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農女田園香 115 你吃我我吃你,子書失蹤

作者 ︰ 秋末初雪

楚靈月一怔,覺得他這話中很有歧義,怎麼這麼冷冰冰的?早上不是還好好的麼?中午她派慧香來問地址的時候不是還關心她了麼?怎麼現在自己親自來了,就是這副德行了?

她方才喝了三四杯高粱酒,本來也不覺得怎樣,從家里出來到德順樓這一路上被風一吹,便迷迷瞪瞪的有了些醉意,此時又听了慕容熙這冷冰冰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她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有些難言的心事和堵塞。

她回來便馬不停蹄的去處理家里堆積的一大攤子事,安撫來人,還去了鎮上看店鋪,準備工廠開工事宜,忙了一日剛好趕上寧錚生辰,她怎麼能裝作視而不見?況且他還開了口,她就更加沒法拒絕了,直到此時酒終人散,她還不忘帶了好吃的來看他,他卻是這種態度,合著她是熱臉貼了冷**了?

「我白天不是說過忙完要來看你麼?自然是信守承諾,你怎麼不點燈?」

她站著想了一陣,也沒理他的陰陽怪氣冷冰冰,悶悶的開口問了一句。

「我要睡覺了,點燈晃眼睡不著。」慕容熙並沒有因為她的些許遷就有所緩和,還是如雪般清清涼涼的。

「好,那你睡吧,我走了。」楚靈月心中一窒,此時酒勁上來,已經有點頭重腳輕的了,所以說話也不過腦子了,見他無緣無故便又成了天山雪蓮,她也來了脾氣,她又不是招他惹他了,她還犯得著巴巴的貼上來麼?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還是在屋子中站著,看他有什麼反應,但等了一會讓也不見他出聲,便嘴一嘟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出走,連她帶來的食盒和蛋糕也不管了。

剛走到門邊準備拉門出去,突然一陣淡淡的光在屋中亮了起來,緊接著只听「嗖嗖嗖」的幾聲,然後屋子中越來越亮,一霎之間楚靈月被這亮光刺到了,她立即閉上眼楮,一手按在門柄上,一手抬起擋在額頭部位,罩著眼楮,此時屋中突然亮如白晝,她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只好站下了。

「既然要走,那還來做什麼?」

慕容熙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緊張與焦急,此時的他已經靠著床頭坐了起來,正對著楚靈月,他的床頭放著一顆夜明珠,方才他手指微彈,已經將屋子里的燭台都點亮了,將屋子照得如同白晝。

半晌之後楚靈月才適應了這樣的亮光,迷蒙的睜開了雙眼,扭頭看向慕容熙,見他臉色微白,卻罩著一層寒氣,緊緊的盯著她握在門柄上的手,生怕她下一刻便開門決絕的離去。

「來給你送吃的,既然送到了,那我便要走了,你愛吃不吃。」

楚靈月此時已經不是單純的發脾氣了,而是有些發酒瘋了,她的腦子越發的昏昏沉沉,所以開口再也無所顧忌。

慕容熙將眼楮從她的手上慢慢移到臉上,此時屋中透亮,燭火映照之下她的臉色酡紅,眼神迷離,泛著淡淡的水汽,因生氣嘟著小嘴,微微皺著眉頭,連額頭耳垂都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整個人艷麗無雙,妖艷又清純,毫無防備的就這麼將自己的清麗絕俗混合著美貌性感的醉態暴露在他面前,身上的每一處都若有如無的散發著極致的誘惑。

「哼…」慕容熙被她引誘得頓時忘記了生氣,喉嚨干澀,不自覺的悶哼了一聲。

「你就準備這麼出去?」半晌,終究忍不住說出了這樣的話,對于她他從來都心硬不起來,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我就這麼來的,自然就這麼出去,你睡吧,我走了。」

楚靈月此時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喝酒吹了風,有些上頭了,她不想慕容熙嘲笑她的醉態,想著趁此時還清醒著,趕緊回去。

「我餓了,晚上還沒吃飯。」慕容熙本來听了她的話心中也想矯情的說那一路好走不送這樣的話,可是開口便成了這一句。

楚靈月聞言轉過頭來看向他,見他眼神突然迷離,冰冷的神色瞬間退去,只有一股怨氣在臉上來回翻騰,此時的他已經不是平日里高高在上清寒如雪俊美無雙不食人間煙火的王爺,像是一個沒得到糖果而置氣的孩子,看來令人心中不由得泛起心疼。

