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但迫于這個強勢又霸道的賤男不止一次的使出賤招兒,她只能被迫屈服于他的yin威之下。
動不動就說讓錦陽去法院喝茶,她的小心肝兒受得了麼?
可憐巴巴的窩在主臥里的沙發里,錦瑟像是烙餅一樣不安分的來回翻著個兒,心里不斷的問候著這個男人及其他的祖宗十八代。
她活了整整二十年,就沒見過這麼不是男人的男人。
他自己舒舒服服的睡著大床,卻讓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委屈的窩在沙發里,心里也過意的去?
雖然,他家的沙發比別人家的要豪華寬敞不少,足夠她舒服的睡一覺了。
黑暗中,錦瑟豎起耳朵听著房間里的動靜兒,卻只听到了男人均勻細微的喘息聲,大概是睡著了吧,但她卻是睡不著了。
自從往這沙發上一躺,錦瑟滿腦子琢磨的就是這禽獸為什麼要以訂婚為條件。
錦瑟胡亂的總結出倆字兒︰陰謀!
只是——
她一窮二白的,他能圖她什麼呢?
圖她人?
論起女人,他的身邊兒怎麼會缺女人?就說剛才樓下那些「名門閨秀」,哪個家世不比她強?又有哪個身材不比她火辣?
什麼他對她一見鐘情這樣的鬼話,錦瑟也就自己說出來樂呵樂呵得了,說破大天她也不會相信的。
驀地,一個詭異的念頭兒在錦瑟的腦海中飛快閃過,她心里一驚,差點兒從沙發上坐起來。
他是要她為他的同性戀打掩護?!那她以後的生活豈不是慘不忍睹?性福生活也泡湯了!
良久,或許是因為今天實在是太累了,錦瑟迷迷糊糊的就去找周公幽會了。
听著從沙發那邊傳來細微的均勻呼吸聲,大床上側躺著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這雙黑眸,在夜里顯得異常黑亮。
起身,掀開被子,下床,走向沙發。
莊易一氣呵成的動作瀟灑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卻又沒發出太大的動靜兒。
借著從窗簾縫隙鑽入房間的清亮月光,莊易的黑眸帶著平日里從不曾展現的柔和,面部剛毅的線條兒也隨之柔化了,靜靜的端詳著錦瑟上不了台面兒的睡相。
兩條白女敕的細胳膊熊抱著被子,錦瑟的兩條長腿兒幾乎是騎在了被子上,長而卷翹的眼睫毛微微顫抖,粉女敕潤澤的唇瓣微微嘟著。
「混蛋……臭男人……」咂吧咂吧小嘴兒,錦瑟的小身板兒不安分的擰了擰,重新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欺負我……大壞蛋……」
「姑女乃女乃我饒不了你……唔……」
做夢還不忘罵他呢?
莊易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這次再也不是皮笑肉不笑,周身的空氣都因為他這一笑流動的更加快了,簡直就是顛倒眾生,比女人還要傾國傾城。
「瑟瑟……好久不見……」
莊易的嘴里輕聲呢喃著,帶著異常的寵溺與溫柔。
慢慢站起身,莊易在保證不把錦瑟吵醒的情況下,輕輕將她抱在懷里直奔大床。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太陽曬到**了,錦瑟才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睡眼,大床上只剩下她自己。
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錦瑟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她為什麼會在床上?
該不會是……
驀地,錦瑟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粉女敕的小嘴兒張得足以吞下一個雞蛋。
下一秒,錦瑟迅速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身體。
一絲不掛!她全身竟然都是光著的!連件兒小內內都沒有穿!
一瞬間,錦瑟如墜冰窟,周身被陰寒的空氣包圍了個徹底,眼圈兒一下子就紅透了!
禽獸!竟然乘人之危!
錦瑟猙獰的小臉兒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生吞活剝了!
不顧自己身上一件兒衣服都沒穿,錦瑟掀開被子直奔衛浴間兒,光luo的身體麻木的站在花灑下面,哪怕冷水不斷的打在她身上她也絲毫覺察不到冷。
直到凍的瑟瑟發抖,嘴唇兒都發青了,錦瑟才胡亂裹了件兒浴巾麻木的從衛浴間兒走出來。
呆愣的坐在床沿,錦瑟原本水靈的眸光一片空洞,無神的落在某處,表情呆滯。
不知過了多久,錦瑟用力吸了吸鼻子,皺了皺已然發紅的鼻尖兒,拿過那男人給她準備好的新衣服一件兒一件兒的套在身上。
無意間,錦瑟的目光落在了床頭櫃的一張字條上。
下意識的,她覺得那字條會和她有關,不由自主的拿起來送到眼前。
白色字條上的黑色字跡蒼勁有力又不失雋秀︰睡覺夢游就算了,怎麼還有月兌衣服的習慣?想勾引我?
只一瞬間,錦瑟覺得自己的心髒又重新跳動起來了,她甚至都能想到那男人說這些話時的賤樣兒!
她自己月兌的?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把她怎麼樣?
冷靜下來的錦瑟經過一番細想,也確定自己沒有失貞。
她听說過,女人的第一次都是撕裂一般的疼,她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適。
錦瑟用力將自己手里的紙張揉成紙團兒,狠狠的砸在了大床上。很明顯,她是把大床當做那個禽獸了。
很快,錦瑟又恢復了歡月兌的自己,沒心沒肺的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開朗的令人發指。
出臥室之前,她不忘在自己之前的衣服掏出一個很小的東西揣在兜兒里。
滿血復活的錦瑟慢悠悠的下樓,絲毫也沒有注意到佣人看她時怪異又曖昧的目光。
出別墅的一路都暢通無阻,直到確定自己真的安全了,錦瑟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兒,活動活動筋骨,動動脖子動動腳。
此時,別墅二樓書房的落地窗前,莊易將錦瑟這副得瑟的小模樣兒盡數收入眼底。
錦瑟站在別墅的大門外四下看看,確定沒有人跟著她,也沒有人看她,才放心的掏出剛才被她揣在兜兒里的那個微型錄音筆,開心的恨不得仰天大笑。
不就是把莊易的私生活消息搞到手麼?有什麼難的?
把玩著手里的微型錄音筆,錦瑟快步走到馬路邊兒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歪了進去,「師傅,去晨光報社!」
------題外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