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無情 第5章 四

作者 ︰ 蜀中青雲

那頓午餐,並不豐盛,可是,對柳河來說卻終身難忘。一頓極普通的午餐,他們四人吃了很久。柳河動用了他所有智慧,言談舉止。從武漢的漢正街,到北京的五棵松。從蓉城,的青年路,到本市的步行街。一件極普通的新聞,從他嘴里倒來,可就成了新聞。也就變了味兒。把一個男人和倆個女人逗的捧月復大笑!

從那天起,柳河就成了這里的的常客。徐峰到牌桌上的時間少了,楓兒干脆把碗筷都搬了過來。柳河與徐峰夫婦的友誼,從此上了一個新的台階。而柳河與楓兒,更是到了不可分離的地步。

掛斷了徐峰的電話,柳河拍了拍腦袋!」我這是怎麼了?也真是的,想當初追楓兒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那段時間,每天早上很早就得起床,風雨不誤地先往工地上跑,處理完一些日常事務,無論在苦在累在忙,只要到了中午就得往回趕,為的就是見到楓兒。和她一起吃頓午餐,給她編個故事,看看她動情時的音容笑貌。楓兒說她喜歡听柳河講故事,啥故事她都愛听。柳河更喜歡為她講故事,金瓶梅是他最得意的了。他能結合故事中的情節,把人世間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以及他們之間的風流韻事,用各種形勢道出來。書無先例,委婉動听。就是一個街邊新聞,柳河也會把它吹的天花亂墜。引得附近幾家商店的老板們,每天早早地吃完飯便朝小雯這邊跑,為的就是過來听柳河講故事。

看來,真是蒼天不負苦心人。柳河終于把楓兒擺翻了!

過後,柳河曾問楓兒:」當初,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我柳河是老鼠背槍,起的是打貓心腸麼/」

楓兒當即回道;」你看看我,是這麼沒有靈性的女人麼?」

綠化帶上嚴禁停車!柳河卻故意把車停在了綠化帶上。他想急于見到楓兒,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想:這麼長時間沒見到楓兒,她一定很生氣。我怎麼才能找到一個好的理由?才能說服她呢?然而,情急之中,怎麼也無法找到一個適當的借口。他知道:楓兒是個聰明的女人,就是在美的謊言,也欺騙不了她。還是見了面再說吧!

柳河停車時,就看到楓兒站在小雯門口,正和小雯在笑談著什麼?見到柳河時,楓兒一轉身。氣鼓鼓地回她店上去了。

小雯說:」柳河哥,看見了吧?你這個沒良心的!看把你楓兒氣的。」

柳河說:」我這幾天工地上很忙,她也是知道的。我總不能不顧工地上的事了吧!」

小雯說:」假話!又是個美麗的謊言。男人們都是這樣,你追別人的時候,怎麼就天天有時間了?記得有次楓兒不在,你急的啥似的,開著車滿城找,最後,你到他娘家才把楓兒找了回來。可是現在呢?你把楓兒追到手了,就連我們都听不到你的故事了!

柳河無可奈何,自知理虧,只得朝小雯笑笑!他不得不承認,小雯說的話全是道理。這天下的男人們,怎麼都是這種德性呢?

離開小雯,他懷著深深的不安和內疚,象個小偷似的來到楓兒店中。只見楓兒**對著大門,正在一個塑料模特兒身上,毫無目的地整理著上邊的時裝。雙肩微微聳動著!像是在抽泣。她知道柳河準會來,故意把背部留給柳河。

柳河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她肩上。楓兒扭了一下腰!但雙肩仍未擺月兌柳河那寬大有力的雙手。柳河說:」楓兒,別這樣,是我不好,我這不是來了麼!」

楓兒曾說過:」柳河最大的優點,就是認錯快。」

柳河知道,在楓兒生氣的時候,說別的話純屬多余。他這時不想找仍何理由為自已開月兌,他輕輕地扳過楓兒的身體,徵笑道;」讓我瞧瞧,氣成啥熊樣了!」

楓兒就勢倒在了柳河懷中!囁嚅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柳河見她這樣,心中一緊,說不出是啥滋味?

楓兒!別看她長得嫵媚動人,一副縴腰無骨的樣子。可是,她在外人面前,卻是個火辣辣的女人。為人做事十分精明,干淨利落。

年末的時候,生意很好。有天,楓兒要柳河陪她去進貨。那時,柳河剛剛鑽進楓兒的被窩,性情正在佛點上。楓兒叫他做啥事?他都是樂意的。就是讓他赴湯蹈火,只怕他也會在所不辭的。這時距春節不遠,每天都得斷貨。以往,她總是一個人去,提幾個蛇皮口袋,很早就得去擠公交,進了貨,又得背個口袋提個包,擠公交回來,很辛苦。有時,她也約上小雯,搭個伙,同去同回。這種生意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

