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愛怎麼想,那就怎麼想吧。她只需要讓紀美雪知道,她紀海桐不是好欺負的人。
從後面的那個專用電梯直達18層的行政辦公室。
這個廣場只是蘇錦謙旗下其中的一個財產,所以紀海桐即使心算再厲害,也是很難計算出這個真正深藏不露旁人說著很神秘的男人,真正的財產是有多少。
「哥,您可真是有雅興啊哈。」推開兩扇沉重的玻璃大門,此時的蘇錦謙正打開了一旁的酒櫃,拿出了一支82年的拉菲。
或者是因為紀海桐叫的那聲「哥」,蘇錦謙的眉毛微挑,拎著高腳杯,狹長幽深的眼眸緊盯著她。
「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嗎?」紀海桐隨手就把手提包往小廳的沙發砸上去,邁步到酒桌旁,搶了蘇錦謙倒了半杯紅酒的酒杯,揚起,一飲而盡。
整個過程好愜意隨便,就像歐歷天說的那樣,紀海桐的確是第一個敢搶蘇錦謙東西的小丫頭。
喝完,紀海桐咂了咂舌,紅酒的味道不錯,出自82年的。
「我總覺得……」蘇錦謙虛握著拳,抵在薄唇邊,微微的嗤笑一聲。嗓音低沉帶磁,猶如大提琴里最低的音符,伴著偌大安靜的空間的微風,灌進了紀海桐的耳側,隱約的撩動著她心弦。
「覺得我怎樣?」紀海桐明知故問著,「是不是覺得我比你厲害?那哥以後你可要讓位咯。」
「對了,這周六,你利用我的同時,我也需要你幫我。」
蘇錦謙微挑眉,沉默著等紀海桐往下說。
「哥,你覺得,如果在派對里,紀美雪一個不小心掉進游泳池,會怎樣呢?’紀海桐的語調有些清脆,清澈的眼眸盯著手里已經空掉的杯子,從蘇錦謙的角度看過去,這個女人容顏雖不及紀美雪那般傾國傾城,但卻十分的耐看,越相處越覺得她是有故事的。
只是,一個18歲的小女孩,會有什麼故事呢?
紀海桐見蘇錦謙沒回答自己,便將酒杯輕輕的擱到桌面,歪著頭,捧著腮幫子,「是不是也想問我,我的人生,過去到底都有些什麼樣的故事?」
她並猜不透蘇錦謙在想什麼,但是,想一想都能知道,蘇錦謙能答應幫助自己,也定然是想去模清她的底細。她從不曾打算要告訴任何一個人自己曾經經歷過什麼,哪怕是要幫自己的蘇錦謙也不例外。
蘇錦謙有些失神的睥睨著她,好半餉都沒回答紀海桐。待出聲時,他選擇了問非所答的岔開話題,「想我怎麼配合?」
「我想,以你的名義讓紀美雪一個人……」紀海桐踮起腳尖,伸手捂著蘇錦謙的耳側,將自己心里的計劃一五一十告訴了蘇錦謙。
蘇錦謙听完以後,淡然的俊容染了一層輕不可見的詫異,濃墨幽深的眼眸掠過一絲興趣,不過也就像流星,一閃即逝。
說完,紀海桐重新站好,站直著身板,期待的問蘇錦謙︰「怎樣?你要幫我嗎?」
男人莞爾,頷首,薄涼的唇瓣微微蠕動,「好。」
————
紀美雪站在烈日當空的廣場大堂外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不少人認出了紀美雪,便走近了她身邊,開始指指點點的暗自討論起來。
「你看那個不是紀家的大小姐嗎?」
「怎麼會在這?是在等人?」
「我怎麼覺得她真人比上鏡丑呢?」
女人吧,都是喜歡听好話的。這會兒紀美雪耳尖的听到有人說她丑,精致的五官猙獰了一下,兩條秀眉鎖得很緊,緊緊的握著拳頭,心底一直叫囂︰紀海桐,你最好就別下來,否則我會讓你有好受的。
紀海桐拿著蘇錦謙燙金的名片,兩根手指漫不經心的夾著,名片在她手心里反過來又翻回去,「那我現在就先下去咯。」
袁裴推門而進,跟蘇錦謙報告,會議室里的董事都已經到齊。
「紀海桐,你過來。」蘇錦謙只是對袁裴「嗯」了聲,長腿卻邁步到休息室。
紀海桐本來已經走到沙發那里拿包包走人的,現在被蘇錦謙這麼一叫全名,身體有些顫抖,心莫名的輕輕一悸,但下一秒,卻又趕緊的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咽回最深處。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點兒激動的。
愣在原地,不敢輕易跟著蘇錦謙走。
就像她女乃女乃說,蘇錦謙這個人太過神秘深藏不露,前一世,她為了展良辰,暗地里也與他交戰過。不過那個項目,最後還是給蘇氏搶走!
面對蘇錦謙,她打心底的既是激動,又有點恐懼。
蘇錦謙悠然轉身,略顯玩味的睨向僵在沙發前走也不是跟也不是的紀海桐。輕佻的說道︰「怎麼?不是要對付紀美雪?不改頭換臉,你覺得行?」
紀海桐從專用電梯里下到大堂,電梯門自動打開,映入她眼簾的就是,紀美雪精致的臉容猶如燒灼了似的。
呵,能在暴曬底下站足三個小時,話說,紀美雪的智商,自己是不是應該要重新評估下才好呢?
「紀海桐,你……」紀美雪連話都開始說得含糊不清了,剛剛一直都在等,本來自己可以先走的,可她又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還以為紀海桐不會真的玩弄自己,所以她選了一直在原地里等。卻萬萬是沒想著,紀海桐竟然真的玩弄了自己。還讓她一個千金大小姐站在人群里被人當成猴子似的圍觀了足足三個小時。這個仇,她是結下了。
紀海桐深深的呼了口氣,走出了電梯。
「姐,真的很對不住了!我剛剛上行政室找我哥,他一直在開董事會。我也是等了他三個小時。本來他都答應跟我下來了,可臨時又有事,我也不想的啊!誰知道他那麼忙捏……」
「你說真的?」紀美雪始終半信半疑,如果紀海桐不是走了狗屎運忽然搭上蘇錦謙,而紀美雪又想要見一面蘇錦謙的話,她是怎麼都不會被紀海桐當成猴子那樣來耍的。
紀美雪現在更加憤怒不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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