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無法相信,柳河這個人,原來從末接過建築行業,那一幢幢摟居然在他手中建了起來。其中有一幢樓房,在交付驗收時還得了獎。殊不知柳河這個人,並非真的馬大哈,你認為他啥事都玩世不恭,那你就錯了。在他承接第一單工程時,朋友們都為他捏了一把汗。誰知,他卻非常沉著冷靜。他一邊做施工前的準備工作,一邊又去書店,買了很多建築方面的工具書,回到家中自學。從數學到物理,從英語到制圖,而且學的很系統,先取重點學習,邊學邊用。別說。這效果還真不錯,就連工地上的葉總工程師,一個從事建築多年的建大畢業生,競不相信柳河是第一次承包工程。在整個施工過程中,他常常對柳河的一些獨特見解稱道不己。一次,他語重心長地對柳河說:」別看我大學畢業就從事建築,可都是幫人,從沒有單獨承包過一個工程,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個膽量。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就是這個命,沒出息,就連一個小工程都不敢做,更別說大項目了。一身無膽,看來就只有窮一輩子了。
柳河說;」其實,你這樣最好,可謂平平淡談過一生。而且少了很多煩惱。做工程,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總之一個字;」難!」我是被逼上梁山的,我周圍的朋友都這樣,看到別人都有車有房,我不奮斗行麼?我的一只腳,既然己經踏了進來,就得努力做好它,這就是我的性格!
這段時間,柳河心事很重,靜兒又很嗦,回到家剛一趟下,靜兒便吵開了:」柳河啊柳河!我真是服了你!」靜兒用一雙濕鹿鹿的手把鞋撿起來,放到鞋櫃中。她說:」只要你一落屋,我這個房間準備你折騰的像雞窩。」
柳河趟在床上,一只腳蹺,的老高。他說:」靜兒,你怎麼越來越嚕嗦了?廣告說,鳥雞白鳳丸,吃了都說好。我改天給你買幾合回來試試?」
靜兒樸哧地一笑!她說:」你還說我嗦?你看看從床上到床下,哪樣不是你的杰作?你知道,每次你一走,我得收拾多長時間?」
柳河不想听。他把將被子扯開,把頭豪上。頓時,他感到一股少女的幽香傳入鼻中,沁人心扉!那溫馨的氣息,讓人十分受用。他很喜歡如此,覺得這樣也是一種享受。
靜兒上來把被子給他扯開!她說:」你工地完工了ど?」
柳河沒吱聲,只是把蹺起的右腳擺了幾下!這也他的一種習慣性動作。
他看看靜兒,回味著她這體香,到底是啥香型?順手又從床頭櫃中拿出一本畫報,隨手翻了幾頁。
靜兒把畫報給柳河搶了,扔到一邊!嘟著小嘴說道;」別人上班都在想你,可你一回來就這麼趟著,也不陪我說說活?又盡看這些美女畫報,我說你就不能去新華書店,買幾本厚點的書來看看?提高一點檔次,增加一些休養!」
柳河听了靜兒這番話,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說;」靜兒,你這句話太精采了,你該不會讓我學學談鋼琴,陶治一下情操吧?」
靜兒把雙手叉在腰間,歪著頭看著柳河!笑著說:」如果有時間,我真想教你學學五線譜呢。」
看到靜兒這個淘氣樣,競也十分動人!他不由的心里一熱!他說;」靜兒,還是讓我來先教教你吧!」
靜兒笑道:」你能教我啥?英語還是數學!」
柳河握住她的手!靜兒就勢倒在了他懷沖。柳河在她耳邊悄聲說;」今天,我就先教你學學人之初吧!」
靜兒愛潔,有時競到了非常程度。柳河曾懷疑,靜兒是否有潔病?她每天回家的頭等大事,就是搞衛生,如果沒有柳河搗亂?她的房間可謂一塵不柒。一件飾物,一個地板,她要在上邊不斷地重復,就是洗滌一件衣服,她也搓上好一段時向,她從不相信詵衣機,她總說:那破機器轉幾圈就能把衣服洗干淨,才怪!柳河說她:你的衣服不是穿爛,而是洗爛。多悲哀啊!靜兒可不菅這些;依然我行我素,仍然按照她的規範行事。如果你在它面前沒耐心,那你準得氣出病來。
一次,柳河去接她下班,靜兒把手袋丟給柳河。她說;」你等等我,我去解個手!」
柳河心想:」解個手,不就幾分鐘的時間麼?可是,他一直等了她很久都沒見她出來。如果她是去解大手,似乎又不合情理,因為她的手袋在柳河手中。他走到衛生間門口,他真怕她病了,但他又不敢進去,這種地方,一個男人,怎敢越雷池半步?無奈,他又在門口等了幾分鐘,靜兒才不斷地抖著手上的水,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柳河說;」你在回去解個大手吧!看看得用多少時間?」
靜兒說;」每做一件事,你總得做好它吧!像你,洗個澡就那麼幾分鐘,就算是洗澡了麼?
