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輪回 第九章 東海

作者 ︰ 過非

張羽非本來沒有過夜的打算,只是自己的傷勢不能再拖,在昆侖的幫助下,張羽非順利取出了身上的劍,好在劍插入的軌跡偏了幾分,否則,張羽非非得當場身亡不。

但畢竟自己殺了三個昆侖門徒,雖然老大不追究,是擱不住下面的人使冷槍,難道自己死了,昆侖掌門還會為自己徹查不行,簡直想都不要想。思量片刻,反正自己已無生命危險,便決定連夜告辭離去。

走到山門的時候,張羽非暗自提起十二分精神,就要出昆侖了,這是最容易放松的時刻,與是張羽非與運功離去,卻感到真氣一窒。

糟糕,還是中招了。昆侖門徒竟然如此大膽惡,竟敢違背掌門的命令,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

張羽非走出山門,竄向旁邊的密林,不擇路況的潛行而去,走著走著,張羽非赫然現,前面沒路了,自己來到了一處懸崖崖邊。

此時,張羽非听到百米外的沙沙聲,果然,玉鋒道人帶著十幾個昆侖弟子,慢慢靠近,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只听玉鋒道人道︰「小子,留下岳山遺藏,我以饒你不死,否則,你就永遠留在昆侖吧!」

明知今日不能善了,張羽非調勻呼吸平靜道︰「原來是你,果然是一條雜毛,當年你沒得逞,今日更是賊心不死,好一個昆侖道人,好一個昆侖,我記下了,要戰便戰,廢話少說。」

玉鋒道人不怒反笑,道︰「小子,怪就怪在你不該來昆侖,不該出現在我的面前,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了,上!」

張羽非搶先攻向玉峰道人,面對高自己一頭的宗師級的高手,更有先天境界的一大幫門徒,以自己先天巔峰的實力,勉強以力敵,卻不能硬踫。所以,不得不如此。

先天真氣全力而,除了玉鋒道人,竟無一合之敵,剛包扎的傷口頓時裂開,鮮血頓時染紅了胸前。

玉鋒道人大吃一驚,張羽非竟不受那藥力影響,竟還如此強悍,急忙大喝︰「布先天八卦陣。」

先天八卦陣有十六個先天境界高手掌鎮,陣勢一經動,宗師境界高手也要飲恨,遠不是先前張羽非踫到的兩儀天罡陣比。兩儀天罡陣是一個適合所有人參與的大眾陣法,揮的力量太小,所要參與的人數太多,不適合野戰,所以張羽非才能輕易破陣。

先天八卦陣出必見血,宗師級高手踫到,不小心也得丟掉性命,更何況一個先天巔峰,雖然差了臨門一腳,這一腳能從天差到地的距離。

十六人的圍攻,迫的張羽非上躥下跳,若不是光影九重的精妙異常,此時張羽非早已就擒。雖然還能抵擋,但也已經要到張羽非的極限了。

玉鋒道人見久持不下,昆侖掌法悍然動,之前張羽非仗身法之利勉強與之周旋,此時玉鋒道人攻來頓感壓力倍增,再也無從躲避。果斷的運轉全身功力與玉鋒道人對了一掌,頓時噗的一口鮮血吐出,身影倒飛而回。

先天巔峰與宗師後期還是差的太遠。

說時遲,那時快,八卦陣劍光緊跟,張羽非打起精神就地一滾,險險躲過,剛剛站起,這時又一道劍光刺來,因為受傷口的原因使得躲避的動作變的遲緩,終于一道劍光今日再一次穿身而過。

拉動肌肉的疼痛,張羽非倒抽了一口冷氣,潛力爆,一掌拍飛了,持劍的先天初期道士,那道士應聲而飛,劍隨人走,張羽非又是一陣抽搐,鮮血頓時順著劍口噴出,張羽非蹌踉的前行一步,極力的使自己站穩。

玉鋒道人又是一掌攻來,張羽非慘然迎出一掌,怎奈功力不濟,身體又一次後飛而起,不過卻是飛出了崖邊。

「糟糕」玉鋒道人暗惱︰「怎麼一下收勢不住,光圖痛快了。大家都給我想辦法下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說完率先向崖下繞去。

卻說張羽非飛下懸崖便後,便失去了知覺,張羽非的下墜過程,就像一條裝滿雜物的破麻袋,再不是突出的崖壁上踫撞,很快就不成人形了,昏迷著死去,確實是最好的解月兌方式,不用再嘗試那撕心裂肺的痛苦,無疑是天堂般的待遇。

