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戰爭]鄰居是老師 第三十九章

作者 ︰ 沉寂的蘑菇

「總之就是促使我們想成為聲優的那部動畫要出新系列了,我以為自己一定能當選主角,還說什麼‘雖然是無稽之談但是我有信心’這樣的話,呵,真是笑掉大牙。」

「……」

如果不是有鼾聲傳過來,椿還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說話把人說睡著的本事,看著面前垂著腦袋明顯已經進入夢鄉的涉谷有惠,在叫醒她與不叫醒她之間糾結了一秒,想到是對方主動要听他說的,椿當即放棄了憐香惜玉的念頭。

「別睡。」

「嗯嗯,有在听,有在听。」點頭,眨眼,她的表情誠懇地近乎于夸張。

椿突然覺得自己的胃有點疼,「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咽下差點就月兌口而出的「嗯嗯」,擰著眉頭很認真地思考了幾秒,涉谷有惠搖頭,「不知道。」

他該贊美她的誠實嗎?

「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很,很……滿懷希望地以為自己一定能當選,就連梓入行也是被我生拉硬拽的,結果卻……」說到最後椿的聲音越來越低,從小到大,梓做什麼都比他好,就算是聲優也被他很快就超越了,明明是同卵生的……是,他承認他的演技是比他好,就是因為明白這點他才更加不甘。

「所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嘆息般的話打斷了椿的思緒,拍了拍臉頰,涉谷有惠淡淡道,「我又沒有兄弟姐妹,就算有也比不上你們是同卵雙胞胎,如果非要我說點什麼的話,羨慕,就像有另一個自己,有了兩種人生。」

是啊,她其實一直都很羨慕他們,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很羨慕,有那樣一個大家庭,有那麼多兄弟姐妹,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喜悅也罷,爭吵也罷,這全部的喜怒哀都是身為獨生女的她所體會不到的。

對于事情的對錯她也不想去評判,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存在誰教誰為人處事的問題,像他這樣無非是事出突然接受不了然後鑽了牛角尖,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蒙著被子睡一覺,第二天就什麼都想通了,當然前提是他能睡著的話。

在涉谷有惠說完之後椿保持了相當久的沉默,看了看時間,00︰17,知道他今晚是不準備回去了,涉谷有惠便領著他去了一樓的客房,「很晚了,早點休息。」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想了想,她又回頭添了一句,「晚上最好不要出門,這里的老鼠,嗯,膽子很大。」

「……」于是欲言又止的椿就這樣華麗麗地僵在了原地。

**

公園一角,幽深,一盞並不十分明亮的路燈下,一高一矮的兩道人影被拉的很長。

明知道應該離開的,就是邁不開步子,一面忐忑一面激動,涉谷有惠現在就是出于這種難以自持的狀態,怎麼說呢,前方高能出沒,她必須承認她看的好害羞,然後關于事件的男女主角,說出來你絕對不會相信。

首先我們需要了解的是,椿在涉谷有惠家里窩了一天一夜,直到半個小時之前他才終于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涉谷有惠從客房里挖出來然後扔到了他家大門口,美其名曰「今晚月光甚好適宜晾曬」,再然後,椿剛貓著身子穿過大門就很不湊巧地踫上了他一直在逃避的人,相較于他的風衣打扮,梓當時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他確信在那一瞬間他有種想要沖過去把外套月兌下給他並且抱住他的沖動。他到底還是忍住了,隱在門後听著他和繪麻的談話,听到他說「那是椿的工作」,听到他對繪麻說「你再說我就要生氣了」,椿不抑制地從心底生出了一種,那應該被稱之為豁然開朗的情緒。

是啊,他們是兄弟,是比一般兄弟還要親密的存在,只要是梓的話,他什麼都以接受。

「我是你世界第一的粉絲,我想听,能讓我听你演繹那個角色嗎?」

「椿……我知道了。」

伴著兄弟倆的溫馨一抱外加相視一笑,糾結了一天一夜的小插曲終于在此刻迎來大團圓結局。

如果說幾分鐘之前涉谷有惠對于自己會跟過來的舉動還很莫名其妙的話,那麼在看到星光下的親吻之後,她的腦袋就像突然被敲了一下一樣——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受到了jq的感召。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會把這兩個人聯系到一起,眼見椿又一次捧著繪麻的臉開始了親吻,而繪麻似乎也沒有拒絕。

涉谷有惠,「……」

她不得不承認沖擊太大她的大腦已經宣布短路。

因為離得太遠她並不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如果說第一次的親吻她還以安慰自己說那是借位或者說是哥哥對妹妹的親情之舉,那麼第二次要怎麼說?星光太美好所以情不自禁了?

