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此時,錦瑟已經被莊易甩到副駕駛座位順便拍上了車門兒。
識時務的系好安全帶,錦瑟憋了一肚子損人的話,就等著莊易上車一吐為快。
眼瞅著男人繞過車頭瀟灑利落的上車,系安全帶,發動引擎。
錦瑟覺得,這個男人就是那種帥到讓人移不開眼的那種,那張俊朗逼人的臉,簡直就是鬼斧神工,走到哪里都是最惹眼的。
不過——
自從知道他禽獸的性格以後,錦瑟是怎麼瞧怎麼都覺得扎眼了。初見時的那種驚艷,早就被她拋到後腦勺兒喂狗去了。
再好看,左不過一禽獸。
「賤人。」
轟隆隆的引擎聲中,錦瑟小聲兒的嘀咕了一句來泄憤。
黑色小跑平穩的行駛,引擎聲淡去。
「莊二爺,大庭廣眾,強搶民女,你也不覺得跌份兒?我就那麼招你喜歡?就算是這樣,你就不能換個方式表達你對我深深的愛意?我不情願的,你看不出來麼?比如說,你可以用真心慢慢的感動我啊,我看言情小說都這麼寫的。」
狠狠的剜了一眼駕駛座的男人,錦瑟慢悠悠的冷嘲熱諷,小嘴兒 里啪啦的說著。
想著自己剛才再一次被他不由分說的扛在肩上,還直接扔到了車上,錦瑟一肚子的火氣不知道怎麼撒。
太沒面子!
不就說了一句他的節操掉了麼?至于麼?
本來也稀碎了,不是麼?
雖然他扛她的那一幕看見的人並不多。
但是——
這個世界消息傳播的速度堪比光速,更何況,她還是混記者堆兒的。
「你說什麼?」
莊易沒有轉頭,嘴角狠狠抽搐一下,只透過後視鏡掃了錦瑟一眼。
錦瑟不信他沒听見自己說的話,但還是不厭其煩的重復了一嘴。
損他的事兒,她干一百次也毫無怨言。
「上一句。」
輕飄飄的三個字兒從男人削薄的唇瓣中吐出,听不出任何情緒。
然而,他輕輕的三個字兒卻像是三塊兒大石頭一樣按順序砸在了錦瑟柔軟的心頭。
這丫狗耳朵吧?!
馬上表演絕活兒變臉,錦瑟轉過頭十分狗腿的看著莊易,「二爺,您幻听了吧?我什麼都沒有說啊。」
「你覺得呢?」男人轉過頭,幽深的黑眸對上錦瑟水靈靈的雙眸。
不自在的輕咳兩聲兒,壓制住自己狂跳的心髒,錦瑟轉過頭直視前方,小聲兒咕噥,「鬼知道。」
當然,錦瑟心髒狂跳並不是因為和他「深情」對視,只是做賊心虛而已。
莊易微頷,眸底深邃,「女鬼。」
那樣子,帶著百分的嫌棄,擺明了不想再和她廢話。
錦瑟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兒提不上來——
賤人!
大賤人!
不過,這次在心里罵罵解解氣得了,錦瑟也不敢再罵出來了。
這活閻王開心的時候能耐著性子逗逗她,萬一不開心,她還不得死無全尸?
算了算了,不和他計較。想點兒高興的事兒,比如說,要升職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
「吱——」
停穩車子,莊易率先下車。
回過神兒,錦瑟也推開車門兒下了車走到莊易身邊兒。
抬頭一看。
喲呵!
看來,欠債就得欠有錢人的,還債期間吃住全包的節奏麼?
鴻業酒店。
嘖嘖嘖——
這氣派的裝潢,豪華的錦瑟找不到形容詞兒。
錦瑟瞅著偌大的招牌喃喃低語,「二爺,您這是鄭重邀請我共進燭光晚餐麼?」
沒有玫瑰神馬的?
久久得不到回應。
錦瑟收回仰的難受的脖子,再一看,眼前哪里還有男人的半個影子。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已經走到門口兒了。
「喂!等等我啊!」
說著,一身沒檔次休閑裝的錦瑟一路小跑兒走到西裝革履的男人身邊兒,在門口兒服務生怪異的目光中並肩走了進去。
「莊少,今天還是老地方麼?」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迎面走來,聲音溫和,笑容得體。
錦瑟一雙放著光芒的大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人家胸部——的胸牌兒。
原來是大堂經理。
輕「嗯」一聲兒,莊易點點頭,一個多余的字兒都沒說,當真是惜字如金。
「喲!莊二爺,稀客啊!」
一聲帶著八分男性低沉和兩分女性陰柔的嗓音強勢的鑽入錦瑟的耳朵,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
不由自主的循著聲音望過去,錦瑟水靈靈的大眼楮又大了幾分。
只見一個一身火紅色西裝的男人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筆挺的走過來,連腳下踩著的皮鞋都是火紅的。
妖孽!
這是錦瑟腦子里冒出來的第一個詞兒。
風華絕代!
呃——
不,應該是風騷入骨!
這是錦瑟能想到形容這個男人的第二個詞兒。
已經走到錦瑟跟前的男人,比女人還要白皙的皮膚,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兒活月兌月兌兒的勾了女人的魂兒,高挺的鼻梁,又薄又紅的唇瓣,讓人看著就想咬上一口。
一時間,錦瑟竟是看直了眼兒。
這世界,竟然真有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簡直就是視覺震撼吶。
沒錯,就是美。
美則美,卻又不失男人該有的陽剛之氣。
錦瑟想爆粗了︰真他媽美啊!
眼前的男人,和莊易同是迷倒萬千少女的男人,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格兒。
一個,顛倒眾生。
一個,惑亂眾生。
突地,錦瑟的眼前冒出一幅在她看來毫無違和感的畫面。
莊易痞痞的往這個大美男跟前兒一站,一條腿兒踩在凳子上,胳膊拄著大腿,大手挑起他性感的下巴,色眯眯的眯著眼兒說︰小美人兒,給大爺笑一個。
哈哈哈——
絕對勁爆!
一下子,錦瑟意yin了兩個帥哥。
「小美人兒,別這麼瞅著哥哥,生得美不是我的錯。」
刑少鴻舌尖兒輕抵唇角舌忝一下,似笑非笑的盯著痴痴笑著的錦瑟。
多年以後,當刑少鴻知道錦瑟傻笑並非垂涎于他的美色,而是在意yin他和莊易的基情,他就恨不得一手掐死這個不正常的女人。
小美人兒?!
錦瑟一個激靈,因為這個詞兒立馬回過了神兒,恰好對上對面男人戲謔的眼神兒,完全沒注意到身邊兒男人已經全黑的俊臉。
賤!
比莊易還賤!
自戀,變態,嘴巴還損。
嘴角扯出一個很大的弧度,錦瑟瞟一眼對面的男人,又轉過頭慢慢看向身側的男人。
來不及思考莊易烏漆麻黑的臉色,錦瑟兩條白女敕的細胳膊兒纏上他結實的手臂,整個人恨不得掛在他身上,聲音又軟又膩,「親愛的,你覺不覺得,這位大美人兒和我姐姐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