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
蘇終笙這一下是真的著急了,她用力想要推開陸少城,然而戒指已經落在了陸少城的手里,他攥的很緊,反而是她動彈不得。
「這枚戒指……」他的手慢慢地在戒指的內外摩挲,忽而沉默,片刻後才繼續道︰「這才是報紙照片上的那枚戒指吧?」
雖是個問句,卻已是肯定的語氣,蘇終笙的心里一緊,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突然說不出話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聲音微沉︰「為什麼?」
蘇終笙緊張地看著他,依舊沒有開口。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種疲憊,「阿懶,為什麼要裝作不認得我?」
他走到她的身後,輕輕的將她的頭發收攏到一邊,解開了繩子後面的扣。
戒指隨之落在了他的手里,他的觸覺一向敏銳,這就是他要找的東西沒錯,兜兜轉轉一圈,他還是找到了。
「我不是阿懶。」
蘇終笙忽然開口。
陸少城微抿唇,沒有說話,卻是不信的。
「這枚戒指原本也不是我的。」
她轉過身去,看向陸少城,目光灼灼,似是已下定決心,和盤托出。
「那年冬天特別冷,我出門幫爺爺送藥,走在路上卻看到了一個坐在路邊的女生,她穿的很單薄,在北風中瑟瑟發抖,我走過去問她怎麼了,她的嘴唇發紫,說不出話來,我模了模她的額頭,燙得驚人,我慌忙跑去叫爺爺來,爺爺將她帶回了家里,養了好久她才終于好過來了一些,她說她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還我們藥錢,只有這一枚戒環,我推說不要,她卻執意將它交給我代為保管,說以後如果她的境況好些了,她再來把戒環領走。」
她說著,停了下來,視線漸漸模糊,陷入了回憶。
那年冬天,北風、高燒,連續幾日意識模糊,死里逃生……
陸少城起初懷著質疑,可是听到後面只覺得心仿佛被人揪起,不是因為蘇終笙的描述有多麼生動形象,只是她的語氣,那是與她年紀不符的滄桑。
「後來呢?」
「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其余的話不用多說,陸少城已經明了,他的阿懶該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
那枚戒環對他們的意義特別,若非到了絕路,阿懶不該會將它交出!
「其實,她真的挺可憐的」,蘇終笙輕嘆道,「她還有惦念的人在世上,可那人的父親卻說她‘不配’,她高燒昏迷的時候嘴里時常會念著一個名字,可惜我也記不清了。」
陸少城的面色一點一點暗下去,眸色如墨,那般深沉。
他的手在不自覺中握緊成拳,語氣凌厲︰「那人的父親……說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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