柳河說:」按照你的速度,得用多長時間才能把我身上的污垢洗淨呢?」
靜兒說;」快!我用刀剮!」
說歸說,做歸做。如果作為人妻,生活中的確會讓你無後顧之憂。少了很多煩惱。回家一定會有種溫馨的感覺。她不會要求男人為了金去拼。她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一個風平浪靜的港灣。這當然與她的家庭條件有著密切關連。
可是,他柳河不去拼,不去博行麼?這就是上帝在造物時的不公平之處!
又一個春天到了!這討厭的舂面,接連下了天幾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真讓柳河揪心。工地上那麼多人擠在一起,無工可做,對他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損失。但他知道,光著急也是無用的,人的力量無法改變上帝的旨意,誰也沒有這種智慧,誰也沒有這個力量。這幾天他哪里也沒去,索性把自已關在家里,主攻制圖。前年他報考了建大項目經理培訓班,考了幾科都己順利過關,最後一科便是制圖了。雖然制圖對他而言有一定基礎,但考題千奇百怪,他不希望別人說他浪得虛各,圖混個文憑,混個證書,他得憑真本事,實實在在把證書拿到手。在說,制圖在實際操作中,是建築施工的關健,應用範圍很廣,雖然他聘請了工程師和技術人員,但他不想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里。雖然前面幾科都過了關,他不希望最後一科拖了後腿。這幾天的春雨,可幫了他一個大忙,幾天的時間,真是蒼天不負苦心人,柳河對制圖已完全做到心中有數了!
快中午時分,柳河感到有些肌腸詁沽。打開冰葙,里邊競然空空蕩蕩。啥充肌的食物也沒有了。看看窗外,天空中仍然下著扉扉細雨,行人依稀,大街上早沒了往日的喧囂,柳河正為中午的去向發愁,他想去靜幾家,但她在上班。楓兒老公休假,那是斷然的絕路。
此時,樓下突然傳來了老黑的叫罵聲!他把頭伸出窗外,老黑罵道;」我知道你龜兒準在家里!啥手機關機,座機沒有人接,你這套把戲今後行不通了!」
柳河笑道:」中午才來找我,是請我吃午飯麼/」
老黑說:」不是我請,是胖子請你,說是有要事和你商量。要我們中午都過去。」
柳河笑罵道:」這幾天下雨,你又跑到哪個姑娘家快活去了?怎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老黑說:」你就快點下來吧,那麼高你叫個球!我還站在雨里呢!」說罷便鑽進車里去了。徐峰這時把頭伸出車窗外,往上看了看,沖柳河笑笑!然後,又把頭縮了進去。
柳河下樓時,見車上沒有胖子。徐峰在車上看書,他一貫坐老爺車。他不會開車,也不去學。柳河問他們:」胖子人呢?不是說他請客麼?」
徐峰說:」他在辦公室等我們,說是這幾天沒和你聯系上,才叫我們來找你!」
柳河笑道:」這幾天下雨,他龜兒撿到金子了麼?雨稀稀的卻要請我們吃飯!」
徐峰說;」除了吃飯然後就是玩吧。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玩,別的還有啥意思?」
老黑一邊開車,一邊對柳河說;」這也是,下了幾天雨,沒有見到你,我們總是悶的慌,總覺得似乎缺了點啥,歡樂也少了很多。你倒是玩得心安理得!」
柳河罵道:」你小子說假話了吧?假話!你當初追雅雅那小娘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呢?啥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吃獨食,你不怕消化不良麼?」
老黑嗨嗨地干笑了幾聲!他說:」這個能分享麼!再說你都忙不過來,也不怕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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