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
沙淺淺在心里默念著這三個字,記憶里沒有這個人。
沙淺淺轉動了下眼珠子,看了南宮翎一眼便轉身離開。她不想和陌生人接觸,何況從小到大父親就告訴她要遠離那些有錢人。一看這個南宮翎,一身的名牌,不是富二代又是什麼?
南宮翎雙手插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果然不記得他了。不過沒關系,能這樣看著她就足夠了。南宮翎知足一笑,走下樓梯消失在黃昏中。
沙淺淺獨自一人回到父親租給她的小公寓。她可沒有住校的習慣,加上住校費可比租金貴很多,而且也不方便做兼職。這樣想想,還是住外面比較好。
淺淺轉動把手進門,屋子竟然是亮著燈的,拖鞋的時候發現鞋架多了雙鞋。
奇怪了,這鞋是誰的?
該不會是來賊了?
轉念一想,沙淺淺不禁緊張了起來。從門後面模索出一把掃帚,背著書包躡手躡腳地往里走去。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流聲,好像有個人影晃來晃去一樣。沙淺淺納悶了,這個賊還有偷浴室的愛好?
浴室門開了的聲音拉回沙淺淺的思緒,淺淺警惕地握緊掃帚,正準備給那個小賊當頭一棒時,一記尖叫聲響起。
沙淺淺漲紅著臉背過身去,手里的掃帚往那個小賊身上砸去。天吶,這個可惡竊賊居然什麼都沒穿就從浴室走了出來,不要臉。
那個小賊趕緊沖進臥室穿上衣服,重新走了出來,尷尬地捏了捏自己的鼻頭。沙淺淺拿著一根短木棍,怒氣沖沖地指著小賊,「你是誰?」
小賊歪著頭迎上沙淺淺的質問,原本充滿不屑的雙目瞬間化為烏有,邪魅地勾起嘴角。沒想到會是她!
沙淺淺看著他的笑,汗毛都豎起來了。話說回來,這個家伙有點眼熟,是那個被她敲了一拳的男生。他該不會是來找她算賬的?不帶這麼記仇的吧?淺淺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韓洛則,這麼快就忘了我呀?」韓洛則面帶微笑,揚手指了指額頭的地方看著沙淺淺。淺淺頓了頓,無語地翻著白眼。果然是記仇的家伙。
「你怎麼在這兒?」見沙淺淺不說話,韓洛則便湊近她問道。沙淺淺一記眼神瞪了過去,慢悠悠地說道︰「這是我租的房子,你說呢?」
韓洛則瞪大著眼楮看她,她租的?怎麼回事?
沙淺淺看著他的反應,也猜到了一二,立馬站起身給房東阿姨打電話。電話里,阿姨是這樣說的,說什麼剛好有兩間房,一人一間剛好。兩人住有個照應,可以房租減半啊什麼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他們要住在一起的意思。沙淺淺鄙視房東,這個交錢眼開的小人,什麼叫兩人住在一起有個照應,一男一女這合適嗎?傳出去還怎麼做人啊?
沙淺淺端起茶幾上的白開水一飲而盡,氣呼呼地坐到沙發上,在心里月復誹一番。一旁的韓洛則盯著沙淺淺笑了笑,真是個有趣的丫頭。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猜到電話里的內容是什麼?
早在他要搬進來之前,就听說這個地方已經被人租走了。這里人流大,交通也便利,是個挺不錯的地方。沒想到跟他搶房子會是她。
沙淺淺揪過書包往臥室走去,習慣了一個人,突然多了個男生總覺得怪怪的。韓洛則好奇地走進她的臥室,故意調侃地說道︰「剛剛你看了我的……你讓我以後怎麼嫁出去呢?」韓洛則模索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沙淺淺撲哧一聲,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他以為自己是女生嗎?還嫁出去?真是瘋子一個。
當然這些話淺淺只在心里說,她要復習功課,才懶得去鳥他。
韓洛則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她的回答,這是服了她了,無視人的功夫還真是了得。「喂,你聾了還是啞了?你不會坑一聲啊?你是不想對我‘負責’嗎?」
韓洛則實在是忍不了,率先打破沉靜。
啪的一聲,沙淺淺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怒視著韓洛則。韓洛則邪邪一笑,果然他的話起效了。
「恭喜你榮升為賤人,你里叭嗦的是大媽子嗎?給老娘滾蛋——」
沙淺淺抓住韓洛則的手腕往房外拖去,將他踹了出去,氣勢洶洶地關上門。韓洛則還沒緩過神,這個女的居然這麼對他,可惡,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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