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事,柳河記憶猶新,楓兒說:」那次,是她們去蓉城購物,準備結婚事宜!」
柳河向楓兒:」什麼是一見鐘情?」
楓兒說:」這世上听說過,生活中沒見識過。書中描述的愛情章節,只可意會。」
柳河說:」怎麼沒有?我當時見到你,就是一見鐘情。不過,那是單相思,過後,我真的思念了你很久,連你當時的音容笑貌,衣著發飾,我現在仍可記憶猶新,只是,我們命中沒有那種緣份罷了。我們現在這種緣份,是人世間的另外一種緣份,書上說,這種另類緣份,才是世上最幸福的!」
楓兒說:」你這是繆論!啥另類緣份啊,說白了就是第三者嘛?」但她私下也承認這個歪理。只是她沒有把感覺上升到理性的高度而己。
在一次楚漢相爭之後,楓兒說;」柳河,我給你出道智力題,怎麼樣?」
柳河說:」你是班門弄釜!什麼題盡管說,這可是我的強項。?
楓兒想了想:用左手在嘴邊習慣性地搖了幾下!偏著頭看看柳河:」你說;幸福加上幸福,等于什麼?」說罷,略帶羞澀地用上齒咬著下唇。
柳河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順手為她理了理劉海上的亂發。:」你這個小淘氣,怎麼,你現在感到不幸福麼?」
楓兒說:」對了!我現在就是這樣,太幸福了,心里美像缺了啥似的?總感到空空蕩蕩。說句實話,我老公是個不錯的男人,他太愛我,婚後對我太好了。他每天除了上班,還包攬了家里所有的雜活,每月工資悉數上交,我除了打點生意,回到家里,我就像個皇帝,我的務就是看電視,連吃飯都是他給我端到手里。原來我感到很滿足,姐姝們都說我命好,找了個好老公。然而,這時間一長,我感到乏味了。總感到他的身上缺了點什麼?到底缺啥?我也不知道。直到認識了你之後,我終于明白了!他缺少的是一種激情,一種男人特有的激情!」
柳河說:」楓兒,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他對你的千般好處,這方面我自嘆弗如,他能做到的,我做不到。我這人,是典型的壞男人,抽煙喝酒打牌賭錢,賭命運!啥都來,就差沒吸毒了。今後,你一定會後悔?
楓兒笑了!她說:」柳河;我看你是真沒了解我?我雖然是女人,但我做事從不後悔。換句話說,就是你真的錯了,我也是這樣。至少跟了你這麼長時間,卻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樂的時光。跟著你,我才有了做女人的感覺。我那老公,人挺帥氣吧?從表面上看,我們應該很般配,可是,我在他身上,就是找不到感覺,這種感覺,我在你身上找到了。而我所說的這種感覺,我想;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讓女人得到,也就是說,不是每個男人都具備這種能力。很多人應該不懂,亦或就連他自已都不知道,那種能力是什麼?如果,楓兒今生未踫到你,沒有你說的這種另類的緣份,或許就是我一生中的悲哀了!」
五:
柳河己幾天沒去工地了。工程已近尾聲,那里有工程師,有施工長,有技術人員,用不著他操這點心。這段時間,他心緒太亂,沒有新的項目,搞建築的沒有工程做,就像農沒有田種,心里總是悶的慌。工人可以放假,但機械設備一大堆,還得找地方薦放,真是頭痛!
靜兒曾對柳河說過,讓他尋個機會和她父親談談!可是柳河一直沒這麼做。他叫靜兒別麻煩父親,他平時從靜兒父親那不冷不熱的態度中,覺得現在提這個問題,還不是時候。這種話不該他說,也不該靜兒說,就是以後,他也不會說。他總感到靜兒父母,對靜兒的婚姻問題,一定有看法,他多次問靜兒,靜兒不說。總說她的問題自已做主。柳河心想;如果靜兒的父親,真把他看成是一家人,那麼,該怎麼做?他自已會有分寸。一個官態做到七品的人,響鼓還用得著通錘麼!
快到中午的時候,柳河的電話響了,是胖子打來的。他一副如喪拷妣的樣子:」柳河兄,你快到老黑家來一下,他龜兒後院起火了,我怎麼也把大洋馬勸不住!」
他沒等柳河回答,便掛斷了電話。胖子一著急時就有點口吃,他口吃時神態舉止很意思,讓人看了很可笑!
雖然是老黑的家務事,但既然知道了,怎麼也得過去看看。
听到汽車的響聲,大洋馬怒氣沖沖地從院里走了出來。較平時還要風風火火。
一見到是柳河。她就大聲數落開了;」柳河,你們是好朋友,你來評評理,一家人生活好好的,他卻突然吵著和我離婚,為了這個家,我沒日設夜地做,給他生兒育女,給他洗衣做飯,你說他還有良心麼:?大洋馬眼晴紅紅的,但沒有淚!
柳河連車門也沒關,只順手一帶!他問大洋馬:」他人呢?」
大洋馬用手往院里指了指!
柳河進到院子里,見胖子也在。倆人沒說話;都在抽悶煙。見到柳河時,都不約而同地沖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大洋馬一直跟在柳河身後,神情氣憤!又像是來了救兵!
柳河沒理胖子,他用手指著老黑:」你們吵啥?離婚!虧你說的出口,你的良心呢?叫狗吃了麼?當初你追人家的時候,那山盟海的話哪去了?常常半夜三更還到處找人家,每天都能見面,還叫我幫你寫情書,說人家身材窈窕,就像模特兒一般。我都寫不出來的話,你卻非得讓我往上加,多肉嘛?這時你又煩別人了,要吵著離婚!
胖子見柳河罵老黑,沒完沒了。上來把柳河拉到一邊,悄聲說:」有你這麼勸架的麼?你這不是往火上加油麼?」
柳河說:」你懂個球!倆口子吵架能勸麼?
果然,這罵的效果不錯,柳河一罵老黑,大洋馬熄火了。在她心里,老黑必競是她男人,一起生活了上千個日日夜夜,更別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了。她的氣立時消了許多。她看了老黑一眼,充充到了屋里,給柳河胖子一人沖了杯濃茶,她對柳河說:」中午就別走了,就在我家吃午飯吧!」說罷,騎著自行車,上街買菜去了。
待大洋馬一出門,胖子便笑罵柳河:」我就說你龜兒有辦法嘛,這不,你罵了她男人,大洋馬還得請你吃午飯!」
這時的老黑,早沒了往日的精神,面容深灰,一改往日的黑紅,胡子拉茬,一副失魂落泊樣。
柳河說:」老黑,你龜兒準出事了?
老黑點點頭!有點無可奈何地說:」這婚是非離不可了!」
柳河說:」到底啥事?有這麼嚴重麼?」
胖子搶著回答:」啥事!還不是酒色惹的禍。玩起來啥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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