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鳥雀忽明,眾人都聚集在大廳內等待那個一家之主歸來。
浩浩蕩蕩的隊伍返回城中,大大的錦旗上寫著大大的黑色的宮字。
宮以康坐在轎子內,用手微微撩開簾子,看著京城的繁華景象,喜形于色,略有所思的點點頭,垂下簾子,端正的坐在轎子內,直到轎夫高喊「宮府到」。宮以康才驚覺自己到家了,敢趕了足足三天的路,都有些疲憊了,吩咐大家下去休息後才抬步走進大門。
「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門房大聲宣告,眾人在大廳內激動成一團,只有老夫人和墨宛如稍顯沉著,畢竟,當家主母的風範不能丟,即使心里無比的高興。
宮以康一進來便被一群人圍在中間,老夫人皺眉,臉上的時間的印記因為皺眉,眉間便有著淺淺的溝壑。「好啦,老爺剛回來,什麼事情不能留在以後說!都給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夫人在這府里的地位不比老爺的差,所以她的這一聲怒喝,也有著不一樣的效果。
宮以康坐在椅子上便開始搜尋者一道身影,墨宛如的目光從他進來的那一刻就一直看著他,也知道他在尋找什麼。雖然心里恨得要命,嫉妒得發狂,可臉上依舊是一副慈母的笑容,「老爺可是在找兮寧?」
「還是夫人知我心啊,寧兒怎麼不在?出什麼事了?」
墨宛如看著宮以康緊張的模樣,在袖子下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兮寧說有點頭痛,不來前廳見老爺了。」
宮以康當即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沒有請大夫?要不要緊?不行,我得去看看,不然不放心。」猜到宮以康反應的墨宛如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她看著他的背影,在心里已經狠狠的將宮兮寧打了又打,臉上的笑容卻慢慢變得僵硬。
「大家先各自回房間再說。」墨宛如的聲音十分低沉,老夫人輕輕瞥了一眼墨宛如,隨即微弱的嘆了一口氣。
而此時宮兮寧正躺在床上,身子正瑟瑟發抖,舒草守在一旁伺候著,「小姐,你沒事吧?真的不請大夫過來瞧瞧嗎?」
宮兮寧用著打顫的聲音回答者,「沒、沒事、的,不、不要、擔、擔心我……」
「小姐你的聲音都是涼涼的,還是去請大夫過來吧。」
不等兮寧回答,門突然被推開。門口站著一名中年男子,長得十分有氣質,一頭青色的發絲一絲不苟的束起,眉間也是英氣。
「父、親、你、你回來、來啦……」
「不要說話了,舒草,還不去請大夫,快去!」
「是,是。」舒草接到命令後趕緊跑出房間。
宮以康小心翼翼的探著她的額頭,「都這麼熱了,還不請大夫過來瞧瞧!寧兒啊,不可以那身體開玩笑的,明白嗎?」
「父親,我……我沒事的,休息……休息……就可……可以了……」
「什麼話不要說了,安心養病。」
宮兮寧沒有說話,卻感覺一股暖流從心底緩緩流動,有些時候,有些話,是不必或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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