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沈謙伸腳踹對面的人,波光粼粼的水下是一片大好風景。
賀戚駱享受的閉上眼楮︰「乖,別亂動!」
沈謙一腳踹上他的胸膛,白女敕的腳丫子印在麥色的胸膛上,賀戚駱抓住他的腳踝,伸手撫過。
「不知羞恥!」沈謙冷哼了一聲,身子往水下沉了沉。即使已經想好要和他不分彼此,但這樣坦誠相見的確讓他感到不適,略微有點難堪了。
「總是讓要讓我收點利息吧,嗯?」賀戚駱挑眉。
沈謙的耳尖微微紅透,他阻止了剛剛賀戚駱對他的「侵犯」,那種異樣的感覺他實在無法接受。
賀戚駱不覺得沈謙是在尷尬,看著他露出來的白皙肩膀和精致鎖骨,修長的脖頸俊秀的容顏,他某些部位疼得幾乎炸開來。
倏然起身,快手扯過旁邊的浴巾,賀戚駱大步跨出了浴桶,修長筆直的大腿落地,帶出了一灘水漬。
伸手將沈謙提抱了出來,大步流星的往內室床上走去。
「哎哎哎,你答應我的啊!」沈謙有些著急的伸手捏上他的耳朵,大聲警告道。
賀戚駱一掌拍上他的臀部,吼道︰「叫什麼叫,我說了要做嗎!」手上的觸感極為美妙,賀戚駱嘴角上揚,接連拍了幾下。
沈謙覺得被戲弄了,賀戚駱一把他放在床上,他便順勢拉倒了他,跨過他的身子騎在他的胸膛上,惡狠狠的瞪目︰「戲弄我很有意思嗎?看我難堪很得意嗎!」說完,也不管賀戚駱回不回答,一拳就擊上了他的胸口。
看賀戚駱皺了眉頭,沈謙才高傲的起身,俯視賀戚駱的模樣,不一世。
賀戚駱哪里會被他給傷到,撓癢癢罷了。看著沈謙一臉快意,他也在檢討自己,是不是尺寸拿捏的太不到位了?模了模下巴,炸毛的小兔子的尾巴,是踩還是不踩呢?
沈謙拿過童顏給他準備的褻衣褻褲穿了起來,也不理旁邊炙熱的眼神,坦然的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賀戚駱像一只大犬一般,□□了半片胸膛靠在了沈謙的後背上,低聲給他道歉,耳鬢廝磨,態度極為不端正。
沈謙被他煩得不行,他自認為從小接受的教育和修養是不能與這種狗皮膏藥糾纏的,他就是屢屢忍不住拿鞋底拍上他的俊臉,太流氓了!
「你不能這樣啊,哪家恩恩愛愛的好夫妻不是耳鬢廝磨呢?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利啊!」賀戚駱抱著沈謙,讓他動彈不得。
沈謙轉過身︰「誰跟你是夫妻?你要不要臉?」
賀戚駱側過英俊的帥臉,道︰「不要了,你拿去吧,我要跟你換我老婆!」
「啪」沈謙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臉。
「無恥之徒!」
賀戚駱得不行,抱著沈謙在床上滾來滾去,像一對瘋子一般。
「你真是夠了!」沈謙坐起身來,臉頰紅潤眼眸帶水,披散著黑,衣裳不整。
賀戚駱哈哈大笑,摟著沈謙不放手︰「你知道嗎?我最喜歡听你罵我了,哈哈!」
沈謙黑了一張臉,「你是賤骨頭嗎?」
賀戚駱的唇在耳後與脖頸處游移,他說︰「那樣我就知道你對我是與眾不同的了,因為你在人前扮演的是溫潤有禮的世子爺,而只有在我這里,才是壞脾氣的驕傲小公子!謙兒,我愛你,非常非常愛你……」賀戚駱停下動作,輕輕的撫過沈謙微亂的絲。
沈謙又氣又笑,覺得自己選擇了他簡直是一出人生悲喜劇。他以挑撥你,逗你,還會惹你毛。是他愛你,敬你,對你視如珍寶。沈謙沒辦法舍棄任何一面的他,只有全盤接受他的一切好壞。
轉頭捏著他的臉頰揉搓,沈謙問︰「打一棒給個甜棗?」
「唔,你應該去問問華陽他們,在我這里,這是棍棒還是甜棗!」
沈謙笑,撐著腦袋想︰「嗯,你要讓我怎麼跟他們說呢?哦,你們大哥死皮賴臉的要跟我一起洗澡,還哭著求著說他愛我,我該怎麼辦好呢?」
賀戚駱哭笑不得,摟著沈謙倒在床上,捏著他腰上的細肉,軟軟的。
「告訴他們好不好?」
沈謙用腦袋抵著他的胸膛,「不好。」
賀戚駱雙腿夾著沈謙的雙腿,絲毫無縫隙,「謙兒!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沈謙搖頭︰「你知道他們對于男人與男人相愛的看法嗎?他們會不會接受?如果對你我有了嫌隙,那你的計劃怎麼辦呢?我不敢冒險。」
