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笑了笑,轉身離去。南宮若心本想叫住他,可是受了情傷的人,最好的安慰法就是讓他自己靜靜。
南宮翎獨自走到離他們遠點的地方,靜靜地坐在岩石上,吹著海風。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心會這麼痛……
「你喜歡淺淺對吧?」樸詩含站在他的身後,雙手環胸看著他。
「你怎麼在這?」南宮翎用韓語回答這,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樸詩含拿了塊創可貼遞給他,南宮翎蹙眉奇怪地看著她,伸手接住創可貼。
「你的心受傷了,貼一下吧!」樸詩含笑了笑,這句話是姥姥曾經對她說過的,她是一個私生女,心怎麼可能不受傷呢?雖然創可貼止不住心滴下的血,可是卻粘住心口的裂縫。
這是她一直以來補救的靈藥!
「謝謝。」南宮翎悠悠地說道,他雖然不能成為守護淺淺一輩子的男人,但他還是選擇守護她一輩子的朋友。沙淺淺,祝你幸福!
「對了,我們公司想和你們合作,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南宮翎站了起來,換了下心情,等待樸詩含的回答。
樸詩含頗有韻味地笑著點頭,恩公發話,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何況她最近偏窮。
沙淺淺和韓洛則坐在海灣的岩石上,淺淺依偎在韓洛則的懷里,靜靜地看著月牙灣的夜景。此時此刻就只剩下他們兩人,其他人都不想當電燈泡,先行離開了。
沙淺淺現在這會兒可是美滋滋的,感覺就好比抹了層蜂蜜一般甜蜜。
「洛則,你就這樣跑出來,被你爸知道了怎麼辦?」沙淺淺頗有些擔心地問。
「涼拌。別想這些了,你的腦袋只能用來想我的。」韓洛則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語氣輕柔地說道。
沙淺淺故作生氣地沖他吐了吐舌頭,別過臉去不理他。韓洛則笑了笑,一把擁住她,他現在可是要緊緊地抓住淺淺,不然就被別人搶走了。剛才他可是見那個叫南宮什麼的男的,他看淺淺的眼神那是一個熾熱,嘖,他有點危險了。
「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沙淺淺離開他的懷抱站了起來,明天可就要開拍了,今晚得背台詞了。
韓洛則點點頭,一路上護送她回去。沙淺淺沒有直接回酒店,她讓韓洛則送她去父親的面館。她得幫她爸整理下食材嘛,不然怎麼能稱得上孝女呢!
沙河出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就大老遠看見一男一女手牽手走過來了,蒼老的臉頰微微笑了笑。
「我來吧,你先去歇息!」沙淺淺拿過沙河手里的抹布,擰開水龍頭刷洗碗筷。父親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娘的,辛苦他了,從現在開始是她好好孝順他的時候了。
「那小伙子是你男朋友?」沙河明知故問,微微眯起眼楮。
沙淺淺微紅著臉嗯了一聲。「他叫韓洛則,韓氏財團的公子哥。」沙淺淺介紹到。
沙河一听,眼楮閃過一絲驚慌,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韓…韓氏財團……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你馬上跟他分手,以後不要見面了。」沙河解下圍裙,冷冰冰地說。
沙淺淺愣住,洗碗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剛才沒听錯吧,父親要她和洛則分手?為什麼呀?剛剛不是很高興嗎?
「不,我不分手。」沙淺淺斬釘截鐵地說,埋頭繼續洗碗。
「不許和他來往。」沙河轉過頭冷哼一聲,裝作沒听見拿著短木棍 面。
沙淺淺耐不住性子了,父親一向很疼她的,怎麼就…剛剛還好好的,臉色怎麼說變就變了?
「給我個理由吧。」
沙河嘆息著,哀傷地看著沙淺淺,欲言又止。她哪里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呀?沙河想了很久,才輕悠悠地說道︰「我們配不上人家。」
「沒關系的,洛則他不在乎。」沙淺淺急促地說道,她和韓洛則才和好,她不希望又一次離開他。
「他說不在乎你就當真了?爸不希望圖你嫁到什麼有錢的人家,普普通通的就行了。反正你們不許有來往。」沙河強硬地語氣,冷冰冰的。沙淺淺都不相信這是她平日里疼她的父親了。
「為什…」沙淺淺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總之,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如果執意要和他在一起,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沙河背過身去,硬邦邦地說道。偷偷擦掉眼余角滴下的淚珠,回過身拉回淺淺的手往屋里走去,把她關在房間里。
「爸,你怎麼啦?放我出去。」沙淺淺急促地敲著門,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每次提到有錢人,父親的神情就格外反常,難道父親年輕的時候和有錢人家結過梁子?
沙河板著臉繼續 面,淺淺啊,原諒爸爸,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到那時,你恐怕要離開我了吧。
樸詩含站在陽台上等著沙淺淺,時間也不早了,怎麼還不回來?難道遇到麻煩事了嗎?詩含想著,覺得心里不踏實,便從陽台上跳了下來,準備出去找她。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樸詩含以為是沙淺淺回來了,便沒多想地打開門……
砰——門又被關上了。
樸詩含背靠著門,驚慌地呼出一口氣,再做了個深呼吸。透過貓眼,詩含依稀可以看見門外站在的樸宣翊。
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樸詩含抿抿嘴,剛剛嚇死她,還好速度快。樸詩含趕緊從衣櫃翻出一套衣服往衛生間走去,換好衣服後,拿過化妝台上的面具戴上了。
「是你?」樸詩含半開門,打著哈欠慵懶地靠在門檻上。
「怎麼是你?這不是樸詩含住的…?」樸宣翊怔怔地看著猜,又看了看手里捏著紙團的地址,爸不是說樸詩含住這兒嗎?怎麼不是?
听他這麼一說,樸詩含一下子精神起來,站直身。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呀,是誰告訴他的?
「樸什麼?」樸詩含裝作不知道,一臉無辜地問著︰「我在這兒住了兩天,你要找的人該不會搬走了吧?」
樸宣翊點了點頭,扔掉手里的紙團。
「那沒什麼事就再見。」樸詩含話音一落,不等樸宣翊做任何反應就用力關上了門。
總算松了口氣,樸詩含揭掉面具,爽歪歪地躺到床上。手機滴滴作響,詩含點開桌面顯示,淺淺發了條消息︰詩含,我被關了。明天到店里接我,拜。
樸詩含別過頭,看著窗外的夜空。媽,你還守護著我嗎?
樸宣翊納悶地看著合上的門,剛才明明有看見她的身影呀,怎麼變成猜了?難道他開始產生幻覺了?
樸詩含挎著包包向面館出發,沙淺淺不在,沒有辦法先化妝,萬一以猜的身份去接她,引起騷動怎麼辦?
前方,韓洛則呆若木雞地站在面館門口,沙河冷面無情地瞪著他,轉身走進廚房,氣勢洶洶地端著水盆走了出來,不客氣地往他身上潑去。
一個縴細的身影閃過,淺淺抱住韓洛則,替他擋住潑來的水。
「淺淺你……」沙河摔掉水盆,無奈地看著女兒。
「爸,你干嘛?」沙淺淺轉身看著沙河,有些小氣憤。
「伯父,我不會離開淺淺的。」韓洛則緊緊地抓住沙淺淺的手,對淺淺笑了笑。
樸詩含急匆匆地跑過來,什麼情況?岳父和未來女婿鬧矛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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