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慕容述嘴角綻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穩穩坐在床榻上,指著玉案上的錦裳道。「過來,給本王更衣。」
切,憑什麼要她伺侯他?
許花涼心冷哼一聲,面上罩著冰冷的寒霜,渾身散出滿滿的不情願。
「不更?好,本王告訴他們,昨晚你對我…是怎麼的如饑似渴?」慕容述的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黑瞳里卻映著淡淡的落寞。
「你明知道我沒有。」許花涼突然吼出聲,拽起玉案上的衣裳就沖過去披到慕容述身上。
一句「你明知道我沒有」,听得慕容述滿臉冰霜,他緩緩起身,自己迅速將衣裳套上,系上腰帶。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喜歡他,所以對他沒有任何的想法嗎?
想到這里,慕容述默然看了許花涼一眼,看她氣惱的表情,心下一沉。
果然,這個女人不愛他。
突然,慕容述慢慢走到許花涼面前,一雙美目四下打量著她,身形俊削修長,身上隱隱透著那股好聞的芳草香。
許花涼抬眼與他對視,目光鎮定淡漠,眼眸里聚積著懊惱與無奈,正要開口。
突然,慕容述湊近她,趁她不備,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許花涼正想作,慕容述卻早已直起了頭。
「下次還是直接吻唇算了。」慕容述沒來由的淡啐一聲,瀟灑轉身,在許花涼的驚愕中淡然離去。
許花涼模了模被親的臉頰,他是什麼意思?什麼下次?看著慕容述離去的背影,低咒真是個惡劣的人。
算了,她懶得和他計較,和慕容述這種不講道理的人計較,她會死很多腦細胞。
許花涼覺得好困,正要再去睡個回籠覺,憐兒帶著琴兒走了進來。
許花涼轉頭一看,憐兒、琴兒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她面前。
「奴婢給王妃娘娘請安。」琴兒與憐兒尊禮,異口同聲道。
「這麼早,你們兩個做什麼?」許花涼淡然看向兩人,伸著懶腰,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顯得無力至極。
憐兒見許花涼如此懶散,恭敬道。「娘娘,今天是你與王爺成婚的第一天,按祖宗的規矩,王妃得進宮去和太後請安。太後在等王妃您。」
「等我?」許花涼不解問道。「是誰啊?慕容述的生母嗎?」
憐兒微微一笑,淡然道。「不是的,王爺的生母是薄夫人,但是…已經去世很多年了。」說道最後,憐兒似乎有些惋惜。
「原來是後母。」許花涼暗暗在心里想,真是的,後母都這麼大架子,她又不是她的婆婆,干什麼還要特地去請安?看來,這太後不簡單啊!她這剛進門就開始刁難了,以後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呢?
「對了。」憐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許花涼小心提醒道。「這太後就是四皇子的親祖母,王妃你得當心了。」
「原來是她們?」許花涼狡黠一笑,她現在沒什麼實力,不宜和太後硬踫硬。既然不能來硬的,那就暫時來軟的吧。
「幫我更衣。」許花涼美目收緊,對著面前的兩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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