賀戚駱親吻他紅潤的雙唇,狠狠的啄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這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你只需要告訴我願不願意?」
沈謙抬眉︰「我也是一個男人,同樣也有要承擔的一部分,你不能把我護得嚴絲合縫,這樣對我不公平!」
賀戚駱的心像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痛,從沈謙選擇接受他開始,他們之間就已經不公平了。若是沒有和他在一起,興許沈謙還會有他的前程他的青雲直上,是現在,他不能了,和他這個逆賊綁在了一塊他注定一生都要烙上他的印記。又在他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他的謙兒不是普通的男子,他淵博識禮,智慧超群,他溫潤謙和,他的顏色甚至以讓千萬女子的容顏失色,老天把他生得這麼出眾,他又怎麼能埋沒他讓他甘于平凡呢?
「是啊,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謙兒也是要長大的,以後也會是獨當一方的人物才是,是我自私了。」賀戚駱親吻他的指尖。
沈謙模上他的眉眼,不安的問︰「生氣啦?」
「怎麼會?你男人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賀戚駱好笑的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我並不是要有多大的野心,我只是想,若是你不在的時候我也能保護好自己就好了,並不每次都依賴你…」沈謙抿唇,低頭說道。
賀戚駱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觸及沈謙泛淚的眼眸,他臉色一變,「我的心肝兒哪,怎麼哭了!」
沈謙的委屈像開了閘的泄洪口一樣,賀戚駱一問,他的眼淚 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錯了,我不該這樣的,是我不對我不好,我太混蛋了,我沒有顧忌到寶貝的心思……」賀戚駱手忙腳亂的安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面對炸毛的沈謙他有無數的方法來順毛,是面對淚流滿臉的沈謙,他只有舉手歸降的份兒。
「我的心肝兒我的命哪,別哭了,你都要把我給哭化了!乖,不想你男人化成一灘水吧?不委屈啊,咱們要什麼有什麼,想干嘛就干嘛,有什麼委屈的呢?」賀戚駱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自己盤腿坐在床上,不斷的親吻他的眉眼,鼻梁,嘴角,下巴……
「我的謙兒就是跟別人不一樣,連哭都哭得這麼好看!」賀戚駱擦掉他啪嗒掉下來的水珠,沒頭沒尾的夸他。
不是嗎?一雙精致的眉眼滿含秋水欲語還休,破碎滴下的淚光像大海泛起的瀅瀅波光,深邃的眼楮而挺直的鼻梁,哭起來的樣子並不顯得嬌氣,反而讓人愧疚不安。
「好了,再掉一滴眼淚我就讓你吞下去啊!」賀戚駱劍眉一豎,眼楮一瞪,目光凶狠而戾氣橫生。
沈謙伸手擦掉眼淚,抬手一耳光「啪」的就給他扇了過去。
「敢跟小爺耍狠,你活膩歪了!」沈謙咬牙切齒,眼淚委屈全然不見,微微抬起的下巴高傲而冷酷,睥睨蒼生的眼神配上絕世俊秀的容顏,猶如披著霞光落地的世外仙人。
賀戚駱雙手揉搓臉頰,微微用力︰「哎,我得把兩邊搓成一樣紅,這樣出去就沒人知道我被老婆打了!」
「噗嗤」一聲,沈謙了。他拿開賀戚駱的雙手,仔細的瞧了瞧,微冷的唇覆上火熱的臉頰,輕輕的摩擦。
「對不起,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太嬌氣了。」沈謙的嘴唇貼著賀戚駱的面頰,甕聲甕氣的說道。
賀戚駱的眼眸劃過一絲得意,故意將臉湊到他的唇邊,說︰「口頭道歉不算,要落到實處才行!」
沈謙一笑,用手背冰冷他的臉頰,賀戚駱不滿,將手放在沈謙的腰上一轉,迫使他倒在了他的胸膛上。賀戚駱滿意的模了模臉頰,覺得果然是他教出來的人,穩準狠!