「那…要我陪你吃麼?」楚靈月頓了頓將伸在門柄上的手放了下來,轉身向慕容熙的床邊走過來。

她從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有些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見了慕容熙這副美人如玉,倚靠床頭,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小受樣便忍不住心軟了,剛好他遞過來一個台階,她就順勢而下。

「你過來扶我,做到桌子邊去。」慕容熙听了她的話,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的那股郁積之氣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撫平了,接著便蹬鼻子上臉,開始矯情的讓她扶他。

「哦。」楚靈月答應了一聲,快步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起來慢慢的走到桌子邊坐下,然後從食盒中拿出鹵排骨、鹵雞爪、鹵豆干、水晶蹄膀等各色酒菜一一擺在桌子上,最後,將那塊精致的小蛋糕揭了開來。

「這是什麼?」慕容熙看了一眼那圓圓的小小的一塊糕點上抹著雪白的一層女乃油還插著水果,上面還有幾多花,尤其是中間一對相偎相依的小人兒格外的討喜,心中便猜測著這大概就是那什麼生辰蛋糕?

「這是蛋糕,是過生辰的時候吃的,所以也叫生辰蛋糕,我給寧錚做了一個大的,全家人都吃了,又做了一個小的給你帶來,別看這個小,這可比他那個好多了,他那個就是一塊大蛋糕上抹了一層女乃油,對了,這白白的一層就是女乃油,是用雞蛋和牛女乃做成的。」

楚靈月瞬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已經沒心沒肺的給他介紹起這東西來。

「這麼新奇的東西為什麼要先給他做?」慕容熙听了還是有些意難平,酸溜溜的開口問道。

「因為今兒是他的生辰啊,這里不比王府的山珍海味,過生辰是大事,我總得弄點拿得出手的東西來啊,我這不是還給你留著一份麼?」

楚靈月聞到了濃濃的醋意,雖然覺得以自己這個年紀便開始談戀愛真的有些接受無能,但心中又不由自主的有些歡喜,她不想細細的去想,反正對于他的反應心中還是歡喜的。

「看起來是不錯。」慕容熙今天翹首企盼她來,誰知卻遲遲等不到她的出現,又听聞她給寧宸做壽,生了一天的氣,晚上聶七進來給他送飯,他原封不動的讓他端了出去,此時也饑腸轆轆的了,他說著便拿起筷子準備避開那兩個小人從下面挖一塊來吃。

「等等,我這里有小刀,這個得切開來吃,下面是蛋糕,蘸著上面的女乃油才好吃。」

楚靈月說著拿起蛋糕盒子里的小刀將那塊小蛋糕切成六塊,又將上面的兩個小人兒將女的給了她,將男的給了自己,她忙碌了一日,方才在壽宴上也只顧招呼寧王妃寧錚等人吃了,自己也沒吃幾口,現在看到這吃一次是一次的蛋糕便忍不住了,想著還是陪他吃一些。

「這也要吃?」慕容熙看著那兩個小人兒,無比漂亮,心有不忍,所以開口問道。

「自然,我的手藝有限,只能做成這個樣子了,那男的代表你,女的代表我,今天既然我們都生了氣,那就你吃我我吃你好了,這樣就可以彼此解氣了。」

楚靈月大大咧咧的說著自己的想法,其實她做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這樣的說辭,只是覺得做兩個小人兒在上面這蛋糕便顯得很溫馨了。

「咳咳…咳咳…」慕容熙剛夾了一口蛋糕送到唇邊,便听到了她那含有歧義驚世駭俗的話,一下子岔了氣,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

「怎麼了?」楚靈月說著便用筷子夾起那小人狠狠的咬了一口,接著幾口便吃了下去。

「你吃我我吃你?」慕容熙呆呆的開口重復了一句,臉色迅速泛起一股紅暈,連耳根子知道脖頸都紅了,此時的楚靈月完全是一副微醉的狀態,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他咀嚼著這句話的深意,不由得想的痴了。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看著楚靈月已經將他拆穿入月復了,才不甘心的也一口一口的將那代表是她的小人兒吃了進去,像是想到某種暗示似的,吃的時候特意細嚼慢咽一口一口的品味著。

