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無情 第15章 14

作者 ︰ 蜀中青雲

按照合同約定時間,柳河提前半個月,完成了主體工程。但他知道,主體竣工,對一幢大樓來說,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下一步的工程,將會更加雜亂,更加困難,特別是資金問題。

哪些材料供應商們,知覺比狗還靈。工程剛封項,要帳的馬上就到了。原來,他們的眼晴也在隨時盯著他的工程進度。

柳河哭笑不得。他不能剛竣工就去找甲方要帳,他得保持一點應有的風度。

然而,沉不住氣的是甲方。就在柳河主體竣工的第三天,甲方專門為柳河公司主體順利封頂,開了個現場會。並邀請了另外幾家公司工程人員參加。

甲方楊總親自蒞臨現場,並在酒會上致詞,對柳河公司的工程進度和工程質量,給予了高度評價,並希望別的公司向柳河看齊。其實,這才是他的目的。醉翁之意不在灑也!

楊總︰這是個身高一米八十的大漢。能言善辯,氣度非一般川人可比。柳河第一次見到他時,憑他的氣勢和造型,感覺這小子非同一般,生意場上不是個省油的角色。

楊總的秘書,手提公文包,像個**蟲似的,一直跟在他的左右,臉上始終楊溢的燦爛的微笑!楊總時不時地看看她,多少有點得意之色。

酒會上來了許多客人,柳河僅認識幾個,都是整個大項目中的幾個同行。別的都楊總請來的政界,銀行界等業內人士,他的目的是做秀,有著多層意義。通過這次表彰大會,讓政界和銀行界看看他的業績,讓別的建司看看他的誠信。楊總致詞後,把早己填好的一張銀行支票,讓他的秘書轉交給柳河!

他的秘書小蘇,看上去可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她身材適中,膚色白哲,雙目炯炯有神,渾身充滿了陽光朝氣!是個典型的蜀中美人坯子。當小蘇用她修長的雙手,把支票遞給柳河時,無意

間沖柳河雅然一笑!競是十分迷人!柳河毫無思想準備,她這一笑,競讓柳河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慌忙中競也用雙手去接!無意中卻觸到了她的手指,感覺上她的手很諒,但他的心卻是一熱!很不是個滋味。他也沖小蘇微微一笑!算是還了一禮。

楊總見柳河接過支票。高聲說道:」柳河,這下你放心了吧?本公司向來是以誠信為宗旨,嚴格按照合同事,你們這點工程款,對本公司來說,不是問題。希望今後我們努力合作,前程似錦!」

柳河沖楊總點點頭!把支票在空中揮了幾下!也高聲回道:」這是當然,你楊總財大氣粗,拔根毫毛比我腰都粗。又得身邊這位美女相助,在你楊總身上,充分體現了社會主義的優越性!」

楊總听了此話,又看了看身旁的小蘇,得意地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小蘇看了看柳河。有點面含羞澀。這種微妙的關系,誰都心中有數。

柳河離開時,楊總友好地和他搖了搖手!小蘇卻抬起頭來,有意與無意中又看了看柳河。柳河轉身走了幾步,他感覺背心處有點涼!似乎有兩把刀光朝自己襲來!但他沒有回頭。

靜兒女乃女乃走了!走的很突然。這幾年,她女乃女乃一直住東北叔叔家。靜兒說到女乃女乃就傷心。她女乃女乃最大的心願就是想看到她成家立業,但靜兒卻一直未了她願。不知是誰的遺憾?

靜兒從小是女乃女乃帶大的,她和女乃女乃關系最好,是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感,雖然女乃女乃後來去了東北,但老人卻時常常掂記著她,關心著她!

晚上,柳河從工地回來,靜兒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出于親情,靜兒必須和她父母一道,去東北為女乃女乃奔喪!靜兒說:」柳河,你也陪我一道去東北吧,我向單位請了足夠的假期,回來時,我們順路去北京玩玩!」

柳河說:」靜兒,不是我不想去,我去了算哈?到時祭文怎麼寫?在說,這幾天工地上事也多。」

靜兒很難過,瞪大眼晴看著柳河。囁嚅著,眼看淚水就要流出眶外。她說:我從小沒出過遠門,你就不趁這個機會陪我出去玩玩麼?難道賺錢就真的那麼重要?」

柳河最怕女人流淚。沉思了一會,他說:」我看這樣,你和父毋先去東北奔喪,這幾我把工地上安排一下,我直接去北京,在我一個朋友家等你。你看這樣總可以了吧?」

從內心來說,靜兒當然不願意,她希望柳河一刻也別離開她。但柳河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只得這麼辦了。听柳河同意去北京,這時她才陰轉晴。她對柳河說:」那你得把我送上飛機!」

