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盛大的聚會,她觀望四周顯得有些激動。她看到四周圍許多穿著豪爽的人,他們談笑自若,揮舞著怪兵利器。傳說中各大門派的人都出現在她的眼前另她感到目不暇接。
許觀陽走上台去,中年的他透露出一股盛氣臨人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此次武林大會是由七大門派和幾位武林世家提出的。選舉新的盟主是我們這次聚會的主要目的。各位想在這擂台上一顯身手的朋友可以上台了。」
對于許觀陽直接切入正題,許多人都感到驚訝,听他一點也不忌諱談起盟主之死,橋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雖然他自己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可是據他所知上屆盟主可是一位值得所有人尊敬的長老啊。
「真是奇怪啊,為什麼都不見提起不在場的玉陳薛家呢?」路無遙不禁看了一眼悲痛中的玉蕭。
很多人上台去了,他們有的強健無比,有的面目驚心。一個個提著大刀,眼神迷茫。七大門派的人也派了代表,落紅只一眼便看出其中有的人是經過精心準備,他們眼神發出貪婪的光芒,對身邊的人充滿了歧視的感情。她有些失望了,對于這樣的選舉似乎不是她心中所想的。
比武很快開始了。在一片兵器聲中,有的人月兌穎而出有的人被刺傷和砍傷,鮮血從身上,手臂上流出來。落紅不由得擔心的望了一眼站在她旁邊的路無遙。
路無遙正在問徐兒拿一條面巾。
「哈,我就知道你怕你爹爹了。」徐兒鬼頭鬼腦的望了望他。
「玉蕭你不介意我借用你的名字吧。」路無遙並不理會她,轉過去問玉蕭。
「你是說?」
「恩。」路無遙含笑的點點頭,在玉蕭看來似乎別有用心。
比武已經告一段落了,有人在台上大聲的向台下朋友宣戰。
「還有沒有人敢上來比試的?」
少年顯得很輕狂,路無遙看著他,他既不屬于七大門派,也沒有听過他的名字。路無遙一點地,輕輕的躍上台,博得眾人一片喝彩聲。
「請問公子高姓大名。」那少年模樣的人問他。
「玉蕭。」蒙著面的路無遙故意看了看旁邊人的反應,他們每個人都露出驚異的面容。
「能否讓我看一下閣下的尊容啊?」
「柳如夢,請——」
路無遙不知道為何竟月兌口喊出他的名字,顯然被眼前的少年激怒了。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玉家公子居然如此小氣。」
落紅看見那身著紫衣的華麗少年——柳如夢,覺得他並不簡單。他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卻接連戰勝了近十人。
柳如夢使用的兵器十分奇異,他之前一直未亮出兵器,而是赤手空拳,而今不知道為什麼拿出兵器,所有人一陣嘩然。
路無遙看著他的短刀,沒有多大的表情。
那少年快步靠攏他,眼神凶狠,路無遙感到他身上的殺氣。那幾近冷酷的殺氣讓他感到莫名的心寒。他執手的劍揮向少年,卻被少年的短刀生硬的切下,他被短刀帶動滑過少年的身體,眾人虛驚一場。
大家只看見他們兩人時而飛躍,時而躲閃,時而進攻,不久以後便覺得結果已經出來了。路無遙從未與拿短刀的人比試過,顯得缺乏經驗。已經趨于弱勢。
少年一刀滑過去,行如匕首刺過去,落紅大叫一聲,路無謠並沒有發現少年的計謀。落紅大喝一聲飛上台去,推開路無謠,單腳一挑,踢落少年的短刀。路無遙手上有一道淺淺的傷口。
「你沒事吧。」她問。「讓我來會會這位柳公子。」
「好吧。」路無遙在眾人的喊聲中走下台來,站在人群中觀看。想起剛才如若不是落紅及時相救,他恐怕已經重傷。
落紅看著面前的少年,被他奇異的眼神吸引,他的眼眸呈現火紅的顏色,不像是中原人。少年一臉愉快的望著她,仿佛忘記了剛才她阻撓了他。
「姐姐,請賜芳名。」柳如夢的聲音很甜蜜。
「落紅。」
「萬綠叢中一點紅。」他討巧的看著她,看她像是想起了某人。
落紅拿起劍,身姿飄逸。一陣風吹來,她的臉是那樣清晰的呈現在人們的眼楮里,她扭動劍柄,劍身化為無數的花朵快速的旋轉起來,那樣密集,那樣奇異,少年的短刀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她望著他,冷漠而驕傲,收放自如的劍招旋放著最燦爛的柔情,在她周圍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少年喊了一聲劍氣,卻來不及抽回刺出的短劍,疼痛得幾乎虛月兌過去。他那紫色的華衣不再耀眼。
落紅抓住他的手,讓他不至于倒下去。卻不料他的另一只手卻向她的手腕扣來,路無謠心中一陣恐懼。卻看著落紅只是輕巧的縮回雙手,那扣手對于她像是無用一般。在他看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迷人和聰穎。
落紅的頭發和裙子擺起來,在眾人的目光下奪目而動人。
「無恥。」她冷冷的望著眼前一臉凶狠的柳如夢。
「我是念在你是女子的面上才沒有對你出殺招——」柳如夢冷笑著走下台,眾人為他分路,看著他走出人群。然後人們望著台上像朵花一樣的落紅,大聲感嘆。落紅正要走下台,許觀陽走出來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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