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向晨那里打听了解到自己手里剩的兩顆丹藥的市價之後,高志豪便起身告辭。
仙品的丹藥雖然好,卻是每一顆都會引起修真界的轟動,他這種連築基都沒能到的人,哪有本事自保?他總不能把他爹爹丟在家里沒人照顧,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縮在高向晨的身邊兒,尋求庇護罷!
高志豪決定,先把自己手里的這兩顆佳品和聖品的丹藥都賣掉,多多的得一筆銀子,以後,再煉出了上品之上的丹藥,就全部儲存起來,等到以後,他有了本事,能保護的了自己和丹爐了,再慢慢拿出來使用。
「以後,那爐子只用來煉靈獸丹,仙品的給你當主食,佳品和聖品的都存起來,給你當儲備糧,普通和上品的,估計你這種高上大的靈犬也看不上,我就拿了去賣給太靈堂,怎麼樣?」
索性也沒什麼值得著急的事兒了,回家的路上,高志豪便跟白板一邊兒閑溜達,一邊兒商議起了日後丹爐的使用打算。
給高清水調理身體用的丹藥,用他原本的那個丹爐就行,一爐丹藥,少說也能出幾十顆丹藥,一天一顆,也能夠吃一兩個月,兩個丹爐煉青璃赤火丹,一天兩爐,就足足夠供給太和堂收購了,一個丹爐煉靈獸丹,賣給太靈堂和獵靈堂,除了能得銀子,還能換不少靈獸的內丹之類的,幫助白板修行。
高志豪已經都想清楚了,白板是只沒什麼本事的靈犬沒錯兒,但卻是個對自己貧賤不棄的,單憑他對自己的這忠心,滿世界里,就找不出第二只來!
他這輩子,就打算只養它一只靈獸了!
他高志豪就不信,他天天拿仙品的靈獸丹喂它,它還能總也沒長進!
咳,至不濟,也得進化成只雙頭狗罷?
就憑它這吃貨樣子,為了吃……咳,變成個九頭狗,都不是沒可能!
嗷唔!
跟高志豪相處日久的白板,只是瞧他的表情,就能琢磨出來,他是在想些什麼,听著前半段兒,還覺得蠻順耳,蠻舒服的,可到了後面……越听越不是個味兒,越听,越覺得鬧心了起來!
什麼叫吃貨?
什麼叫為了吃,能變成九頭狗?!
它是饞了點兒不假,可也沒饞成這個樣子罷!
他這是詆毀!
壞它名聲兒!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覺得我說的對,伸右爪,明天晚上咱們吃肉,覺得我說的不對,伸左爪,明天晚上吃白米飯。」
瞧白板一臉憤慨的盯著自己,高志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個誘餌就丟了出來。
嗷唔……
一邊兒是肉,是「誣陷」,一邊兒是素,是「真理」。
白板猶豫了好一會兒,末了,還是選擇了「真理」,輸給了「誣陷」,張嘴嘆了口氣,沒志氣的伸出了右爪,搭在的高志豪的手心里,低垂下腦袋,跟他服軟。
這個家伙,竟然拿不給肉吃威脅它,真是卑鄙!無恥!混賬!敗類!
「這世上,本就沒什麼公道,正人君子,通常沒什麼好報,靈獸也是一樣。」
高志豪笑著捏了捏白板放到了自己手里的小爪,對它的「識時務」頗多贊賞,「我從來都不是個好人,但,也不能算是個壞人,你跟著我混,就得學著我這樣兒,畢竟,我沒有個隨便我怎麼胡鬧,都能幫我擺平的好爹,也沒有個我如何折騰,都能護著我的好娘!」
高志豪的嗟嘆,白板好像稍稍听懂了一些,少頃,在他的衣襟里扭著小身子轉了個身兒,面對著他叫了一聲兒,然後,伸了兩只前爪,往自己的狗臉上拍了拍,言外之意,以後,我來保護你。
「那你就快快的長大起來罷!就你現在這樣兒,抓只野雞都費勁兒的小身板,怎麼保護我,恩?」
白板的表現,讓高志豪忍不住動容,伸手,又揉了揉它的小腦袋,便加快了往家里走的步子。
現在,他有三個丹爐了,需要的原料,也就更多,以前時候,他每七天上山采一次藥,這會兒,就得三四天去一回,還有,煉青璃赤火丹和靈獸丹都需要用牽魂草來做藥引子,這牽魂草,還就只有鎮外的鏡湖湖底才能采到,以前時候,用的少,他伙同家中院子里的那三條靈獸錦鯉開「賭局」騙一點兒就可以,現在這麼個煉法兒,就完全不夠了,就算是讓威脅著那三條懶貨錦鯉自己游去采,也是供給不上的……還有木柴……
唉!
可真是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發愁的事兒!
這東也缺,西也少的,全要憑他自己準備,可怎麼辦才好!
嗷唔。
看高志豪一臉發愁的樣子,白板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兒,扭著身子,在高志豪的衣襟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眯起了眼楮,一副「我可是有辦法,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的神色。
「你這混賬狗!我這麼累死累活的,是為了誰啊!快說!別賣關子!」
瞧著白板這「小人得志」的樣子,高志豪就上火,伸手給了他一個暴栗,就威脅起了它來,「要是搞不到材料,你天天吃仙品靈獸丹當正餐的待遇,可就沒了!」
求求它?
做夢!
他高志豪,除了生活所迫,跟他娘親冀海涵低過頭之外,還跟誰低過頭!
嗷唔一一
高志豪的威脅,對白板這吃貨而言,可是殺傷力十足,當下一垂腦袋,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服軟。
「換?」
跟白板相處日久的高志豪,早就能明白這貨的所有言語,這會兒,听了它跟自己這麼說,便是不解的擰緊了眉頭。
嗷唔!
見高志豪沒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白板頓時便急了,扭回身子來,面朝著他,一邊叫,一邊用自己的兩個前爪比劃了起來,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認真樣子,頓時就把高志豪逗樂了,伸手,撓了撓它的腦袋,「咱家里剩的牽魂草,還夠煉兩天,別緊張,慢慢兒說,慢慢兒說……」
一路上,白板「嗷唔嗷唔」的解釋了一路,高志豪一邊兒听,一邊兒跟它問些細節,一人一狗,用著兩種不同的語言,聊的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就到了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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