兩人的呼吸漸漸錯亂,胸膛的衣衫也被掙月兌開來。沈謙沒有反抗,抱著賀戚駱的蜂腰沉浸在這樣的柔情蜜意當中。
「公子,宋大少爺有事來找賀爺!」童顏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賀戚駱狀若未聞的糾纏著沈謙的舌頭,在溫熱的口腔中一路馳騁。
沈謙主動伸出舌尖安撫他,啄了啄他的唇,道︰「去看看。」
賀戚駱的血液沸騰不止,低頭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當宋繼宗見到賀戚駱的時候,雖然書房的光線昏暗,燭火沒有完全點亮,但賀戚駱臉上和唇上的情況他還是有眼楮看到的。
「你這是被抓奸了?」宋繼宗只能作此猜測,臉上的紅印明顯就是被打的,嘴唇微腫,是個男人就知道怎麼回事。
賀戚駱咳了一聲︰「少管閑事!」
宋繼宗咬住不放,繞過書桌走到賀戚駱的面前,舉起桌上的燭火認真端詳了片刻,「嘖嘖嘖,哪家的小野貓如此蠻力,大哥,你還不快速速招來!」
賀戚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該說正事!」
宋繼宗收回打趣的目光,撇嘴,默默的在心里過濾他大哥的人際交往圈中的女人。
「別瞎捉模!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現在快說你來找我的原因,說不好就揍你!」賀戚駱煩躁的說,打擾了他和沈謙親熱,他的脾氣不是恁好的!
宋繼宗張大了嘴巴,這麼蠻狠的場景已有很多年未見啊!猶記得華陽被揍得哭爹喊娘的過去,宋繼宗顯然非常識時務,立刻調整語氣說道︰「我才接到消息,京城那邊打探到突厥王派來使者和親,太子準備娶突厥王的女兒為太子嬪,兩三日前的消息,現在朝堂上估計已經吵翻天了。」
賀戚駱頓了一下,問︰「姜成英那邊有動作嗎?為何太子會突然要挺身而出娶一個異族女
子?」突厥和後秦向來是不對盤的,即使休戰多年,但也是相看兩厭不順眼的,怎麼會突然提出和親?
宋繼宗︰「姜成英最近頻繁的和廣州那邊的人打交道,目的不清楚,但是來往密切已經引起我們的注意了,要不要……」
「不必!」賀戚駱抬手,目光落在書案上,臉上的熱意還未消去,伸手蹭到了臉頰,他突然想起沈謙的話。
「大哥是想到了什麼?」宋繼宗很了解他。
賀戚駱︰「謙兒曾經給我說過姜成英和卿嚴來往過密的是事情,卿嚴是廣州的家,姜成英想要和他合作火槍的事情,但卿嚴已經答應了和謙兒聯手,所以,姜成英聯系廣州的人應該就是為了火槍的事情。」
宋繼宗點頭,雖然不知道火槍是什麼,但這完全不妨礙他把整件事情串聯起來。「大哥的意思是太子知道姜成英動作頻繁,所以有意給自己找了個後盾?」
「突厥人善戰,太子這一招不好。」賀戚駱的拳頭抵著案桌,道,「若是皇帝不答應他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即使成功了,有了一個以完勝的砝碼,與虎謀皮無疑于自尋死路,突厥王大概也有自己的打算,我們的太子,想來充其量不過是人家的一塊跳板而已!」
「是和親嘛,皇上總以自己納了那個突厥女充盈後宮啊,並不一定讓太子娶她!」宋繼宗說道。
賀戚駱笑,「你認為皇後會答應一個妖嬈的異國風情的女子‘蠱惑’聖心嗎?」
宋繼宗恍然大悟︰「大哥的意思是,皇後想一箭雙雕?這是皇後與太子的計謀!」
「是啊!咱們後秦的皇後,總有那麼幾手愚蠢的神來之筆!」賀戚駱說。
宋繼宗狡黠一笑,眼尾上挑︰「大哥,坐山觀虎斗,我們享其成啊!」
的確,天下若是大亂,佔便宜的估計就只有賀戚駱這個前朝「余孽」了,那是再好不過的推翻姜氏江山的絕好時機。
「只是苦了百姓了,這才休戰了二十余年罷。」
宋繼宗︰「這只是接著二十年前的仗繼續打而已,未分勝負我們怎麼能休戰停息呢!」
賀戚駱笑,「時勢造英雄,看來我們等的機會就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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