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挎著包,朱莉乖乖地坐在雪寒的肩上,雪寒一步一步從樓梯走下來,「噠噠」的腳步聲回蕩在公寓里。「奇怪,沒有人在?」雪寒看著空空如也的客廳,紅色的沙發上沒有褶皺,抱枕被有次序地擺放在沙發上。朱莉身子向前探了探,脖子後綁著的紅底白色斑點的蝴蝶結也跟著晃了晃,朱莉的鼻子使勁地吸,似乎把空氣里的所有氣味都吸進了它的鼻子中。
聞到了一絲陌生的味道,對雪寒說到︰「不,有雄性的氣味!」估計,朱莉現在對雄性的味道特別敏感。听到這句話,雪寒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沙發的後邊,沙發立起來的靠墊讓雪寒一開始沒有發現睡在沙發上的男子。
男子穿著褐色的休閑褲,雙腿彎曲著,在膝蓋處折起了不少褶皺,一條深褐色的皮帶系在褲上,金色的扣子旁邊,長出來的皮帶隨意地翹著。一件綠白相間的長袖襯衫,領口是粉色的,而男子也把長袖卷起來,卷到手肘上方,雖不是非常細致刻意,但也不顯凌亂雜亂,一件灰色馬甲套在外面。露出的右手隨意地擺在沙發手,左手則搭在身上,搭在胳膊上,帶著一塊金典黃色的表。
視線慢慢地往上移,看到了男子的臉。與彌一樣栗色的頭發凌亂地灑在頭下枕著的抱枕,頭發上還夾著兩個交叉型的發卡,固定著頭發。不淡不濃的秀眉下,一雙雙眼皮的眼楮微微地彎著,似乎正在笑。鼻子很好看,筆挺又不像禿鷹。雖說想在微笑,但嘴巴卻沒有什麼角度,薄薄的唇自然地閉著。臉的輪廓很好,沒有小學生的嬰兒肥,也沒有瘦到只剩下骨頭。
雪寒越走越靠近沙發,完全看到了沙發上睡著的男子——不,應該稱為少年。朱莉毫不掩飾地用打探的目光掃視著少年。感覺少年很面熟,好像在電視上看過,便月兌口叫出他的名字︰「末風斗?」不是風斗的藝名,而是他的本名,雪寒不認識電視上的偶像風炭,更為熟悉的應該是她的兄弟末風斗。
朱莉听到雪寒說出的稱呼,很快地反應︰「就是那個什麼偶像的第十二個孩子嗎?」這是,少年——風斗發出一聲申銀,好像是被朱莉與雪寒對話的聲音吵到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依然被雪寒听到了。
風斗睜開冰冷的雙眼,棕色的眼楮毫不客氣地盯著雪寒︰「你誰啊,誰的女人嗎?」不知是因為風斗的起**氣,還是風斗因為自己的家里出現了陌生女子而感到生氣。雪寒有點被嚇了一跳,急忙回答說︰「不……不是!」
風斗從側著身的姿勢改成平躺著,左手放在腦袋上,眼楮里的感情沒有變化︰「我是不知道你怎樣闖進來的,不過做這種事別以為能就這樣算了!」說出的話語也很冰冷,看著雪寒,眼楮里有種不屑。
雪寒听了,覺得風斗誤會自己了,便解釋道︰「那個,我是前兩天來到這里的……」雙手緊張地抓著胸前的紅領巾。「哦。」風斗拖了很長的音,恍然大悟地說道,「美和的再婚對象的女兒嗎?」說完便用左手支撐著靠墊坐了起來。「是的。」雪寒回答道。風斗又站起了身,嘴里發出了一聲︰「哼,原來是你啊。」
朱莉從雪寒的肩上跳到了她的頭上,看著風斗從沙發旁走到雪寒的面前,神情有點嚴肅。風斗走到雪寒的身前,兩人靠得很近︰「還挺可愛的,不過看起來很蠢的樣子。」眼神突然從不屑變成開好戲。雪寒和朱莉一顫,不知是因為什麼,似乎是在疑惑風斗的話。「不如說就是個笨蛋吧。」
「那,那個……這個……」雪寒支支吾吾地說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風斗。風斗「咄咄逼人」到︰「你不否認嗎?果然真的是笨蛋。」風斗大膽地說道,不顧朱莉在雪寒的頭上想用爪子撓他,讓他吃飯的臉毀容,也不顧雪寒的年齡比風斗大,轉身走向樓梯,準備上去︰「多指教了,笨蛋姐姐。」沒有轉過身對雪寒說話,邊走邊揮著手。
朱莉氣得想跳到風斗身上,用自己的利爪在風斗的臉上來倆刀,讓風斗顏面盡失。沒有辦法,雪寒帶著朱莉回到房間後,放下手挎包,跪坐在地上,低著頭看著氣憤不已的朱莉喧嘩到︰「那家伙怎麼回事?性格太扭曲了!」
而雪寒心平氣和地與朱莉談話︰「確實和在電視上看到的風炭印象不太一樣,風斗是不是也嚇了一跳呢?」雪寒最經常的表情就是微笑,就算遇到急躁的朱莉,微笑依然沒有下垂,「家里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朱莉听了,兩手抱胸,理所當然地說︰「又不是小千的錯。」雪寒依舊低著頭對朱莉說︰「但是……我想盡量不要給大家添麻煩。」處理好了情緒,便做作業,作業很快做完了,家里,右京好像也剛剛回到家,在廚房準備做晚餐。套上掛在衣架上的粉色圍裙,走到廚房,對穿著便裝的右京說︰「歡迎回來。」普通的一句問候,卻讓右京有點措手不及,立刻放下手中的菜,兩手放在身旁,錯愕的眼楮看著雪寒。
「那個……怎麼了嗎……」雪寒疑惑地問道,頭微微地偏了偏,感覺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