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說走就走。雷歷風行!這是他多年來的一貫作風。這多少與他在部隊鍛練幾年有關,那幾年對他來說是一種磨練,都說部隊是大溶爐,許多人都會在那里得到改變!
柳河走時沒告訴胖子和老黑。但他告訴了靜兒和楓兒。這兩個女人知道扎西,以為柳河是避債去了!一時間,那條商業街上少了他的身影,老黑和胖子的生活也寂莫了許多。小雯的時裝店,因少了柳河而冷清了許多!
楓兒明知柳河去了九寨,但她整天像失了魂似的,無人時便倚在門口向北張望!和小雯說話時也總走調!
柳河走時沒開車,也無人相送。只在出門時給香兒一個熱吻!
他認為:出遠門還是坐客車好,沿途可以看看書,看看風景。不亦樂乎!
經過一個近乎整個白天的折騰!客車到達古城松潘時,太陽己經滾到了地平線上!從縣城外崢嶸的大雪山上,仍能看到,數萬道紫紅色的余光,把這個古城映托的分外妖嬈!
按貫例,客車得在松潘停留一晚,第二天到九寨,這無宜是為旅客安全著想。
松潘是座古城,也是座紅城!紅軍長征時曾經過這里,古城也因此而聞名于世!城內有多處景點,城外有多處僧寺。柳河真想有時間時,能到此一游!看看這古城老景,他也希望去拜拜僧寺,以示自己心中的虔誠!
這人往往就是這樣,希望必競只是一種希望!無論遠近,只要錯過,也許就錯過了!
在幌惚之中,與妄想之間。汽車一聲長嗚!速度慢慢減了下來,前面不遠處便是松潘車站。一幢灰色的樓房,淒然地屺立在岷江邊上!
令柳河意想不到的是:他老遠就看到了站在車站門口的扎西!
扎西也在專注著這輛客車。看來他已到了很長時間。扎西那輛三菱越野就停在車站的便道上。當然,這時的扎西也看到了車中的柳河!
扎西是專程開車來接柳河的!九寨到松潘本就不遠的行程,為了早點見到柳河,他今天很早就出門了,這舉動讓柳河感到動!
倆人見面自是一番高興!雙手握在一起,久久無言!
柳河說扎西:」兄弟,這麼遠的路,你這是何必呢?我明天來不是一樣麼!」
扎西說:」怎麼能一樣呢!我知道你決定來九寨,真恨不得馬上見到你。可我一打听,知道這趟得在此地住一宿,沒辦法,我只得開車來接你了。誰叫我們是兄弟呢?」
其實,松潘到九寨,路程並不遙遠,中間僅有一個川主寺把兩隔了開來。過了川主寺,再翻一座山,就是傳說中的天堂九寨了!
柳河沒去松潘觀景!從此,他也在沒去過松潘。想像中的古城一定很美!
汽車沿著岷江逆流而上!
夕陽已經西去!彎彎曲曲的公路上,幾乎無一人行走。倆人開著車,敘說著分別後的思念。很快到了九寨。
天上無月!遠處的空際中有幾顆寒星在不斷地閃爍!
按常觀,早過了吃晚飯時間,可是,扎西的幾個哥們仍在九寨天堂等著他們,這是一家不錯的酒店,他們特意在這里訂了酒席,只等柳河到來,洗個澡,寬松寬松!就可以開懷暢飲了!
席間,除了扎西的幾個哥們,扎西還專門向柳河介紹了林業局的老林,這個老林在當地可是個風雲人物,也是扎西生意場上多年的朋友。他今天是受扎西之邀,專程從縣城趕來的。扎西把這種關系介紹給柳河,真可謂用心良苦!
幾杯酒後,老林就被柳河的耿直,豪爽和風趣的談吐所折服。性情豪爽是藏族同胞的共性。這也是他們交友的底線,生活中他們很看重杯中君子,他們認為:只有從酒中才能見到真情!
這也和我們常說的:酒後吐真言。極為相似!
席間,老林告訴柳河:林業局有一批儲備木材,可以按比較實惠的價格支持柳河。而且,只需付半價,余款可以待柳河售後結清!
听到老林這番話,柳河只感到心里一熱!他抬起頭來看看扎西!又看看老林!啥話沒說,端起杯往桌上輕輕一踫!然後一飲而盡!
此時,說啥話都是多余!而謝謝,和臉上過份的微笑,更是一種可怕的虛偽!
柳河心里明白:是扎西從中做了手腳,跑了關系。他希望柳河能從這批木材中賺點錢,聊度一時的經濟危機,真是用心良苦!
扎西知道柳河的性格,拿錢相贈,他是萬萬不受的。人格上也會傷了他的自尊,讓人難以接受。
老林和扎西也是至交,他也知道柳河幫過扎西。原來他只是听說,今日一見,柳河果然是性情中人,現在,他是從心里想幫他!
席間,扎西特別給柳河介紹了一位藏族女孩,這女孩名叫桑娜,意為美麗的雪山姑娘,柳河心想:」美麗的雪山姑娘,用在這個女孩身上,不就是純潔美麗的意思麼?
但桑娜的確很美!
席間人多,柳河的雙眼不敢造次!這種環境,這種場合,不像是在燈紅酒綠的風月場中。而藏族同胞的風俗他懂,你一不小心便會傷及人心,那怕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得隨鄉入俗才行,而他的內心,就更不敢,心存余罪了!
桑娜很少說話,一直微笑著!不時地偷偷看看柳河。但柳河卻沒在意桑娜!
席間氣氛很好。這些藏族同胞性情豪放,無拘無索。扎西的幾個哥們;听說柳河要來九寨,專程到山上,弄了不少山雞野兔,讓桌上的內容豐富不少。
因為高興,柳河喝了不少。對于酒,柳河本是性情中人,在朋友之中排座次,他應在許多人之上,可是,他和這些藏族同胞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了!
喝到後來,他是怎麼回到房間?又是誰把他弄到床上?他根本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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