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無情 第11章 十

作者 ︰ 蜀中青雲

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堅強的人,才能到達生活的彼岸!馬克思這句話很精典。但人的命運呢?且不就像那大海中的行船!現實生活中,即便是意志堅強的人,它真能像大海中的行船那樣,能在風雨的飄搖中,到達生活的彼岸麼?

工程按照合同既定的時間動工,前期工作進展順利。單從這點,足可看出柳河準備工作做充分,工人是老班底,特別是工程技術人員,有的已經跟了他幾年,這在建築界人如流水的行業中,實屬少見。他很善待工人,從不拖欠人工工資。在生活上給他們關懷,天氣熱的時候,他會買上整車西瓜,讓工人解喝。煙酒招待更是常事。他常對工人說;」你們千萬別把我當老板,我和你們一樣,世代貧寒,也是吃過苦的人!」他這種親情化的管理,無形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他的工程在整個項目中最後動工,可施工進度比別的公司快了許多。連甲方工程部都感到吃驚!

基礎工程,由于動工晚,甲方擔心他在雨季到來之前無法竣工。開始,柳河自己也擔心,關健的時候他一步也不敢離開,親自坐陣指揮,各道工序嚴格把關,整個工程,比合同既定時間提前了半月,把別的公司甩到了後面。為此;甲方在柳河工地,召開了現場會,楊總攜秘書親自到場祝賀!並對柳河所屬建司進行了表彰!別的幾個公司都不明白;柳河動工晚,工人不比他們多,機械化程度不比他們先進,何以工程進度比他們快?

胖子曾戲說柳河;「你的東西有毒,不好吃!」可是;當他把柳河的管理方式,運用到自己工地時,就不怎麼靈驗了。根本無法達到柳河的效果。甚至有時還起到了相反的作用。****罵胖子︰「就你那副德性,動不動就吹胡子瞪眼晴的,就像東施效頻,能跟柳河比麼!」

柳河近段時間又迷上了外國小說,從工地回來就直奔靜兒家,拿著書往床上一趟!這幾天看的是一本《簡愛》》,是靜兒專程到書店買的。柳河一直喜歡看小說,但原來可從不看外國小說,他認為外國小說中人名難記,大嚕嗦了,根本不屑一顧。誰知,他一天上廁所,怎麼也找不到一點可看的書,那些他平時放在廁所里的書和雜志等,早被靜兒衛生時請了出去。而柳河又養成了一種上廁看書的習慣,無奈之下,他得從廁所出來,順手抓起靜兒那本《簡愛》,隨手翻了幾頁,感覺挺意思。書中敘人述事,簡潔明快,故事情節,起伏有篤,讓他很快就進了角色,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睡覺也把書拿在手中,一看便是深夜,為此,靜兒向他提出過多次抗議!

這天,他從工地回來很早,為的卻是看書。幾次尿急了都不忍放手,最可惡的是競忘了做飯!靜下班回來,見柳河趟在床上看書,她把手袋往他肚子上一放!笑道︰「可人餓死我了,今晚做了啥好吃的?」

柳河放下書,一拍腦門!,「你看我,真該死。看的書來競忘了做飯!」

靜兒笑著說:」算了吧,你看書我來做,冰葙里啥都有。?在她心里,只要他能早回,啥都好!

柳河徵笑著;把靜兒拉到身邊坐下。他說:」別做了,干脆我們到外面吃吧,今天我請客!」靜兒笑了,她說:」柳河,今天是怎麼了,突然想起要請我!」柳河說;「我忽然想起來了,今天是我生日,我看的書來啥都忘了。」

靜兒有點吃驚,看的出來也很高興。她說︰「真的啊!前幾天你怎麼不說,啥準備也沒有。等等我爸媽,叫上他們一起去吧!」柳河說:」我從不過生,窮人家孩子過啥生啊。更別讓你父毋知道,就我們倆人,啥朋友也不請。就你陪著我好麼?」

靜兒點點頭!象只溫順的羊!

