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杜雲在見到听劍老祖的剎那,都有一股無力之感,似乎是無可匹敵的,而丁沖因經常與結丹修士打交道,所以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畏懼之感。
就在此刻,突然一聲冷哼,眾人突然感覺渾身一松,那股壓迫感便立刻消失了。
「咦?」听劍老祖听到這一聲冷哼,倒是驚訝地看向柳欣,方才正是柳欣一聲冷哼讓他施于眾人的神魂威壓蕩然無存,他說︰「你小子倒也有些門道!」
柳欣卻並不答他的話,因為方才雖然破了听劍老祖的神魂威壓,但听劍老祖結丹多年,其神魂比起自己來強大了許多,方才他也是發出聲來勉強頂破听劍老祖的神魂威壓。要知道,這听劍老祖不聲不響地就以神魂將雲霄派的修士位壓迫得難以發揮全力了。
「莫非你們以為就憑你們能擋住老夫?」听劍老祖冷然一笑道。
「若是不抵抗,你會放過我們麼?」柳欣問道。
「無論你們抵抗與否,你們都得死,當然……其他人若是選擇歸隊我听劍派,便能活下來!」听劍老祖說道。
「既然橫豎都是死,你為何還要問那麼白痴的問題呢?」柳欣笑道,「不過,你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被柳欣罵作白痴,听劍派的修士紛紛色變,就要上前跟柳欣急了,再加上柳欣的狂妄,差點就有听劍派的修士要向听劍老祖請戰了。
不過,好在徐悲行也知道,這里除了听劍老祖之外,恐怕沒有人是柳欣的對手,所以倒也沒有讓任何人沖出來。
听劍老祖冷冷一笑,說︰「我倒想看看,你有何能耐,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說這等大話!」
「等等!」柳欣忽然叫住他。
「怎麼?現在想要求饒麼?莫非你認為到這個時候,還能逃得了麼?」听劍老祖說道。
「求饒倒是不可能,逃跑的話你也未必能追得到我!不過我也不想逃跑,我只是想到若是咱們兩方如果真的這麼亂打起來,到時候誰勝都是一個敗字,所以我有個建議!」柳欣說道。
听劍老祖看了看對方的實力,心里其實也有些擔心,對方若真來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即便是拿下了雲霄派,恐怕听劍派的實力也要折了大半。于是他說︰「你有何建議?」
「我的建議是,咱們來比三場,三場兩勝者為勝!」柳欣說道,「誰勝誰就讓出自己的地盤和人財,如何?」
「這恐怕不公平吧?」徐悲行站出來說,「我听劍派若大的一個門派,與你一個小小雲霄派相比,這賭注不平等啊!」
柳欣笑道︰「要我看,要佔便宜也是你們佔了便宜!」
「嗯?」徐悲行看柳欣的樣子倒是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論人,咱們有這麼多人,倒也並不比听劍派少多少,論財……我得到了那結丹洞府里的所有東西……這個想必你不會沒听過吧?而且你們還有結丹修士坐鎮,不是你們佔便宜,又是誰佔便宜?」柳欣笑道。
听柳欣這麼一說,徐悲行馬上明白過來,知道的確是自己這方佔了優勢,但他絕對不可能說出來,不過隨後又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你想以下等對上等,再上等對中等,中等對下等,到時候只是犧牲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便換來兩場勝利,到時候還是你們勝利,莫非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們上當了?」
听到徐悲行這麼一說,連听劍老祖都是立刻反應過來,他平時沒遇到什麼勁敵,所以高傲慣了,認為誰來都敵不過自己,哪里會想對方如此對戰,到時候就算自己勝了,其他兩人敗了,那也是一個敗。于是听劍老祖感覺自己似乎被戲弄了,馬上冷冷一哼。
柳欣嘲諷似地看了徐悲行一眼,說︰「也只有像你這樣對自己人都下得了狠手的人才會如此去想,在我看來,咱們雲霄派的每一個成員都是我的兄弟,咱們不會讓任何一個兄弟白白送死!」
柳欣這話一出,頓時讓雲霄派所有的人都感動不已,甚至有人大聲說道︰「柳長老仗義,我林某人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與雲霄派同存亡!」此人一出,其他人也紛紛道︰「誓與雲霄同存亡!」
「柳長老威武!」
「柳長老必勝!」
…………
相反的,柳欣的這話與徐悲行一對比,柳欣變得偉大了,可徐悲行卻變成了小人,徐悲行馬上補救︰「我自然不會讓咱們听劍派的兄弟去白白送死!」只是大家都先入為主,又有誰會信他這樣話?
