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各種原因,白護法原本只是休息一星期,但因為這貨的死皮賴臉,硬是多拖延了兩個月,以至于他的工作全數交移給了黑護法完成。黑護法在批完了自己的那份文件的基礎上,來到了白護法的辦公室。
在推開門之前,黑護法已經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吱呀——」門被推開,黑護法看著桌上厚厚的一疊文件嘆氣。媽的,白寒安你個死鬼,就不知道把文件提前批完嗎?還是你知道自己會被受傷,所以故意為之啊?
侍從們看不清黑護法面具下的表情,但是一股殺氣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黑護法攥緊了拳頭,然後松開。再次攥緊,再次松開……在反反復復做了很多次平和心情的動作後,她「淡定」的走進辦公室。
某地區發生特大水災,需要撥錢過去;某地區醫院改革,要撥錢過去;某地區練兵需要,要撥錢過去……摔!你們當國庫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嗎?!而且各個項目所需的錢兩都是獅子大開口!
黑護法將那些不合理的錢款項目,算了又算,裁了又裁。最後將這些錢款的數目縮減到了原來的三分之一。黑護法嘆了口氣,靠到椅背上,這算是完了吧?那收拾收拾趕緊回家吧。誰料一個侍從將門推開,懷里抱著比剛才那些文件還要厚上兩倍的東西進來了。
歐陽雨傻了眼,在與那名無辜侍從對視三秒之後……
他媽的白寒安你個死鬼!這麼多文件囤積著是想累死老娘啊!還好你答應我兩天內必定會再次上崗,否則我現在就過去拆了你的屋!黑護法接過這些文件,看了一眼日期,發現居然是上個月的!而且只字未寫!她不禁在心里把白寒安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最後,歐陽雨奮筆疾書寫到手抽筋了,于是叫了一名侍從過來代寫。
「黑護法大人,這個賑災物資的兩千萬元是否批準?」
「把每一筆錢的去向給我讀出來。」
「是,五百萬用于給災民發放食物,兩百萬用于……」
「嗯,準了。」
………………
「黑護法大人,這個醫院改革的……」
「準了。」
「黑護法大人,練兵需要……」
「準了。」
這位侍從被黑護法隨意的語氣嚇到了,這些錢款不是小數目,怎麼說準就準了?
「這……這個,黑護法大人,恕在下直言,這些錢款不是小數目啊……」
「準了。」
「……」
「黑護法大人?」那侍從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啊?什麼事?」黑護法轉頭看向侍從,看來前面的對話完全是屬于「自動回復」。
黑護法摘下面具揉揉眼楮,「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寫。」在奮筆疾書三個小時之後,這些文件依舊是被搞定了。
門外的侍從抱著必死的決心,拿出來上上個月囤積的文件,敲響了門……
「娘的!我不干了!白寒安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到底屯了多少文件沒有批?!不過是工傷假期兩個月,你就不會把文件帶回家批嗎?!白寒安我告訴你!這事兒我和你沒完!」
門內傳來黑護法的嘶吼聲,侍從們心驚膽戰的听著黑護法在里面大發脾氣,不敢進去。
「黑護法大人……這文件……」
「批了批了,都給老娘批了!錢不夠讓白寒安自己去貼錢!」
但在門外,侍從們听到的卻是︰「劈了劈了,都給老娘劈了!錢不夠讓白寒安自己去貼錢!」
侍從們倒吸一口冷氣,黑護法,你惹不起。
凌晨,吵鬧了一整天的辦公室終于安靜下來。門外的侍從靠著牆昏昏欲睡,結果被一只手拍醒了,睜眼一看,是白護法白寒安。
白護法看了看里面,「歐陽雨怎麼樣了?」
侍從悄悄地告訴白護法,「黑護法大人在桌上睡著了,不敢吵醒她。」
「文件呢?」
「黑護法大人已經批完了。」說完把幾疊文件搬出來。
白護法隨手翻開一本文件,歐陽雨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雖然嘴上罵得凶,但每一份文件都認真的批閱了,每一筆錢款都合理的分配了,可以說,比自己做的好千倍萬倍。
「辛苦她了。」白護法合上文件,這個歐陽雨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看上去冷清高傲,但其實也挺可愛的。
白護法推開門正打算進去,一束鮮花附帶著花瓶向他襲來。他躲閃不及,被砸到在地。不是吧,歐陽雨她醒了?!白護法急忙看向房間里面。
黑護法依然還趴在桌上睡著,嘴里卻夢囈道︰「白寒安去死……」
行行行,大小姐我去死。白護法給歐陽雨披上毯子,卻發現她的胳膊下壓著一張紙,小心翼翼的抽出來看。
上面是歐陽雨用鉛筆畫上的,白護法的各種死法。被吊死,燒死,砍死,分尸而死……白護法不禁想笑,畫的內容雖然很惡毒,不過畫風卻意外的可愛啊……
和她本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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