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嚓」一聲!
「啊——」
伴隨著錦瑟撕心裂肺的尖聲哀嚎,她覺得自己的手腕肯定斷了,甚至听到了骨頭被擰斷的聲音,疼的全身直冒冷汗。
丫的!
這禽獸手勁兒真大!
「沒腦子!少給老子耍花招兒!否則,丟到垃圾堆喂狗!」
莊易一把甩開錦瑟的手腕,輕拍了兩下手掌,像是踫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似的,聲音陰冷無比,「我的子孫你斷的起麼?」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使得錦瑟渾身都沒了力氣,莊易那麼一甩,就把她甩到了一邊的座位上。
還好座位都是極軟的,要不然,她非得全身殘廢了不可。
沒了力氣的錦瑟干脆就躺在了座位上,緊咬著牙關,哪怕疼的冷汗都浸濕了衣服,也倔強著沒有吭出一聲。
外界傳言莊易為人冷酷無情,陰狠乖戾,果然名不虛傳。
錦瑟的左手緩緩的撫上疼的像是骨折的右手腕,想要試試究竟還能不能動。只是,稍微一踫就疼的她精致的臉蛋兒擰成了一團兒,哪里還敢動?
男人看向錦瑟時眼里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爾後目不斜視,雙手交疊的枕在腦後,舒適愜意的往後一靠,「放心,沒斷。」
冷冷的一聲,依舊不含任何的情緒。
錦瑟疼的額頭上不斷滑下冷汗珠子,干脆閉上眼楮等著痛勁兒過去,更是沒有搭理男人一句。
別瞧著錦瑟現在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兒,心里的鬼主意多著呢,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手腕上的痛勁兒已經漸漸褪去了,只要沒有太大的動作,就不會太疼,果然是沒有傷到骨頭。
「不疼了?」
男人清冽的聲音傳進錦瑟的耳朵里,心尖兒一顫,悶悶的一聲,「嗯。」
但是,錦瑟還是十分意外,這男人掐算的那麼準?他明明沒有看她的。
「過來。」
莊易好像全然不在乎她的態度,對她招了招手。
過去干嘛?!
找死麼?!
但是,盡管這樣,錦瑟還是不得不過去,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再對她做出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兒來。
挪動自己的小**,錦瑟一點一點的挪到莊易身邊,一雙滴溜溜的大眼楮落在他俊朗逼人的臉上,心里念叨著︰再帥也注定是個禽獸!
距離莊易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錦瑟就停止了挪動。
看著錦瑟心不在焉的小眼神兒,莊易的嗓子沉了沉,「怕了?」
嗤!
錦瑟心里冷哼。
他一會兒人一會兒鬼的樣子,換了誰不怕?
「怕也沒用。」抬了抬眼皮,錦瑟看了一眼微微垂頭睨著自己的男人。
「這倒是。」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莊易的俊臉突然湊近錦瑟還沒完全恢復血色的小臉兒,「剛才不是挺能耐的?還主動提出陪我睡。」
大爺的!
要不是早有耳聞這個男人不近,她能這麼主動麼?她那一招兒明明是欲擒故縱,好麼?誰知道這個賤男竟然將計就計!
他怎麼不反感?
「陪你睡,是我的榮幸。這個回答還可以麼?」錦瑟心里狠狠咒罵一句,嘴上也不敢太放肆了。
不管怎樣,還是小命要緊。
「這麼說,你以前的男人不如我?」莊易的如深潭一般的眼底劃過一抹精芒,倨傲的神情與生俱來。
錦瑟懶得搭理這個自戀的男人,干脆也學著他往後一靠,眯上眼眸,「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閉上眼楮的錦瑟沒有發現男人嘴角輕微的抽搐。
沒等男人說什麼,錦瑟自顧自的開口,「听說你對女人向來是看不上眼的,如今卻看上了我,想來那些女人也還不如我。」
牙尖嘴利!
「誰說我看上你了?你只是我的戰利品而已。」莊易長臂伸出大手在錦瑟的大腿上輕拍兩下,對著茶幾揚了揚剛毅的下巴,「去,倒杯酒。」
錦瑟听了這話差點兒吐血身亡!侮辱她不夠,還要把她當奴隸使喚?
但是,能不去麼?
錦瑟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咽下這口怨氣,錦瑟貓著身子走到茶幾旁邊去給他倒酒。
喝吧!最好酒精中毒!一了百了!
斟了滿滿的一杯酒,錦瑟又貓著腰走到座位坐下,「給。」
莊易並不接,睨著錦瑟手中滿滿的一杯酒,如果不是汽車行駛平穩,非得漾出來不可。
「喝了。」十足的命令語氣,不是這個禽獸又是誰!
「為什麼?!」錦瑟端著酒杯的手一顫,有些許的紅酒灑了出來。
「喝酒助性。」
**!錦瑟從沒見過從此厚顏無恥的男人。
「我不會喝酒。我以前的男人也沒讓我喝過。」錦瑟說的理所當然,她確實不能喝酒。
至于以前的男人……
呵呵呵……
錦瑟認為,是個男人就有佔有欲,誰願意要別人睡過的女人?莊易這樣霸道的男人更是如此。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著莊易她嘴里那個「以前的男人」。
果然……
剛才,莊易只以為錦瑟是為了逃月兌才說的那番話。這會兒,經過錦瑟「好意」的提醒,錦瑟果然就看見莊易的臉沉了下去。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初夜當真沒了?」莊易掐著錦瑟的下巴,冷冽的目光逼人。
下巴疼的說不出話,錦瑟就用力的點頭,她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離開的機會?
「停車!」
冷冷的一聲厲喝,嚇得司機一哆嗦。哪怕現在的行車地點再不適合停車,他也把車停了下來。
加長的勞斯萊斯房車一停穩,後面尾隨的幾輛黑色轎車也連忙停定。
後面車上下來一名黑衣男子走到房車旁邊,一把拉開車門,恭敬道,「二爺,有什麼吩咐?」
莊易一把將錦瑟推下車,眼里有著別人從未見過的狠戾,聲音更是冰凍到了骨子里,「把她送回賭場陪客,什麼時候賺夠了她欠的錢,什麼時候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