柳欣又說道︰「為了讓你覺得安心,我先將這對戰的人跟你說一下︰第一場咱們這邊由郭于出戰,第二場由咱們這邊明哲出戰,第三場則是我與杜兄、丁兄同戰喬前輩,你看如何?」
徐悲行說︰「前兩場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第三場似乎有些不公平!」
柳欣笑了笑,說︰「如此看來,只有等到咱們雲霄派有人結丹了,才會顯得公平了,只是這一等要多長的時間?」
「你……」徐悲行被他的話拿捏得死死的,他哪里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對明顯是在笑自己分不清情況,三個築基修士對一個結丹修士,你說不公平,莫非一個築基修士對一個結丹修士才會公平?
「公平,就這麼辦!」听劍老祖倒是並不在意以一敵三,在他而言,對方只要沒有真正踏入那一步,也只配做一個螻蟻,自己一只手便能摁死他們。
既然听劍老祖這麼拍板了,徐悲行自然不會再跳出來多說什麼了。
這時候听劍老祖說︰「第一場,靖兒出戰,第二場悲行上!」
「是!」那與柳欣對過一掌的喬姓修士和徐悲行齊聲應道。
喬靖和徐悲行看了看雲霄派的那群人,心想除了那三人之外,又有誰會是他們二人的對手?看來此戰必勝了。
柳欣笑道︰「喬前輩可要想清楚了,只要前面兩場咱們勝了,那便是我們勝了,最後一場便不用再比了!听劍派便要改名字了!」
「哼,你們若是有那等本事,老夫便將這听劍派拱手相讓又如何?」听劍老祖傲然道。
隨後二人便立下血誓,若有人違背誓言,便遭五雷轟頂,神魂俱滅。
方立下血誓,喬靖便跳了出來,說道︰「郭于,出來受死吧!」
「既然你這麼急著送死,那我便成全你!」郭于也跳了出來,他冷然對喬靖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晉升到築基後期了!」喬靖倒是有些驚訝起來,根據他們的資料,這個郭于不是築基中期麼?怎麼就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晉升到築基後期了。
郭于說︰「要打便打,何必多說!」說罷,便是祭出自己的法寶,卻是那大山印,大山印便化作一座丈許的小山,朝著喬靖壓了過去。
「準丹寶!」喬靖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能拿出準丹寶來,倒是吃了一驚,隨即便將自己的法寶祭出來,卻是一件棒形準丹寶,這件法寶一出,頓時讓所有人都是一陣驚訝,听劍派以劍立派,可是掌門的兒子卻是用棒。喬靖一棒朝大山印打了過去。
「!」
一聲脆響,喬靖被震得噴出一口血,而郭于也是渾身一震。
「咦?」听劍老祖有些驚訝,因為他看出這郭于似乎比起喬靖來還要強上一線,卻不知是何原因。
听劍老祖雖然能看出這一點來,但喬靖卻看不出來。所以當喬靖被對方一擊受傷,便覺得對方趁自己不注意下手,才取得優勢,因而也大怒起來,喝道︰「郭于,你今天死定了!」
郭于則是表現得冷靜多了,他說︰「放馬過來便是!」
「開山棒!」喬靖一棒向郭于砸了下去,這一棒化作一道巨大棒影,向著郭于砸了下去,在這巨大棒影面前,郭于顯得太過渺,似乎只是輕輕一下便能將他砸作肉泥一般。
郭于將大山印砸出去,直接頂住這一棒,這一棒又砸在大山印之上,反震之力震得兩人都有些不太好受。
喬靖更怒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與自己打成一個平手,這怎麼能讓他容忍,于是又一次向前,喝道︰「看我棒影如雨!」只見千萬道棒影擊向郭于,只是郭于並沒有作任何的閃避動作,只是將大山印向前一壓,千萬的棒影皆被擋了下來,而大山印也被擊退了回去。
喬靖見一擊未奏效,便又出一絕招……
無論喬靖如何去攻擊,郭于卻只是將大印去擋下,而喬靖擊在大印之上,卻並沒有傷著郭于分毫。
「靖兒要敗了!」听劍老祖忽然說道。
徐悲行也點點頭,他看得出來,喬靖似乎被這郭于壓制了,雖然並沒有表現出勝負來,但喬靖耗費了大量真元,卻並沒有將郭于逼得同樣耗用這麼多的真元,一旦時機到了,這郭于的反抗便勢若猛虎下山。
果然,當喬靖出招弱于之前之時,便見郭于猛然拋出大印,大印剎那間便化作一座大山,向著喬靖壓了過去,喬靖眼見這道自己無法奈何的大印似乎變得更猛了,一時間心中發怵,便抽身而退,大印便是「轟」的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將地面都砸凹了半米有余,也將堪堪退後的喬靖震得大吐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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