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無情 第35章 34

作者 ︰ 蜀中青雲

自然莊,顧名思義,就是彰顯此莊自然之美的意思!此莊正座落在一遍金黃色的海洋之中。院內綠樹成蔭,種滿了各種奇花異木,樁頭盆景,春天里,各種花卉爭相斗艷,到處蝶飛蜂舞,好一派春意盎然!

星期天,氣候宜人,到這里游玩的人自然很多。現在政策好了,人們的兜里有了錢,玩的方式也多了起來,往年是農村包圍城市,現在,是城里沖向了農村。到農村看看現代風情呼吸一下鄉村的新鮮空氣,感受一下田園風光,反而成了人們玩樂的一種時尚。其實,大家的玩法大同小異,除了吃喝之外,主要的項目就是麻將,這是川西一景!朋友之間,兄弟之間,也得分個你死我活。親娘老子統不讓。牌卓之上,金錢的地位才是至高無尚的!

主人見來了客人,臉上陽光燦爛!熱情地為他們泡上茶,端上瓜子,遞上香煙,自然莊平時就以熱情的服務態度贏得了客人的好評。所以顧客盈門,生意較別家都好。

剛泡上茶,胖子就叫了起來:」老板!快把麻將提來,看看我們兄弟之間鹿死誰手!」

柳河說:」你急啥?看你好久沒玩了一樣,****把你看得哪麼緊麼?」

****雙眼看著柳河,想說什麼?但沒有出口,她不敢接招,知道和柳河斗,沒便可佔。最後終于 出一句:」柳河哥,我又沒招惹你!」

胖子笑道:」玩倒是常玩,只是覺得跟你玩才有意思!」

徐峰也笑道:」胖子說的倒是真話,和別人玩牌沒啥味道,無論玩啥?少了你就像缺了點啥似的,心里總不痛快

柳河說:」真話!的確如此,主要是我的毛長,鮮兔一只,你們贏的當然安逸了

老黑說:」兄弟之間哪在乎錢財!今天誰贏誰請客,這樣總公平了吧?」

玩麻將!香兒總笑柳河。說他是孔夫子搬家,盡輸!

的確也是這樣,柳河玩麻將,無論什麼場合,無論和誰玩,總是輸多贏少。按說,他的麻齡也長,多年前就會了,可就是沒級別。他知道,不只是運氣和牌技,而是他的思維太復雜,太多元化了。老是一個問題沒想完,思緒又跑到另一個問題上了。身邊明明坐著香兒,腦海中想到的卻是楓兒。有時又可能又會 出個靜兒來!有時手上明明拿著二條,頭腦中幌動的則是二筒,思緒中總沒安定的時候,不輸才怪!

今天也是如此!出來玩,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打牌時精力更應該集中,玩就是玩!然而,柳河卻老是走神,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他真怕這個女人會突然出現,這也是他不願到自然莊來的原因。可是,老黑卻偏偏把他們帶到了這里。

上桌子就點了老黑一炮!第二炮成全了胖子!和了一盤。第四圈中場時打了一個九筒,他認為高張應該沒有問題,柳河牌出手後,徐峰沒動。只是沖他笑了笑!言下之意柳河自然明白。知道徐峰是手下留情!一結帳他就輸了幾大百!

柳河罵道:」真他媽怪了!這財神爺怎麼盡往別處跑?怎麼老是不保佑我呢!咋晚我可沒做壞事啊!」

香兒一听此話,臉臊的微紅!順手給了柳河背上幾下!

老黑一邊模牌,一邊笑道:」做沒做壞事只有上帝知道,你說沒做,為何手兒不順呢?看來今天又是你出胖子請客了!」

胖子今天手氣特好,連著糊了好幾把。****在旁邊看的直樂!雙手抱著肚子,把上邊哪地方 的老高!真讓人想入扉扉!

胖子沒理會老黑。聚精會神地模牌!一本正經地出牌!倒像是在參加一場戰斗!

接下來的戰事並不激烈!像一場拉鋸戰!你來我往,總沒大的起色。柳河輸多是必然的了!他搖搖頭!打了哈欠!大聲說道:」今天背透了!香兒,你來玩幾圈,我去把霉尿拉了來!」

他把位子讓給香兒,嗯著小調上廁所去了!

從廁所出來!他順道去園中轉轉,看看園中的花草樹木,樁頭盆景,心中嘆道:這老板把一個農家樂收拾到這種層度。的確費了不少心血。在綠化上花了本錢,自然莊真是名不虛傳!

路經餐廳門口時,他突然見到了老板娘,這個柳河本意最不願見到的女人!

