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馬還未趕到的時候,我就已經悠悠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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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楮,看見天花板,頓時愣了愣,即刻撐著身子坐立起來。
左肩還在泛著異樣的疼痛,不過身體卻是好受了一點,沒有那些心髒病復發的癥狀。
不過我怎麼會在醫院里?
忽然病床前傳出電話掛斷的聲音,我頓時扭頭看去。
切原正在此時把手機關掉,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急忙扭頭。
我和他的目光頓時撞在了一起,雙方都是微微一愣側開頭。
我看見床頭櫃上擺放的帽子,便是快速戴起來,將我的頭發完全遮擋住。
因為切原手中拿的似乎是我的手機,我可以猜出幾分東西來了。
想必龍馬會很快就趕過來,我可不能讓他看見我染發了,要是被倫子和南次郎知道我可就完蛋了,自然不會少掉一頓臭罵。
「你醒了。」切原淡淡說著,沒有起伏的音調讓人听不出他的情緒。
「托你的福,沒死。」我撇了撇嘴,伸出手壓低了帽檐。
「你……」切原眯起了眼楮,透露出幾分危險的神色。
話還沒有說幾個字,這時房門被敲了敲,切原冷哼一聲,轉過頭去,讓人進來。
「少爺,可以轉移病房了。」一名醫生緊隨著好幾名護士走過來,領頭的醫生進來之後便是對著切原一鞠躬。
切原根本沒法阻止,頓時臉色一沉,卻是沒有多說什麼東西,揮了揮手,直接讓他們把我推出去。
我翻了翻白眼,直接躺下來,沒有過多的掙扎。
與此同時,對切原的身份更是有了一層好奇。
少……爺?是個不錯的稱呼。
我被轉移到了一個普通的病房之中,但是那里的病人也只有我一個而已。
啊呸,不對,我才不是什麼病人呢。
切原帶上門,將手機放到我所在床旁邊的床頭櫃上,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對話。
只不過他站著,我躺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否則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我會不顧越前的情面把你殺死。」
切原淡淡說著,語氣之中有些冷酷的威脅之意。
我撇了撇嘴,顯得有些不屑︰「你敢嗎?真的干敢嗎?」
「行,算我怕了你了!」切原頓時語塞,嘴角一抽,無奈松開了交叉在胸前的手臂,「好吧,你提一個條件行不行?做場交易總可以吧。」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接過還沒有等我開口,病房的門被快速推開。
怎麼每次都不讓我們的對話說完呢?而且每次都是在重要的時刻。
這次來的是龍馬,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顯眼站著的切原,而是已經睜開雙眼的我。
他當場便是送了一口氣,輕輕關上了門。
龍馬抬頭看向切原,緊握雙拳︰「月兌離危險了嗎?會不會有後遺癥?」
「呃……應該是吧。」切原沒有等到我的回答,對這突然闖入的人自然是很不爽,但是看見這人是龍馬只好干笑兩聲,就此作罷。
听到這個回答,龍馬心中壓抑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不可否認,龍馬對我還是很關心的嘛。——我沾沾自喜。
結果下一秒,幻想就是破裂了。
「你很有膽子嘛。」龍馬快速上前,切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幸災樂禍後退。
我無辜眨眼,然而這仿佛就像是導火線一般。
毫無疑問,我被一頓臭罵,而且還沒有理由反駁。
「還有你這家伙,躺著帶什麼帽子!」龍馬這句話才剛剛開始說,我就下意識護住自己的頭。
見到我這個樣子,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卻沒有懷疑什麼,而是拿出手機給倫子和南次郎打電話,告訴他們我現在的情況,然後便是向切原詢問事情經過。
切原打了一個哈哈,敷衍了過去,同時趁著龍馬不注意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以示警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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