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靜兒彈的一手好鋼琴。柳河雖然不懂音樂,但听覺應該沒問題。欽償能力是有的。靜兒生在一個干部家庭,生活條件十分優越,父母望女成才,在她幾歲時,父母便給她買了鋼琴,並專門為她請了音樂教師,悉心教她練習。靜兒也勤奮好學,可是,終因天賦問題,她在音樂方面始終沒有建樹。認後上了大學,就更沒有時間和機會了。然而,作為業余愛好者而言,她在鋼琴方面,也算難而可貴了。對于學習,靜兒真是勤奮有加,讀書時,除了學習需要,她很難邁出家門一步,從她那大眼中,那副幾百深度的近視片中,足可證明一切。都說;天道酬勤。誰知靜兒這般努力,成績卻一直平平。看來,這勤奮和天賦是兩回事,也是混沌的一種哲學概念。靜兒也有自知之明,這也是她大學畢業後,不再選擇繼續深造的原因。她對柳河說;她不是讀書這塊料。所以,她一生中**不高。理想和抱負,應因人而宜,而不應該是每個人刻意的追求。沒有機會,沒有能力,想有啥用?就是偶爾得到了,又能怎樣?但柳河知道,靜兒對生活的質量要求卻很高,柳河常說她;你是生在金山上,長在甜蜜中,別的事你當然不想了!
柳河第一次去靜兒家,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原本是她父毋說好要見柳河的,可臨時上邊來了領導,她父母都得去應付。電話中讓柳河別走,晚上回來一家人聚聚。听到這個消息,柳河緊張的心情頓時松馳下來。他對靜兒說;」這樣也好,先讓熟悉一下環境,感受一下氣氛,免得到時緊張。」
當時,靜兒可笑了!她說;」你也有怕人的時候麼?我怎麼從來沒這個感覺!」
柳河說:」我不是怕人,我當兵時將軍都見過,可是今天,要見的可是你父母。心里總有股壓力。其實,我也見過你父親,感覺上挺好的!」
靜兒吃了一驚!她說:」你多久見過他了?」
柳河笑道:」電視上嘍,經常見!」
靜兒怒道:」這麼說,你還認識克林頓了?你不想為你說的話,付出點代價麼?」說罷,她用力在柳河背上捶了幾下!柳河笑了笑,沒吱聲。跟在靜兒身邊,上樓時他努力看看這幢樓房,到底有何神秘之處?
上了三樓。靜兒說到了。她用鑰匙開了門,用雙手把柳河推了進去!隨手把門輕輕帶上!
柳河進門後,很自然地環視了一遍整個客廳;其裝飾說不上豪華,但看上去卻很典雅。氣派自然與百姓不同,只是客廳中央那盞水晶吊燈,未免過份大了一點,只是它的價值,足可感受到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吧台的大酒櫃中,薦放了許多中外名酒。柳河本是性情中人,對杯中物甚是偏愛。他問靜兒:」你父親可是個貪官?」
靜兒關上門後,從身後攬著柳河。她說:」啥貪官啊!我父親口碑可好了!」
柳河狡狤地沖她笑笑!然後用手指了指酒櫃!
靜兒說:」我父親喜歡藏酒,至于那些酒嘛,有一部份的確是別人送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別人要送嘛,總是有他的各種理由。」
柳河反手將靜兒拉到身前,用手敲了敲她的前額:」這就對了嘛,雖然你父親說不上什麼大貪,最多可算是個小貪吧。不過像你說的,哪些豬要送,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然,今天中午我喝啥?」
靜兒笑道:」我說你們這些男人啊!怎麼都喜歡喝酒呢?听說,一年中幾個西湖給你們喝光了!」
柳河說;」不是我們這些男人喜歡喝酒,而是自古以來這酒色二字就和這男人們結下了不解之緣。我听人說,這世上不喝酒的男人,是沒有激情的男人,這句話夠精典吧?」
靜兒樂了!:」這句話好像是你自已說的吧?怎麼就成名言了/」
柳河笑道;」這句話的確出自我口,這可是我多年來的總結和心血所得。在我沒喝酒的時候,就真的沒有繳情,你跟了我這麼久,難道就沒有這個感覺麼?」
靜兒一听此話,小臉刷地紅了!抬手就給了柳河一拳!她說:」你怎麼這麼多謬論啊?今天中午就罰你做飯!」
柳河說;」行啊,我認罰就是。中午就我們倆人,我就給你做個東北的紅燒魚吧,你看看我這廚藝如何?
