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拍婚紗照。」
「不會佔用太多時間的,一張就好,只要有你有我的一張就好。」白婉晴見端木村沒有回應,以為他不同意,忙說道。
他走到她的身邊,緊緊地將她擁在懷里。就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竟然成為她的奢望,他痛恨自己的無能。
白婉晴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認識這麼久,他們從來沒有一張合影。
她想成為他的新娘,即便只有一次,穿著潔白的婚紗依偎在他的身旁。
把他帶在身上,放在胸口,讓他時刻陪伴著自己。
「晴,現在就走。一整天我都只屬于你,想拍多少都行。」端木柘的眼里除了她、還是她。
事實上他更想的是哪里都不去,在*上廝磨一天,只是怕是他的可人兒要傷心了。
肉欲的動物,直立行走的意義也就在于此。
白婉晴訝異自己所听到的,她的心願可以實現了。而且是立刻,馬上。
蜜一般的甜膩在兩人之間纏繞。
他們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穿上烘干好的衣物,離開了公寓。
像普通的情侶一樣手牽手,肩並肩,這樣隨意的體驗如此美妙。
端木村覺得自己一下子變成了青蔥少年,甩開塵世煩人的紛擾,懷揣著懵懂與渴望。那種將臨未臨的塊感從腳底奔涌而上,逆流而行。
白婉晴避開了濱城最著名的婚紗影樓,轉而選了輕松明快的8090風格。
端木村對她的體貼了然于心,只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于心難忍,對她的虧欠更增添一分。
白婉晴選了一襲luo肩拖尾婚紗,純白無暇。端木村則搭配了一套同色系的禮服,相得益彰。
總覺得缺少了什麼,他輕輕地捏了捏她的無名指,丟下一句‘等我’就推門而出。
白婉晴挑了一個素雅的妝面,長長的發在尾部卷了幾朵浪花,自在的散落著。信手將一只百合戴在頭上,更顯清幽之氣。
luo肩的設計恰到好處的展示出她的好身材,縴細卻不單薄。
深深地鎖骨彰顯著傲氣,曲徑幽深。
端木村回來的時候她正穿著婚紗站在鏡前,像極了誤入人間的仙子。
彎彎的眉毛、水汪汪的眼楮、挺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巴掌大的臉上精致的五官,這一切端木村都想好好的藏起來,獨自欣賞。
他單膝跪在白婉晴的面前,變魔術一樣地將鑽戒帶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不松不緊,正正好好。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幸福地哽咽著。
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擁有著專屬于她的印記。
因為有他,一切殘缺都變得美好。即便沒有眾人的見證、沒有親友的祝福、擁有彼此的真心就夠了,真的夠了。
俊男美女,郎才女貌,最美麗的辭藻也不足以形容他們的登對與契合。
眉眼間的深情任誰都看得出他們的如膠似漆,仿佛看上一眼彼此就融化了。化成一灘水、一縷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攝影師的每一個指示他們都能輕而易舉的領會並表現出來,本來拍一組照片的時間,他們竟然完成了四組。
從婚紗到古裝,從學士服到軍裝,他們努力填補記憶的空白。
端木村突然感到他們還有很多事沒有一起做。沒有一起逛街、沒有一起吃冰、沒有一起慶生,沒有……
太多的沒有,他們從來沒有像正常的情侶一樣談過戀愛,不知道是否還來得及。
對于王雅婷的出現,端木村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除了愛情與婚姻,他什麼都可以給她。這是他的宿命,他認命。
每次看到她,他都能看到靜雅躺在自己懷里的那一幕,氣息微弱。像幻燈片一遍一遍的放映,提醒著他,他不配得到幸福,他更沒有能力給別人幸福。
他也曾想過就這樣算了吧,長痛不如短痛。他嘗試了,真的很難。
每一次都針扎般,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就讓他自私下去吧,也許再堅持堅持就是幸福,它就在彼岸微笑著揮手。
白婉晴被猛地拉進了另一個懷抱,力道溫柔而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