從節約的原則出發,靜兒從酒櫃中偷了一瓶,她老爸珍藏了多年的人頭馬白蘭地。靜兒從不喝酒,但她也知道這是一瓶好酒,是她老爸的同事,出訪歐州時帶回的見面禮。

靜兒擅作主張,選擇了她平時最喜歡的觀鳳樓酒家。這里環境十分優雅,氣勢宏大。據說這里的主廚曾出訪過歐州,廚藝自然非同一般。看來,靜兒是這里的常客,當他和靜兒一走進大廳,領班和老總都迎了上來,一副很親熱的勁頭。這個滿臉絡腮胡的老總,柳河認識他,他自然也認識柳河,只是平時互無往來而已。他見靜兒挽著柳河進來,多少有點吃驚!

這老總,因他廚藝出色,曾到歐州去做過幾年主廚,回國後因勢利導,開了這家觀鳳樓灑家,生意一直很火,當地政要名流都喜歡到這里用餐。旁人都說;他是托了妻子的福!他妻子是個美少婦,外交十分了得。在那全國山河一遍舞的年代,柳河在一個舞場認識了他妻子,差點為他送上一頂高帽!看到他這麼熱情,想到他的夫人,柳河總想笑,但他沒笑!

老總親自為他倆選了一個精致的小包問。服務員見是老總的朋友,不用吩付就送上了上等的茶水。老總趁機對靜兒的父母問寒問暖?柳河突然感到:今天他倒成了靜兒的家屬!

靜兒親自為柳河點了幾道精美的菜肴。其中有最喜歡的基圍蝦和清蒸桂魚。柳河沒動,用雙手支著下額!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到底是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在這種地方的氛圍中,競沒有一絲的拘泥和做作。就是他柳河,走遍大江南此,五州四海,在許多場合,也難做到這種程度,毫不拖泥帶水。

當一切就緒時,靜兒對他說:」柳你這個生日也太可憐了!就這麼就過了麼?」柳河笑道:」挺好啊,有你這麼個大美人陪著,我還可憐麼?」

靜兒為柳河倒了杯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她說:」我從來不喝酒,以往過生日都喝飲料,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破例了,陪你喝一杯吧。她端起杯來:」柳河,我們干一杯吧,祝你生日快樂!」

柳河笑了!」怎麼,就這麼筒單麼?」靜兒知他用意,擁著他深深一吻!

柳河對靜兒說,我這人從不做生,許多朋友都不知道,連徐峰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總說我神秘,其實不然,我認為:來到這個世上,沒取得一點成績,生活對我來說,仍然充滿坎坷,時光就這麼白白流逝了,有什麼值得慶賀的啊!我有個朋友叫正義,我們同年同月生,只有他記得我的生日,前幾年我們的生日都是一起過,就我們倆人,不醉不休,那時,我們每年都為今天而興奮!可是,這幾年不同了,正義的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幾十人的一個小廠,更讓他拉扯成了一家市值上千萬的企業,而我們之間的距離也愈來愈遠了!現實社會中,金錢就是一把尺子,也是一把斷情的鋼刀!

靜兒說︰「怎麼可能呢,這人世一間的友誼,不是說可以天長地久的麼?」

柳河說︰「這只是一種詩人般的幻想,和一種抽象的哲學概念而已!其實,生活中最遙遠的不是距離,而是倆個人的心。主觀上是一回事,客觀上又是另一回事。金錢和地位,無形中就是一堵牆,我和正義的關系,我不願他,社會就是這樣。但我始終記住這份友誼,因為喝酒時少了正義,不知從那年開始,我就再也沒有喝醉過了,已經沒有一位值得我喝醉的知己了!」

靜兒說︰「喝醉了多難受?」

柳河說;」你不知道,這喝酒也是講緣份的。就像你彈鋼琴,沒有知音對誰彈!」

靜兒說:」那今晚你想喝醉麼?如果你想,我就陪你喝醉!」

柳河說:」我今晚真想喝醉,但可能無法喝醉。在你身上找不到和正義喝酒時的感覺。你只能在晚上夜深時讓我陶醉!」

靜兒笑道:」你又胡說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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