「可不是麼?來,還有這些鹵菜,這也是我今兒做的新菜式,是下個月餐館即將推出的,連那個蛋糕一起,你嘗嘗味道怎麼樣?這鹵排骨和鹵雞爪是我的最愛了。」

楚靈月說著又夾了一塊排骨和一個雞爪放在他的盤子里,眼神亮晶晶的瞅著他讓他吃,等待著他的評價。

慕容熙看了一眼她期待的眼神夾起那排骨咬了一口,他吃的非常慢,非常用心,每一口食物含在嘴中都細細的品味著,吃完後,他點了點頭︰「恩,味道的確不錯。」

「恩,上次我們還不是很熟的時候,哦不,是我對那個身份的你還不熟悉的時候,你還親自下廚做過菜給我吃,這回就當是我對你的回報吧。」

楚靈月想起她和楚靈芝來的那次,他說親自下廚做菜,她那時候還納悶呢,以為他是要在她們面前顯示他這個德順樓東家的與眾不同,沒想到卻是另有原因。

「恩,你晚上喝酒了麼?瞧你的臉色通紅,一定還喝了不少。」

慕容熙見她此時臉色越發的紅,艷如桃花,看了一眼便撇開頭去不敢再看,生怕他被這無心的誘惑攪的失去理智,淡淡的開口問她。

「恩,我喝了三杯高粱酒,對了,我還帶了一壺來,差點就忘了。」楚靈月說著從食盒的最下面一層取出一壺酒來放在桌子上,準備讓慕容熙自己喝兩杯,她可不能再喝了。

「這酒的後勁很大,你可真是海量。」慕容熙說著倒了一杯酒放在鼻端聞了聞,隨後便喝了一杯,也沒再招呼楚靈月喝,喝完後點了點頭道︰「還不錯,以前我還從來沒喝過這酒。」

「自然,你這樣的高富帥,怎麼可能去喝這農家自釀的酒?你喝的那都是瓊漿玉液…」

楚靈月忍不住開口諷刺了一句,他說沒喝過這酒潛在的意思就是這酒太廉價了,配不上他的身份吧。

「高富帥?」慕容熙覺得這話听著很有喜感,不知不覺的跟著她念了一遍。

「對啊,就是有有財有貌身材好的男子的統稱。」

楚靈月知道他是不明白這話的意思,所以開口給他解釋道。

「哼哼,你這丫頭貶損人的時候總是這麼的不著調,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慕容熙听了這話,心道這樣的人還能用這三個字代替麼?

他邊斟邊飲邊吃菜,最後竟將那一壺酒都喝完了,楚靈月砸了咂舌,不是說這酒後勁大麼?他怎麼能喝這麼多?

「你身上還有傷,你確定喝這麼多真的好麼?」楚靈月看了一眼已經干了的酒壺,她一時沒注意還沒來得及勸阻他就已經全部喝了,這下他不會喝醉吧?

「沒關系,只是摔斷了兩根肋骨,都是皮外傷,今兒休息了一天,已經好多了。」

他淡淡的開口,最自己的傷並不怎麼在意。

「那也不能喝這麼多,喝酒對傷口的愈合很不利,你這人真是…沒法吐槽你了。」

楚靈月不依不饒的念叨著他,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酒壺,早知道就不將酒拿出來了,就讓他吃點飯就好了。

「我吃的差不多了。」慕容熙不理她的念叨,此時突然開口道。

「哎呀,還有一塊蛋糕,不要浪費。」楚靈月見他準備放下筷子,夾起最後一塊蛋糕放在他的碗里,不許他剩下。

「好吧,這些菜我今日全部包圓了,剩下的都讓我來吃。」

他接過她遞過來的蛋糕,又緩緩的道。

「哦?是麼?那感情好啊,我有強迫癥,最怕吃不了浪費掉東西。」楚靈月聞言歡喜的說道。

「你這強迫癥是因為以前經常挨餓,吃不到東西,所以才舍不得浪費吃的麼?」

慕容熙听她這麼說話突然覺得有些沉悶,這樣的話他已經不止一次听她說過了,他心道以前她家真的窮到了那種地步了麼?