喀哧——是下巴被闔上的聲音。

「老師,流口水了哦。」

「……」

偷窺被抓包什麼的實在是算不上美好,尤其抓包的對象還是你最不想他出現的人,星光下的金太過耀眼,涉谷有惠痛恨自己沒能狠下心來一拳揮過去,扒拉下那根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她哼哼著後退了好幾步直至把後背抵在一棵樹上。

「你跑那麼遠做什麼?」朝日奈要明顯還沒從她的反應中回過神來,其實是他非常不想承認他是被嫌棄了的這個事實,涉谷有惠卻不理他,徑自問道,「大晚上的你在這里做什麼?」

聞言要哂笑一聲道,「幽會?好吧,其實我是跟著你來的。」

「你跟蹤我?」

「誒,話別說得那麼難听嘛,應該是保護你才對,天這麼晚了,老師你一個人往這小公園里鑽,我很不放心。」

涉谷有惠此時無比期望自己的眼神以不那麼好,以不用看清他的臉,他的眼神,他所表達出來的那或許真的以被稱之為「擔心」的情感,也或許是他以為她並沒有看清那些,再或者,那只是她自以為是的錯覺。

冷嘲熱諷的話倒也不必說出口,涉谷有惠最後只用了兩個字,「呵呵。」

要挑眉笑笑,並不計較,「那你呢,為什麼會在這里?」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並不知道椿和繪麻在這里,余光瞥向路燈下,兩人的身影也早已不在,現這點,涉谷有惠極快地恢復成了嚴肅臉,「我就這麼隨便走走,你知道的,今晚夜色不錯。」說著她指了指天。

她當然不會說她是在偷看,打死不承認。

「的確,很久都沒有看見這麼美的星空了。」要喟嘆著仰頭看起了天,就在涉谷有惠想著「他有這麼好騙嗎」的時候,他又重新看了過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那麼,走完了嗎?」

不介意的話我以再陪你走一次。

涉谷有惠確定他是想表達這個意思,至此她也堅定了一件事——「困了,該回了。」一邊走她還不忘一邊這樣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到。

「哈,就這麼走了,我還想跟老師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呢。」要哀嘆一聲卻也追了上去,木屐在青石的路上落下清脆的聲響。

等要和涉谷有惠並肩而行的時候,他從寬大的衣袖里掏出了一樣東西,涉谷有惠本想撤開的手在感受到一陣幽香之後頓住了,「這是,什麼?」她看著手心躺著的那個用油紙包裹的方塊狀的物什面露疑惑。

「你嘗嘗就知道了。」要笑得眯起了眼。

「我以拒絕嗎。」總覺得很不靠譜。

「當然以,雖然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還真是意外地,好說話。

「吃吧吃吧,很好吃的。」

所以就是被你這麼一說才更不想吃了,默默垂下眼,涉谷有惠把東西重新塞給了要,「謝謝,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哎,我也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不過你真的不要?」

盡量忽視鼻尖飄來的那若有似無的幽香,涉谷有惠加快了步伐,「真的,不要。」她不記得有跟他要好到這個地步。

「惜了,這是我專程從住持那兒偷來的。」要悠悠的聲音成功地把涉谷有惠的腳釘在了地上,五官皺成一團,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很難用扭曲來形容了,而此時兩人也正好上了馬路,要似乎是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讓涉谷有惠嘗嘗,于是趁著她僵住的功夫,他順勢把東西往她手里一塞。

「那麼,晚安。」

等涉谷有惠艱難地從那不知是不是謊言的說辭中領悟到要的無節操程度之深後,當事人卻早已經是走得連影子都尋不見了,感受著手心那或許是體溫的余溫,她幾不察地眼角一抽,該不會,有手汗吧?

**

聖誕節那天涉谷有惠有幸有了一個難得的體驗。

雖說她是答應了山田本一起出來吃個午飯沒錯,但踫巧遇上朝日奈家幾人並最後展成為一起聚在花園里賞櫻花是要怎樣?

好在今次來的朝日奈家的都是比較靠譜的,她和山田本之間純潔的同事關系並未遭到懷疑,除卻棗意外落水事件,再就是昴和繪麻之間那點若有似無的意味深長,整個賞櫻期間也倒是其融融。

而真正讓涉谷有惠沒想到的事也正是生在這天晚上,不,或者該說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她不知道這一天會來得這樣快,畢竟對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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