冬季,太陽已經南去,北方正是大雪紛飛的時候,蓉城的冬天雖然無雪,但寒氣仍然襲人。因為明天要早起,楓兒很早便讓柳河上床了。晚上的功課是倆人的必修課。在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之後,柳河便相擁楓兒沉甜而去!第二天早上,楓兒很早就醒了,她先起床,洗漱,解手,化完妝後柳河還籟在床上。楓兒催了他幾次。柳河說:」這麼早,天還沒亮呢!誰這麼早就去做生意了?真是見鬼!」

楓兒把他從床上拖起來!她說:」不早了,去遲了就剩下尾貨了,沒法買。這時去只怕已是人山人海了!」柳河不信,可是,當他們開著車趕到荷花池市場時,市場上早己充滿喧囂,人山人海了!

柳河急忙泊好車,十分殷勤地為楓兒拎著蛇皮口袋;楓兒走在前面,一只手拉著柳河,直往里邊們攤位擠。柳河此生那見過這種場面,真是有點無所適從。倒是楓兒,一改平時弱不禁風的樣子,常常在往前擠的時候,還得回過頭來拉柳河一把!生怕他這個撿來的男人給丟了似的。每到楓兒看他的時候,柳河只得無可奈何地朝楓兒笑笑!

柳河跟在楓兒**後頭,一路走走看看,和那些商販們討價還價。柳河心想:」真是虧了這麼一個美人兒,命運讓她做這種生意,在這臭汗堆里擠來擠去,真是難為了她,可惜了她。憑她的天生麗質,憑她的靈性,她完全可以找個好男人,住洋樓,玩香車。這種天不亮雞不叫的時候,是應該趟在男人寬闊的胸懷中,香夢沉甜的時候。在這個大市場中,在這充滿喧囂的臭汗堆里,不應該見到她的身影,這種生活對她來說,真是太不公平了。上帝在創造她的時候,既然讓她出落的如此活色生香,就應該讓她的生活更理想一些。雖說,在這個世界上生薦,人人必須奮斗,但奮斗的方式,卻是因主觀條件和客觀條件而孑然不同!

讓柳河更加想像不到的是:那麼諾大一個蛇皮口袋,里邊裝滿了各種奇裝異服,柳河提著它都感到吃力,楓兒競然能將它背起來就走!柳河真懷疑,楓兒那柔弱無骨的縴腰,能否承受那蛇皮口袋的重壓而不拆?

可是,楓兒背著包,走起路來競像無事一樣。柳河感到臉上有些發燒。總感到無形中有多雙眼晴在看著他,嘲笑他!他十分虔誠地對楓兒說:」你快把包放下,我來背!」

楓兒笑著說;」不用了,我都習慣了。再說,你一個大男人,背著這包東西,多可憐啊!」

多可憐啊!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這個女人倒心疼起他來了。男人這張臉,難道比女人那張臉更重要麼?柳河沒有辦法,他知道無法說服楓兒,只得跟在她身後,用雙手把包底托著,希望用這種方式,能多少減輕一些楓兒身上的重荷。

應該說:楓兒是幸福的!她有個非常美好的家庭,有個十分愛她疼她的老公。這男人柳河見過,是個很帥氣的青年,在一家國企上班,收入穩定,加上楓兒不扉的收入,家庭前景,正在奔往康的大道上。

楓兒和她老公,從小可謂是青梅竹馬。雙方父母都喜歡這門親事,知曉她們的人,都說他倆一個是郎才,一個是女貌。是上帝的杰作。高中畢業沒兩年,楓兒便充充地披上婚紗,過早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其實,她倆是經不住蛇的誘惑,過早地偷食了禁果。看來,當初上帝在創造人的時候,就不該創造蛇。那麼,就沒有誰會去告訴夏姓,那智慧樹上的智慧果是可以吃的了,人類就不會變的現在這麼聰明,就是偷食了禁果,自己也不會知道,那麼,楓兒在偷食了禁果後,也不會那般煩惱,忽忽地嫁人為妻。

那年,柳河進城辦事,他嫌堵車難受,去時搭了朋友的順風,可辦完事後,他就得去擠公交了。到了車站時,天己近黃昏,趕車的人並不多,他上車時,突然眼晴一亮!汽車的後排,坐著一位十分清純漂亮的女孩,那女孩長發披肩,嬌俏的臉寵,看上去十分青春有型,她身穿一套牛仔服,腳穿一雙運動鞋,看上去更加陽光朝氣。她手中拿著一束鮮花,依偎在一個帥小伙身邊。柳河知道,這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這女孩給他後印響太深,一路上,他簡直就像個小人,隨著汽車的不斷幌動,他不時地回頭偷窺,當時他心想:」真是絕了,在我們這個小小的城市中,競有這般標致漂亮可人的女孩?不過,算是上帝有眼,她身邊的小伙挺帥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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