「恩,差不多是這個原因,即使不是這個原因,也不該浪費吃的東西,當然,浪費錢可以。」

楚靈月也吃了很多,實在吃不下了,所以便放下了筷子。

慕容熙果然如他所說,不僅將蛋糕都吃完了,而且將她帶來的其他菜也全部吃了,一滴都沒剩下,到了最後楚靈月真的懷疑他會不會把胃撐壞,他先前就說吃的差不多了,卻又將剩下的這些全吃了下去,她已經看到他頭上隱隱的冒汗了,估計是撐的實在不行了吧。

「你可別硬撐,吃不了就別吃了,別成為大燕第一個被撐死的人哪。」

楚靈月詭異的想到了這句話,不知不覺的就開口說了出來。

「放心,閻王不敢輕易來收我的命。」

酒足飯飽,桌子上此時已經是杯盤狼藉的了,吃完後,慕容熙站起身自己走到床榻邊靠著消食,楚靈月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將桌子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

「楚靈月…」慕容熙坐在榻邊盯著收拾杯盤碗盞的楚靈月的身影覺得這樣的一幕便是他苦苦祈盼的畫面,希望終有一日能天天如此,每頓飯都有她相陪在側,每頓飯吃完後都有她忙碌的身影,這便是他的終極夢想了。

「恩?」楚靈月將吃剩的盤子什麼的都收拾了裝在食盒里,听到慕容熙的叫聲轉過身來應了一聲,等著他說話。

「以後…還是離寧王府的人遠一些。」慕容熙猶豫了一陣緩緩的開口道。

「為什麼?」楚靈月詫異的開口問道,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寧王府的人待她很好,她為什麼要離他們遠一些?

「我心中有些不安,怕你和他們來往的過多出什麼狀況。」

「能出什麼狀況呀,不會的,我知道分寸。」

楚靈月以為他是怕她和寧宸來往,她壓根就沒想到要和他有什麼牽扯啊,就是供藥的時候可能偶爾會見他一兩次,而且,她對寧宸也有了改觀,覺得他的脾氣也是在寧王府中自小被寧王刺激得此成了現在的怪樣子,其實他人還是不錯的。

慕容熙見勸不住她只好搖了搖頭,這一世好多事情都改變了,也許有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了…

「楚靈月…」慕容熙又聲音低沉綿軟的叫了她一聲,他今日似乎特別的感性,而且情緒也波動的厲害,喜歡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

「啊?」楚靈月茫然的應了一聲,心中明白慕容熙對自己是比較特別的,但可能還沒到喜歡這一步吧,剛開始他接近她也許是有什麼目的,但是從後來的關懷呵護中,他傾注的都是真心實意,並沒有做過什麼對她不利的事,他無處不在的身影似乎織就了一張密密的網,漸漸的將她網在了其中,令她慢慢的沉淪,泥足深陷而不自知。

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你中意你愛你這樣的肉麻字眼,但是她不知不覺的就能感覺到他的心思,想排斥卻無能為力,只能裝作不經意。

她收拾好東西輕輕的走到榻邊,見他閉著眼楮躺在榻上,臉色微微有點紅,呼吸也有些濃烈,飄著酒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將她包裹著,她想他此時可能是有些醉了吧,她才喝了三杯就覺得有些醉意,他喝了一壺一定支持不住,好在陪他吃了一頓飯,這麼時間她的酒勁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楚靈月,我喜歡你…」正站在榻前想著,沒想到慕容熙就這麼大大方方直白的說了出來。

「啊?」楚靈月听到這句話渾身一震,頓時怔在了當地,半晌沒反應過來。

「楚靈月,我說…我喜歡你,喜歡到不能自已,喜歡到卑鄙無恥,喜歡到不擇手段,喜歡到…」像是長期壓抑著的心事下焦躁的心情終于得到舒緩,慕容熙靠在榻上閉著眼楮用手扶著額頭,喃喃的說著這樣的話。

楚靈月听了本來也有些歡喜,但听到最後兩句話,不由得皺起眉頭,哪有人表白是這樣表白的?好掃興,又覺得此刻若是質問他,覺得好難為情,只好一臉通紅的站著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咳咳,她現在還小,這就別人表白了?