柳河用雙手卡著她的脖子:」我得把你送上西天!我說姑女乃女乃,你這不是廢話麼!」逗的靜兒哈哈直樂!靜兒一大笑就喘氣。

第二天上午,柳河把靜兒和她父毋送到機場。目送靜兒過了安檢,她一手提個包,一手拿著機票和證件,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仍沒忘回轉身來,向柳河揮揮手!看著靜兒消失的身影,柳河無比惆悵,這不過時暫時的分別,他竟有些難舍,真想把車扔在停車場,補張機票和靜兒同去東北。再去看看那久違了的北國鳳光。可是,工地上一堆事擺著,容不得他兒女情長!

柳河連著忙了幾天,組織好了工程所需建材,給菅理人員留夠了日用經費,提前發放了人工工資,晚上,他把葉工程師和工長,請到市里吃了頓火鍋。就一些關健問題,征求了二人的意見。最後,他對二人說:」這幾天我將去一趟京城,時間難定,估計不會大短,我的行蹤只有你二人知道,切勿告訴他人。對于那些材料供應商們,你們更得為我守秘。另外,務必注意工程進度和質量,注意和甲方人員溝通,一切就拜托二位了!」

其實一切都是多余,葉工和施工長都是值得他信任的人。

第二天,他乘西航的班機向京城飛去!當飛機滑出跑道,沖出雲層的瞬間,若大的蓉城,被一層厚厚的雲層無情地分隔開來,往下什麼也看不見了!前方的空際間,南北分明。一遍茫茫的雲海,像天施祥雲,直讓人眼窮,幾十分鐘後,這遍奇景便被快速的飛行棄于身後!

他閉著雙眼,但思緒卻讓他無法安寧。咋天晚上,他對楓兒撒了個彌天大謊!當他楓兒說他要去京城時,楓兒感到有些吃驚,她問柳河:」工地上那麼忙,你去北京做啥?」

柳河說:’我有朋友在中關村,我去那里會一個老情人!

楓笑翻了天!她說︰「沒听說你北京還有個情人,真是美死你了!」她知道柳河愛胡說八道,正話反說,愛攪渾水。誰知柳河對她說的卻是真話!

飛機過了黃河,柳河的思緒卻仍在倆個女人之間徘徊,揮之不去!剪不斷,理還亂!幾個小時後,他又將在京城和靜兒見面,面臨的又將是一場暴風驟雨!他想:」這人真他媽絕了,打著飛的去約會。這一切,到底為了啥呢?」

靜兒去東北奔喪,本是一件極傷心的事。吊孝,吊孝。本是活著的人,以這種方式來寄托對死者的哀思!可是,靜兒卻心無孝意,每天一個電話,有時甚至幾個。真不知她哭過女乃女乃沒有?話總是平常那麼多,沒完沒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再見!她也得說上幾次,掛前還非得讓柳河吻個一個。柳河說:」靜兒,這千里之外,我的嘴有哪麼長麼?」靜兒說:」不嘛,我就是要你親,聲音得大點,別像做作業似的!」沒辦法,柳河只得如法炮制!

都說;人死後並不痛苦,是活人的痛苦。可活著的人痛苦啥呢?像靜兒那樣,她女乃女乃辛辛苦苦帶她一場,疼她一生,沒享到靜兒一天福,如果她女乃女乃泉下有知,靈魂一定不得安寧,說不痛苦,才怪!

柳河趕到朋友家時,靜兒還末到。按照她提供的火車信息,這時她應該到北京了。朋友罵柳河,說柳河應該把信息告訴他,他前去接她才對。朋友很著急。那時還沒到移動時代。

柳河對朋友說:」不用了,我給她說了,叫她下火車直接打車到這里。中關村世界知名,出租車不可能找不到吧!」話是這麼說,可他心里仍然不宴安。靜兒第一次出遠門,真該去接她才對。

柳河正與朋友述著別後的思念。這時有人敲門!柳河對朋友說:」到了!」

他听慣了靜兒的敲門聲。文靜而清晰,富有節奏感,就像彈鋼琴。也許是一種習慣吧。

朋友去開了門!靜兒把頭伸了進來,剛欲開口問什麼,突然,她看見了朋友身後的柳河。她競繞開朋友,不顧一切地沖了進來,撲進了柳河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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