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令宮?」南宮碧瞳疑惑,心中不禁有些惱怒的,這女人未免太不識好歹,他是皇帝,比南宮溫情更加權勢滔天,自認為,亦比南宮溫情優秀。
但她卻處處踩著他,只想爬到南宮溫情的身邊。
縱使,南宮溫情,不理了她,她亦是戀戀不忘。
她到底是喜歡上了南宮溫情什麼,而他南宮碧瞳又是欠缺了什麼?
還是說,他南宮碧瞳,一個面具,遮擋住他的容顏,也抵擋住他所有的自身的魅力麼?
那是否,他摘了面具,她也會像喜歡溫情那樣喜歡自己?
南宮碧瞳皺著眉,卻是不放開她的手,扯著她,便往水令宮走去。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水令宮,可是,舊地重游的感覺,卻沒有了當日的傷感。
這水令宮,不是冷宮,卻是比冷宮更可怕的寂寞。
冷宮里,多多少少有些人,瘋了也好,狂了也罷,總歸是有個說話的地方。
可是,這水令宮呢,就是什麼也不會有。
曾經,他的母妃就待在這個地方,一過五年,沒有丫頭,什麼都沒有,然後,先皇還明令,不許踏出水令宮一步,水令宮之外的人,也不許踏進來一步。
一個人的寂寞,一個人孤單,加上,生活困窘,擊垮了她所有的理智,最終自縊而亡。
那日,他說,這里會有人陪著顧蔓說話兒,一方面是恐嚇顧蔓,另一方面,私心里,卻是希望,這世界真的有鬼魂,他的母妃能出來,幫他辨別,奸人賊子。
南宮碧瞳不說話,打量著已經被收拾得很整潔的水令宮,心想著,若是當初,這水令宮,能有一個說話的人,她的母妃也能撐到他霸業成就的一天,此時此刻,也應該是在享福才對。
如此想著,南宮碧瞳的眼神,黯淡無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阿蔓住的可還習慣?」
顧蔓推開窗子,午時的風吹著,自然的風,總是涼爽的讓人唏噓。
躺在窗前的躺椅上,舒適的閉著眼楮,心中一片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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