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何小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的肩上的確有刺青,只是女兒家的私隱之事被人拿出來放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甚至留意到了那高矮個兒男人眼中的猥褻。00小說心中惱怒卻不能發作,她低頭,話音細若蚊吟,「我沒有!」
燕奉書听了,只覺得有必要給那滿嘴胡言的女人一點教訓。當下一揮手,命令侍衛將人拿下。
「住手!」婦人的聲音突兀、焦急。
跟在婦人身後的是安氏兄妹,安文鴻率先上前對燕奉書施禮,「公子爺,不知阮姑娘犯了何錯,你要將人拿下?」
燕奉書並不答話,眼眸的光華停在了阮夢歡的身上,似是在問,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公子爺,阮姑娘她……初到皇城,不懂規矩。如果做了什麼犯你忌諱的事,還請看在慶王府的面子上寬待幾分!」安湘穎一邊安撫著婦人,一邊對燕奉書說道。
「近來城內盜竊案頻繁,如今主犯已經抓到了,喏,就是這兩個!」燕奉書懶懶的揚起馬鞭,對著阮夢歡道︰「她滿嘴胡言,很有可能是從犯!」
安湘穎一眼便看到了躲在燕奉書身後的人,「何桐薇!何小姐,看來阮姑娘是從犯一事,多虧了你吧!」
何小姐的全名是何桐薇,見到安湘穎之時,是不甘,是憤怒。她訥訥想要後退,卻被叫住了,「安小姐血口噴人!」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似關乎阮夢歡的未來,實質卻不過是為了自己。阮夢歡听得心煩,此刻已然巴不得早些月兌離的好。側首,看見被安湘穎扶著的夫人目光楚楚,正凝視著她。
燕奉書身旁的一名侍衛在他耳畔低語幾句,他的視線也落在了婦人的身上。少頃,似有不忍,「將這兩名人犯押下去!」
馬蹄飛揚,一行人很快散去。
在千香樓時,安湘穎曾稱婦人為母親。阮夢歡可以肯定婦人就是慶王妃,然而細細觀察卻能從脂粉下發現滄桑之色,這讓阮夢歡有些不解。
慶王妃眼神淒楚,尚未張口,已經將阮夢歡摟進了懷里,隨即哭道︰「可憐的孩子,如果不是娘親及時趕到,豈不是要有牢獄之災?」
話畢,安氏兄妹臉色微變,因為慶王妃那句「娘親」,他們從來都是「母親」。只是一字之差,卻謬之千里。
被摟在懷里的阮夢歡覺得有些不妥,慶王妃的話里似乎有一種類似威脅的味道。她自小善于察言觀色,然而對著慶王妃時,卻沒有半點用武之地。她不言不語,像是認同了慶王妃的話。
慶王妃擦掉了自個兒臉上的淚痕,又把在阮夢歡的臉上模了好幾遍。她的渾身都是慈母的光輝,她哽咽道︰「孩子,別怕,跟娘親回家!」
阮夢歡訥訥跟著慶王妃,沒有喜極而泣,沒有激動,甚至沒有絲毫麻雀變鳳凰時該有的神色。
安氏兄妹四目相對,酷似的眉宇微沉。安湘穎點了點頭,安文鴻對著身後的侍衛做了一個怪異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