下墜到了盡頭,張羽非的身體像墜落懸崖的汽車,支離破碎,除了那張羽非的衣物,證明了那確實是張羽非所有,一切張羽非的痕跡,都悄然無蹤。

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個女人,再一次體會到了這錐心刺骨的疼痛,久久不能釋懷,卻一行血淚無聲留下。

當玉鋒道人,率領門下弟子,找到張羽非時,已經是一天以後的事情了,見到張羽非的慘樣,昆侖弟子紛紛作嘔。

幾經辨認,玉鋒道人終于確定,這一坨爛肉就是,從幾百丈高的懸崖摔下來的,死的不能再死的張羽非。

在不甘心的玉鋒道人的吩咐下,對著張羽非刮皮剔骨的昆侖弟子仍然是一無所獲,惱羞成怒的玉鋒道人,一掌轟向張羽非的殘尸,直打的肉屑飛濺,皮骨盡碎。一眾昆侖弟子紛紛臉帶異色,滿面蒼白,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齋戒了。

泄完的玉鋒道人,看了眾弟子一眼,道︰「今日之事,就當從沒有生過,否則!」說著玉鋒道人抓起一把張羽非的血肉,狠狠的塞進了嘴里。

昆侖弟子再也忍受不住,紛紛趴在地上,一邊賠罪,一邊吐個不停,直到隔夜飯都吐了個干淨,昆侖門徒盡皆軟伏于地。玉鋒道人轉身率先離去,沒有人看到,拐角里的玉鋒道人,也不避免的吐了個換天黑地,腳步虛浮地走回了昆侖,一連閉關了月余。

確說隨著昆侖門徒的離去,怪石林立的崖底,恢復了往日的幽靜,偶爾有蛇蟲爬過,都遠遠避開張羽非十丈方圓,這一空間內,無一蟲類靠近。紛紛繞道而過,仿佛這塊兒空間里有什麼怕的洪水猛獸一樣。

時間卻不因為誰而有過靜止,它依然汩汩前行。

不知時光過了多久呢,仿佛很久,又像是一瞬間,突然這片十丈的空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擠壓,只見張羽非曾存在的骸骨,慢慢粉碎向一起聚集。

那場面充滿了恐怖的詭異,幸好這是無人的崖底,但也正是在這無人的崖底,才顯得那麼怕的不思議。

慢慢地,一個兩米左右血繭形成。周圍頓時變得寂靜,鳥叫蟲鳴,在這一刻突然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但時間流逝,不變的是日出日落,或者霧雨蒙蒙。忽得有一日,血繭開始有紅變淡,直至透明,**的,完整的,睡著的張羽非,漸漸如胎兒般在繭里顯露出來。

張羽非沒有醒來,醒來的只是不服輸的意識,但這絲毫不打擾張羽非進入了物我兩忘的頓悟。

張羽非能感覺到真氣的液化,液化的真氣叫做真力,這是宗師級別的象征,代表了他已經是宗師級別了,或者說這只是偽宗師,有宗師的境界和實力,卻沒有宗師的道,也就是說,這種人永遠不能體會,宗師極致的感悟對以後的修行,阻力更大。

不過,這一點,張羽非以開始感悟輪回的一絲真諦,那就是借對方的功力,擴展自己的經脈,前提對方的各個方面都要比自己強。

但不能離譜的是強到秒殺自己的存在,那樣輪回就真的輪回了。

這種感覺,像太極的意境,別人的功力入體,然後在自己體內轉了一圈,帶走一些雜質,再打出來,這時打出的功力,竟然會比進入時強上一倍還多。

自己的光影九重,也生了很大的變化,雖然沒有實際練習過,但通過推論和心理的模擬,光影九重不再有幻化的功能,更加的實用起來。

張羽非給這套輕身功法起了一個新的名字,偽瞬移,顧名思義,像瞬移一樣的高速移動,但又沒有自己預想的那麼的快。

如果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麼招式,就顯得次要,但卻是絕佳的輔助,所以張羽非把張家的招式簡化成了幾個威力大的招式,雖然如此,卻是不能練習,準確的說就是,出必見血,否則有自損的危險。大道萬千,極簡的招式已不能認作張家武學了。

張羽非意識回歸,緩緩睜開雙眼,嘴角挑起︰「昆侖嗎?玉鋒道人!」

張羽非又進了一步,赫然成長到了宗師中期,一個宗師中期的少年,怕是沒幾人相信吧!各大勢力的宗室的人,無不是三十歲以上的年紀。年輕一輩的高手,最多也是先天後期。張羽非正是沾了血脈之力。

下得昆侖,張羽非在一個農家,找到了幾件合身的衣服,丟下了幾張大團結,在一家農戶借宿的時候,張羽非方知時間又過了近三年。

一夜無話,張羽非就這樣坐了一夜,東方泛起魚肚的時候,張羽非悄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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