄回來的那個超級大的床,兩人的臉上就是一陣的羞紅。
「沒事,大不了我們晚上在道個歉,他會原諒我們的。」雪靈兒狡猾的一笑,看了清韻一眼,心中已有盤算。
空夜在門外坐著,半天也沒有見開門,王海卻是已經放好了床走了過來。
「主子,心情不好?」王海低聲問道,看空夜的表情確實心情不好的樣子。
「是有點。」空夜低聲達到。王海和張濤兩人這個久和空夜的接觸,也知道空夜是一個什麼人,把自己當兄弟看待,也不用太多的拘束。
「听說最近听月樓來了一批新酒,公子要不要去試試,酒過三巡,什麼都忘了,明兒個的事情明兒個再說就好。」王海說道。
「听月樓。」空夜記起來了,就是那個司徒景櫻的酒樓。
「走。」直接站了起來,合著王海一起走了出去。當然還有張濤。三人直殺听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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