靜兒說;」哪好吧,你做飯,我給你伴奏吧!」她沒等柳河點頭,便嗯著小調,輕盈地回她琴房去了。不一會,便從琴房中傳出了悠楊的琴聲!
柳河做的一手好菜。四川菜自不必說,廣東菜他也可以做上幾道,東北的紅繞魚,就是地道的東北人,也難做出他燒的那個味來。這廚藝自然是他當兵時的杰作,只有當過兵的男人,才知道啥叫五湖四海?
柳河手腳利落,不一會功夫,一條活 亂跳後鯉魚,便讓他剁成塊下到了鍋里。伴著悠楊的琴聲,他輕輕翻動著鍋中的魚塊,柳河想想都覺得好笑,這自然界中弱肉強食,有的似乎在情理之中,剛才還在盆中活 著後魚兒,現在卻被他炖到了鍋里,不一會便將成為他和靜兒的桌上佳肴,而他柳河,卻成了殺害它的元凶,這做人啊可真有意思!
這時候,突然琴聲斷了!鍋中卻傳出了陣陣飄香。紅橙橙,油亮亮的魚塊在鍋中跳動著,柳河自?已也不免感到有點沾沾自喜。突然,靜兒走進了廚房,從身後攔腰抱住了他,臉貼在他的後項上,那幽香的氣息,時快時慢,不怎麼均勻地噴在他的臉上,沁人心扉!柳河分明感到,背心處有兩團熱乎乎的東西壓迫著,尤如一道強大的電流!他明顯地感到自己血液加快,氣息和靜兒相似,不自然地起伏著!
柳河偏過頭去,和靜兒那熱乎乎的小臉緊緊貼在一起!他說:」靜兒,別這樣好麼!」
靜兒沒動,也沒吱聲。更沒松手。反而把柳河抱的更緊!只是慢慢地睜開雙眼。柳河分明看到了,那對博士倫鏡片中透出來的,火辣辣的目光!眼角處掛著幾滴淚,晶瑩剔透!
四:
徐峰撥通了柳河的電話,開口就罵道:」你龜兒這幾天人跑到哪里去了?電話又總是關機,你快到我服裝店來一趟吧,有人找你!?
柳河挨了罵,仍不忘撈點便宜回來,他說;」是你老婆小雯想我了麼?給她說我馬上就到!」徐峰說:」別開玩笑,是你楓兒找你,這幾天她好像急了一樣,到處問你的下落,你準備挨批吧!」
柳河是在徐峰那里認識的楓兒!
楓兒也是做服裝生意的,只是比徐峰做的晚,她的門市和徐峰同一條街,面對面,只是做的品牌和徐峰做的不同。有時,這人和人的緣份就這麼怪,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徐峰的老婆,叫小雯,也是個美人兒。夫妻倆幾年前開了家時裝店,生意也算過的去,徐峰性格內向,卻是牌桌上的君子,生意上的事,全是小雯在操勞,自古紅顏命溥。玩家有福!徐峰每日玩的清閑自在,小雯倒也累的心甘情願。
一天,柳河從工地回來已是中午,家中無人,在說這麼早回去也沒啥意思,于是,他拐了個彎,準備去看看徐峰,他已多天沒見著徐峰了,這可是個做事踏實的老好人。可是,人有時真不可貌像,這小子有時玩起來時可沒個節制,最喜歡玩麻將,最驕人的戰績是,三天三夜沒下火線。從牌桌上下來時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過了十字路口往右一拐,沒多遠便是徐峰的時裝店。大老遠柳河便看到了小雯,她正倚著門口在織毛衣。中午這段時間沒啥生意,許多商店都是如此,這幾乎是這條街的規律。
柳河把車停在小雯面前,輕輕地按了聲喇叭!小雯抬頭一看;」喲;是柳河哥!」她那稜角分明的臉上,笑的可真甜!
柳河說:」小雯,你可真好?在給我織毛衣麼?」說罷,沖她狡狤地一笑!
小雯笑著走到車前,拿著毛衣打了他幾下:」誰給你織了,沒正經!」
柳河說:」你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