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兮寧坐在繡娘的身邊,看著繡娘一針一線的縫著自己的嫁衣,心里謂是有萬千感慨,她是想過要自己縫制自己的嫁衣,是,一想到所嫁的人並不是自己心目中的良人,便不想親自動手。
繡娘忽然停下動作,聲音十分溫雅的問道,「主子為什麼不自己為自己親手縫制嫁衣?如果讓李嬤嬤知道了,沒準會告訴皇後娘娘。」
「她應該早就知道了,皇後娘娘你就不要擔心會降你的罪,你只管幫我縫好就行了。」宮兮寧說完從邊上的椅子上起身,在離開房間後看著繡娘,聲音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鳳凰的形態想必繡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這句話,不僅是在提醒繡娘,不讓她在喜袍上動手腳,也是為了告訴這幕後之人,自己並不是完全什麼都不懂。
繡娘听到這句話,明顯一愣,兮寧自也不去理會,雖然當初是有些懷疑繡娘是墨淵竹的人,如今慢慢觀察卻現,自己的猜測仿佛完全錯了,不管怎樣,自己都是要多提防一下這繡娘的,按照宮里的規矩,自己出嫁當天,是必須要帶上繡娘的,到時候,自己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定時炸彈,就連兮寧自己也不確定。
皇後臉上的疹子已漸漸好轉,兮寧倒是有些佩服那名方太醫,醫術倒也是挺高超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治好皇後臉上的紅疹,那日,在給皇後泡茶的一瞬間兮寧就將早就準備好的藥放入茶水之中,她本是想慢慢找機會小小的報復一下那蘇心幽的,沒想到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倒也怨不得兮寧。
宮兮寧回到房間天就快黑了,舒草也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了,整個皇宮偶爾傳來侍衛巡邏的腳步聲,便就只能听見兮寧沉重的呼吸聲。
「唔唔……」兮寧用力掙扎,兮寧回憶起剛剛生的事,自己剛推開門便感覺到後腦受到重擊,期間到底生了什麼事?
平復下心情,兮寧慢慢觀察周圍的環境,破舊的房屋無規律的堆放著一些干木柴,周圍只有一個窗戶,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口中也含著布條,離自己與墨淵竹的婚禮就只剩下兩天了,按理她今天就必須回宮府,等待出嫁和迎親的隊伍,是,現在,這又是鬧哪一出?
「墨淵竹,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宮兮寧在心底將墨淵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了一遍,怎麼會生出這個妖孽?
遠處傳來腳步聲,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兮寧趕緊閉上眼楮,繼續裝暈,房門被推開,說話的聲音也十分的陌生,卻又感覺似是在哪兒听過,只不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只好繼續听著他們說話的內容。
「公子,人我是給您帶到了,這錢?您看,是不是應該把剩下的酬金都給我們這幫兄弟?」
兮寧眯著眼,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公子,一身白色的平民少爺穿的衣服,料子卻是上等的雪絲布,皮膚也是白白的,面容也是十分清秀,看來這人非富即貴了。而旁邊那個章頭鼠腦的人就是實施這個計劃的執行人了吧。
「她怎麼還沒醒?」
「能是弟兄們下手有些重了。」黃四連忙暗示身後的人弄醒宮兮寧,一盆涼水,直直的框在兮寧的頭上,兮寧睜開眼楮,掙扎的搖了搖頭。
白衣公子見狀走到宮兮寧的面前,捏起宮兮寧的下巴,「尊敬的宮家三小姐,別來無恙啊。」
「唔唔……」白衣公子解開了兮寧口中的布條,一解開口中的束縛,兮寧就質問到他,「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
「看來我們的三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三年前,你在桃花鎮侮辱了我,如今想不承認?」白衣公子略有些激動的捏緊了她的下巴,仿佛要把它捏碎了般。
「你到底是誰?放開我!」
「看來我的蝶兒還是不想承認呢?看來不給你一點懲罰,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你弄錯人了。」兮寧知道此刻不是與他來硬的的時候,「我不是什麼蝶兒,我是宮兮寧。」
「不管你是誰,就算你化成了灰燼我也不會認錯。」白衣公子惡狠狠的看著她,忽然說道,「阿蠻,月兌了她的衣服,在她臀間刺一朵紅色的曼陀羅,我倒想看看,你要嫁的男人知道你是多麼骯髒後,還會不會要你,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有多麼的不要臉。」
「你到底是誰!別踫我,否則,只要我還活著,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阿蠻,還不動手!」名叫阿蠻的男子拿出隨身攜帶的紋身工具,兮寧睜大眼楮,此刻,即使想要用毒藥來暫時解救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你們全都先出去,沒本公子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阿蠻,開始吧。」
兮寧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你的男人——龍九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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