千篇一律的推辭理由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了,每次都是這相同的一個說辭,她其實已經不小了,有的和她年紀相仿的村里的姑娘已經出嫁了,就她自己一直不肯正視自己的年紀問題,常常覺得她小。

「那個,那個什麼,你是不是喝多了,或者是吃撐了?」她急于要擺月兌心中的尷尬,面對他這樣不可置信的感情和肆無忌憚的表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眼珠子四處亂看,心急之下便說了最後一句話。

「只听說過喝多了會胡言亂語的,吃撐了難道也會胡言亂語麼?」

楚靈月正低著頭對手指,忽然覺得掌心微涼,一只大手覆了上來,將她輕輕一扯,她收勢不住,站在榻前的身子便往前一沖,隨即落入慕容熙的懷抱中去,她一驚使勁的掙扎扭動了幾下,卻听到他「嘶」的一聲抽氣聲,卻還是抱著她不肯放手,不由得停止了掙扎,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肋骨,依偎在他的懷中,閉上眼楮,羞得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慕容熙將她扯入自己懷中也只是安安分分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卻什麼都不做,將下巴擱在她的頭發上,他身材頎長,將楚靈月小小的身軀密密的包裹在懷中,像抱著個孩子似的,楚靈月怕自己的鞋底沾灰弄髒他的床榻,所以挪動著身子將腿伸出榻外,此時她不知道慕容熙是醉了還是清醒著,反正也不敢看他,但是听他說話多半是清醒著的,心道他竟如此孟浪…

「你…你別勒得我太緊,我快呼吸不過來了,我…我得走了,明天還有事呢。」

她尷尬的翻了個身,將頭轉向榻外,一動不敢動,生怕和他有肢體接觸。

「恩,好。」慕容熙答應了一聲,突然傾過身子將手向她的腳底伸過去,手指靈活的將她的鞋子除了下來放在一邊,又將她的腿摟回來,抱著她咕噥了兩聲,仍舊用下巴不斷的蹭著她的頭發,似乎這樣很舒服。

「哎呀,你做什麼?」楚靈月在他將手伸向她的腳底的時候便喊了一聲,卻被他不由分說的月兌了鞋子,將她原本伸出榻外的腿摟了回來,又怕牽動他的傷口所以不敢掙扎,就這麼被他佔了便宜。

「楚靈月,我沒醉,我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話,你每次逃避的方法都一樣,不覺得煩麼?你其實已經不小了,不要總是用這個荒唐的理由來遮掩,我不求你現在就接受我,我只想你讓我陪在你身邊…」

慕容熙控制著她不讓她亂動,卻滿足的嘆了口氣,又開口確定的說著話,不允許她總是用那個可笑的理由來逃避。

「呃,這個…」楚靈月心道她允不允許你丫的不是一直就在身邊晃悠麼?她不允許也沒轍啊。

「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的追求與夢想,我不會施舍給你,但會一直在身邊親眼看著你,看著你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你希望的那個巔峰位置,我只會從旁協助你,替你掃清阻礙,讓你享受這個過程和成功的樂趣…」

他見他不再亂動,不也放松下來,又接著說道。

楚靈月一怔,他知道她的追求?知道她的心思?這是真的麼?心中突然溢滿一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卻滿滿的都是歡喜,她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賺錢,讓自己和家人過好日子的,而且她還有個夢想是要站在巔峰俯瞰眾生,而這一切她要靠自己的努力換取不需要別人的施舍給予。

這是她的追求與唯一的樂趣,同時她也享受著這樣的一個過程,頓了頓又想到慕容熙的確是沒有在經濟上大包大攬的施舍給她,只是給予她適當的幫助,她相信他現在也差不多掌握了皇朝的經濟命脈了吧,只是這一切他都是在暗中進行的,而她卻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世人,她就是有錢到足以影響皇朝動蕩的牛逼女子,她一直在為這個努力著。

「呃,我知道了。」她沒有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答應他,卻也似乎情竇初開般的泛著羞澀和喜悅,只是隱晦而若有若無的說了一句話。

