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們家賺了銀子?這麼一大車的好東西那得多少錢?該不會是你們家大伯給地主家買的東西,你謊稱是你們家的吧?」
孫家二嬸並不相信孫玉娘的話,楚家的境況孫玉娘的娘家都是知道的,也知道楚家大伯在給地主做長工,她看了一眼車上的東西,各個都是好東西,只有富貴人家才能買得起,這些東西哪兒是他們這些鄉下人能買得起的?
「是不是就不用你操心了,二嬸慢慢逛,我們要先回去了,這些東西還得好好安置呢。」
孫玉娘性子剛強,她此時也懶得多說,向孫家二嬸告辭後便上了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孫家二嬸呆呆的站在路邊,等馬車走了之後才回過神來,她一把拉住另一名伙計問那些東西要送到哪兒去,那伙計瞅了她一眼帶搭不理的告訴她是要送到楚家,這時她才終于信了那些好東西確實是楚家買的。
「難道楚家咸魚翻身了?」說完這句話後她再也顧不上逛什麼市集,匆匆的往回趕,她要趕快回去把這個重大消息告訴孫玉娘的爹娘,讓他們去一探究竟。
這邊伙計趕著牛車,孫玉娘坐在車轅上,其他人步行跟在後面往回走,此時的市集人比他們來時還多,熙熙攘攘,挨挨擠擠的,人聲鼎沸。
「讓開,讓開,閑雜人等速速回避,否則刀劍無眼……」
一陣急促的喝叱聲傳來,楚靈月對這樣的聲音很熟悉,她腦中頓時浮現出前世電視中皇帝或者什麼大官微服出巡時那些囂張的侍衛開道時的情景,和此時的情形一模一樣。
市集兩邊的人群急速的向兩邊撤去,自動讓出一條通道來,生怕退的慢了被那些侍衛直接打殺了。
楚靈月皺了下眉,吩咐伙計的先將牛車靠路邊停下來,楚家眾人也擠在人群中,仰著頭往呼喝聲的來源地看去。
只見距離她們幾丈遠的街道上,一個身穿藍色華貴袍子的少年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幾個侍衛正在清空道路兩邊的人群。
那少年身邊跪著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伸出雙手想要將他扶起來,卻又不知道要如何做,只是不斷的大聲叫著那少年…
楚靈月一行人剛好站在那少年的對面,對眼前的情形看的十分清楚。
看這樣子,這少年必是貴族人家的子弟出來游玩,恰好病癥發作,所以隨行的侍衛才緊急清理人群,讓出道路,以免耽誤那少年的救治時間。
「快去最近的醫館請大夫。」那少年身邊跪著的侍衛吩咐離他最近的一人。
「是。」一人答應了一聲施展輕功飛奔而去。
這一幕恰好斜對著楚靈月等人,她在一邊看到那侍衛急的滿頭大汗,跪在那里不知所措,那少年臉色已經慢慢變紫,眼楮瞪大,瞳孔也在漸漸的擴散,似乎已經快沒有了呼吸。
「公子,公子…」那侍衛急促的喊了兩聲,猶豫了一會兒似乎下定決心般雙手穿過他的頸窩和膝蓋就要將他抱起來。
楚靈月听著這聲音好像隱約有些熟悉,她腦中急速的想著在哪里听到過這聲音,就看到那侍衛的動作。
「不能動。」楚靈月見那侍衛居然要將那少年抱起來,頓時行動快于腦子,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
楚靈月話一出口,頓時有些後悔,她暗道自己怎麼這樣糊涂,官家之事最是麻煩,她一個小小的村姑怎麼能管這樣貴人的閑事呢?
但是她方才看到那少年口吐白沫劇烈抽搐的樣子,不由得想起前世孤兒院和他患一樣病癥的一個孩子,所以沒經過大腦的思考話就先出來了。
那侍衛本來準備抱那少年的手在听到她的一聲清叱後僵在了半空,隨即他轉過頭來看向楚靈月。
這一看不要緊,那人和楚靈月還有楚家的人同時驚叫了一聲,原來那侍衛正是那日被魚香味引到楚家的那位藍衣公子的書童錢安。
「是你?」錢安一見是楚靈月,立即就想起了她,他站起身幾步跑到她跟前急巴巴的喊道。
「錢安,是你家公子發病了麼?」楚靈月想到那日她觀察那藍衣公子的氣色就是個病秧子,卻沒想到他得的居然是癲癇病。
「正是,姑娘,您剛才不讓我動我家公子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懂得醫術?」
錢安此時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般,盼望楚靈月能救他家公子。
「懂得一些,待我先去看看。」楚靈月語速極快的說道,她的話中也透著一絲緊張。
她觀察那少年的發病情形,基本可以確定是傳說中的癲癇癥狀,這種病發作的時候是絕對不能隨意搬動身體的。
錢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頓時大喜,有些激動的將楚靈月引到那少年倒地之處。
楚靈月見他越來越不好了,不再猶豫,不顧楚子邱和楚子青的阻攔幾步奔到那少年跟前。
她先是將那人側翻著的身子掰過來讓他仰臥在地上,然後掏出一塊絲帕折成幾折,伸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捏,動作利落的將絲帕塞入他的牙齒間。
又將他的頭偏向一側,讓口中的白沫自行流出,見他的衣裳領口緊緊的扣著,不由得伸手去解他的衣裳,手剛觸到他的脖頸後她猛的回過神來又縮回來。
「錢安,你過來,將他的領子松開,便于呼吸。」
她想到在這樣的鬧市中她伸手去解男子的衣衫是萬萬不可以的,所以及時打住招呼了錢安過來。
錢安見她似乎很懂的樣子心里稍安,蹲下來按照她的吩咐解開了那少年的扣子。
在簡單的做了急救之後,楚靈月迅速從袖中拿出自己方才在醫館之內買的針囊內取出銀針,往那少年的人中、合谷、足三里、涌泉幾個穴道刺了下去。
「這…姑娘,你可有把握,我家公子身子矜貴…」
錢安見她出手迅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將銀針扎在了他家公子的身上,不由得有些惶惶的急聲開口問她。
「他這是急癥,若是我不救他,那他現在便有可能已經一命嗚呼了,反正死馬當活馬醫,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你只能選擇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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