「呵呵…」慕容熙的笑聲從胸膛深處傳了出來,震得她的背脊都一顫一顫的,他得了這一句話也滿足了,最起碼是一個好的開端。

「好了,你若是發完了酒瘋,我便要回去了。」楚靈月被他的笑聲震得後背一陣顫抖,身子也開始發熱,她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身軀,不經意的接觸時滾燙的快要灼傷了她。

「我真的沒有醉,若是醉了,怎麼可能和你說這些。」慕容熙不理她的話,也不放開她,仍然圈著她固執的和她說話。

楚靈月心道這話怎麼听怎麼覺著像反話,不經意一個翻身和他面對面躺著,此時慕容熙臉色仍有些紅,嘴角噙著一抹笑容,眼神純淨明亮,能照得見她的影子,哪里像個喝醉酒的人?

見她終于翻過了身,慕容熙不禁現出得意的神色,小樣,還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他輕輕的轉了轉讓她的身子平躺著,他直起身子在她的上方看著她。

楚靈月見他眼中有種躍躍欲試的表情,頓時想到了某處,心道看自己這小身板,他難道真能下得了口?

「你,你是什麼時候喜歡…喜歡我的?」二人相視半天,楚靈月越發尷尬,尷尬之余便不知不覺問出了這話。

「我啊,似乎喜歡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已經忘記了時間。」慕容熙的聲音低沉而魅惑,卻讓人從中听出了一股蒼涼蕭索的味道,很久,很久,是多久?

楚靈月想著這樣的聲調這樣的話不禁痴了,直到看著慕容熙的臉在自己面前逐漸放大,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的時候才陡然渾身緊繃,瞪大了眼楮,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唇。

她想,這家伙大概是借著酒勁要輕薄她?他是不是想親她?想到這里她更是死死的瞪著眼楮盯著他的唇,想著他若是敢親她,那她就…她就…

想了半天也終究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只見上面的唇慢慢的向兩邊拉開,綻出一抹風華絕代的笑容,接著一抹冰涼的觸感便落在了自己的額頭。

他吻住了自己的額頭,一手伸到她的頸下,一手攬著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本來她以為他是要吻她的,但後來他卻吻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他的唇很飽滿,微涼,一吻上去後便停著不動了,半晌後,他才不舍的離開了她的額頭,又將嘴貼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楚靈月,今晚別回去了,就在這兒睡吧,我的肋骨好疼,需要人日夜不離的照顧。」

有些撒嬌有些動情的聲音。

楚靈月被他誘哄的迷迷糊糊正要答應,忽然听到門外「咚咚咚」響了幾聲,接著慧香的聲音響了起來︰「姑娘,夜深了,早些回去吧。」

「…」

慕容熙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恨不得將隔著門板將這煞風景的丫環一腳踹出大燕去,這分明是故意來攪和的,否則方才楚靈月便要答應他了,曾經無數個不眠的夜晚祈盼的事便能達成心願了,這可真是功虧一簣。

「呵呵…」楚靈月得意的笑了兩聲,暗道這就是天意,她從榻上起來,看著慕容熙的臉色快要笑死了。

「她還不知道你的雙重身份,她這是怕我和你有什麼,讓洛王殿下不快呢,她這樣做是在維護洛王殿下呢,你該感激她才對。」

她早知道了慧香的心思,所以此時不想讓她背了黑鍋,這叫什麼?搬起磚頭砸自己的腳,若不是他讓聶七鬼鬼祟祟的收買她的丫環隨時監視自己的行蹤,此時哪里會有這麼一出?

「咚咚咚…」

「姑娘,你還在里面麼?」慧香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見里面傳出動靜來,頓時心中急了,敲門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聲音中也透著一股急切。

「來了,你在外面等一會兒。」

楚靈月起來拿過自己的鞋子套上,想著方才他伺候她月兌鞋的一幕臉上又泛起了紅暈,也幸好慧香來打斷了她,否則,她就要被美色所惑,迷迷糊糊就要被這家伙留在他床上了,雖然心里相信他,但也不能保證這丫的忍不住會獸性大發,真的對她做出什麼來,所以,還是回去的好。

「哼,這沒眼色的丫環,蠢笨如豬的丫環。」

慕容熙氣了半晌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暗道這丫環也太死心眼了,太笨了,都這麼明顯的線索了,還沒看出來他和上官鈺一個身份,難道她不應該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也聰明的裝作不知道然後給他暗中放水麼?

「你以為誰都如你般心思深沉,聰明絕頂麼?」

楚靈月穿上鞋子走到桌子邊將食盒提著然後轉過身抿著嘴笑道︰「我回去了,明天可能顧不上來了,這幾日你好好養著傷,我有時間了就來看你。」

「恩。」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他現在就是想日日跟著她也沒辦法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靈月飄然離去,心中悵然若失。

楚靈月出了門慧香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穿戴整齊才放下心來,高興的接過食盒伴著她往家里走去。

第二日一早,楚靈月早早的起來,買了記掛鞭炮在工廠外面放了,就算正式開工了,楚姑姑招收的繡娘們大多數是本村里針線好的村民,總共有十幾個人,護膚品廠這邊卻有二十多個有一多半是從鄰村和鎮上招收來的,好多大戶人家的丫環辭工不干的也來她這里做工。

楚姑姑那里不用她操心,她只將Q版萌圖和花樣的圖大致勾勒一些出來交給楚姑姑就好了,具體的繡活和裁剪縫制都由她安排。

護膚品工廠她準備先出一批純露和精油,這個她身邊的幾個丫環都是熟悉制作流程的,她讓倚翠帶領著他們,讓玫瑰、月季、海棠、紅梅、杜鵑幾個丫環先將那二十多個人分成組,各司其職,然後再分開教習她們制作流程和方法,讓他們先去花園子中采摘一些花朵蒸餾一批花粉,倚翠慎重的答應下來,帶著其他幾個丫環和來的女工立即便忙碌起來。

楚靈月則帶著慧香去了瓷磚店,到了之後便見那里已經停著三輛馬車了,馬車上全是晶亮的瓷磚,她上前瞅了一眼,見這批的工藝果然比蕭伯第一次燒制出來的要好很多。

「姑娘,這是蕭伯按照訂單讓我們拉來的瓷磚,他算了一下這些已經足夠了。」因為那里地里位置特殊,所以運送瓷磚的都是侍衛,那侍衛認得楚靈月,見她來了便走上前來向她到。

「啊,好,太好了,剛好鋪面也裝修好了,你們幫我將這些全部卸下來吧,小心些。」

楚靈月看了半天,那工藝已經非常好了,不由得高興的吩咐那幾個侍衛,那些侍衛應了一聲,開始搬了起來,好在他們都是有武功的,搬動起來也不是很費事,沒過多久便搬完了。

「侍衛大哥,這是我家的地址,勞煩你去一趟告訴我哥哥,讓他經我這里的地址告訴醫館中住著的買瓷磚的人,讓他們都來此處拉瓷磚。」

待搬完後,楚靈月又和其中的一個侍衛說道。

「是。」那侍衛答應了一聲,拿著楚靈月給他的小紙條飛奔而去,楚靈月心道這第一批就這樣賣了,以後瓷磚店也得雇幾個伙計和送貨的,哪家需要貨直接上門訂購,約好時間直接給他們送貨就是了,到省了中間這搬來搬去的苦力錢了。

那侍衛的速度很快,他去和楚子青說了之後,楚子青將自家醫館門前停著的大大小小的十幾輛馬車都打發來了瓷磚店,楚靈月按照訂單一批一批核對數量,讓他們自行搬上自己的馬車,因為這些大戶人家的下人出來買東西都是由他們結賬的,楚靈月按照九折後的價格將剩下的銀子也一並結了,等終于將最後一輛馬車打發走之後,她算了一下,這筆訂單便賺了一千多兩銀子,分成後自己又能得五百兩。

將實實在在的銀子拿到手,她頓時笑逐顏開,覺得所有的疲累都值了,她讓那些裝修的工匠繼續裝修對面的三家店鋪,並讓慧香看著店鋪,她準備騰開功夫回一趟家看看花粉蒸餾的如何了,便看到一人披頭散發的向店里奔了過來。

「月兒,月兒,子書不見了。」來人正是香茄,她看來是剛起來連梳洗都沒顧上梳洗便跑來了。

「什麼意思?怎麼不見了?說清楚點。」楚靈月一听急得一跺腳,大聲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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