老板娘叫陳麗,也是本市人。這時的陳麗早已嫁人為妻,是個可人的少婦!看上去女人味很濃,就像是一壇泡了多年,充滿了郁香的桂花酒!

幾年前柳河就認識陳麗了,可這幾年他們都沒來往,就是偶爾見了面,也只是打個招呼或是點個頭而已。相互間都覺得有些尷尬!

今天見到陳麗,並非偶然。柳河明知她就是這里的老板娘!

柳河像往日在街上踫面時一樣,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轉身想走!他心里總覺得忐忑不安!

陳麗見左右無人,又見柳河也只是一人。微笑著說:」怎麼,見了面也不坐一下就走?我真讓你這麼討厭麼?」

柳河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幾個小工正在遠處干活。沒見到她的老公。

陳麗說:」別看,他到市里辦事去了,要晚上才回來!」

柳河走到陳麗面前,微笑著說:」美人!話怎麼能這樣說呢?不是我不想見你,我是真怕你老公見到我,其實,我是為你的幸福著想!」

陳麗說:」你坐吧!其實你們剛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不好意思過來。你身邊哪女孩是誰?她可是真漂亮?」

柳河說:」是我香兒!一個山村女孩。你也不錯啊!想當年有多少人追你啊!你就像天上的一顆星星,高傲的就像公主!」

陳麗搶過柳河的話頭,頗有點生氣地說:」你就別提當年了!你知不知道?當年的哪個晚上,我可是在寒風中等了你四個多小時啊!害的我在公園門口喝了幾個小時的西北風!」

就為這件事,柳河一直感到內疚!這也是以後他見到陳麗時尷尬的主要原因!但他一直不知道,陳麗在寒夜中淒然地等了他幾小時?

哪時的陳麗,可是個迷人的陽光女孩!

當年不知從哪里刮起了一陣旋風!男男女女都喜歡上了跳舞!哪時的舞場上,陳麗可是皇後!她的長像好,身材好,膚色好,舞技也出眾,追求她的人自然很多。這些柳河都知道。這個小城必競就是個彈丸之地!

哪年冬天的一個晚上!柳河與幾個朋友相邀去跳舞!陳麗當晚也在舞廳中。但她一直沒跳,只是坐在哪里觀看。幾個帥氣的小伙前去相邀,都被她惋拒了!和柳河同來的幾個朋友,見到高傲的美女,都是有色心而無色膽!嘴上說的熱鬧,卻沒有一人敢于上前行動。于是,他們都極力聳恿柳河前去!

在舞場中,無論男女,誰都希望有個好的舞伴,,心靈上是一種滿足!柳河自然也是這樣。愛美則是人的共性!

當又一曲音樂開始後,悠楊的樂曲讓人激奮!也會讓男人和女人充滿激情!

柳河站起來,慢慢朝陳麗走去。當時,他心里也充滿忐忑!他沒吱聲,只是很禮貌地把右手伸向陳麗!沒想到,這個舞場中的皇後競然毫不遲疑地站了起來!而且臉上充滿了微笑!她輕盈地地把左手交給柳河!柳河也還她一笑!表示了自已的謝意!

對于跳舞,柳河自然很有自信!幾個進退步便把陳麗帶進舞池中央,佔據了有利地形。這是一般的業余舞者難以做到的!

華爾茲,簡稱三步舞,源于歐州,流行于宮庭。這種舞步看似簡單,但要跳好它卻難,需要男女之間默契配合才行,陳麗的靈感很好,柳河只需輕輕一個暗示,她便能心神領會,只一曲下來,他的舞技便征服了陳麗!自然也征服了舞場中哪些傲慢的女孩!

分別時,柳河對陳麗說:」我們明晚見行麼?」

陳麗點點頭!微笑著說:」公園門口見!」並在柳河轉身時,輕輕向他揮揮手!

哪動作很美!多年以來,柳河一直銘記于心!

可是,第二天晚飯之後。罪惡的老黑和胖子,非拉柳河到徐峰家玩麻將不可!說是三缺一,少了柳河便不成體統。柳河再三推辭;然而,胖子把話說到了絕處,說柳河重色輕友!說柳河為一舞女,便于多年的友誼而不顧!

毫無辦法,哪天晚上,柳河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失約了!為此,他心里一直忐忑難安!他真後悔,自已明明已經轉身,卻又回過頭來,對陳麗說了句:」不見不散!?」

從哪天過後,柳河從此拒進舞廳,他怕見到陳麗,更不敢厚顏相約了!

後來,他听說陳麗結了婚,男人大她幾歲,長相一般。但卻有錢的可怕!後又听說陳麗生了兒子,老公愛她如寶!原本,陳麗就是個漂亮的女人1

今天見面,陳麗說穿了往事,柳河心中更感內疚!他對陳麗說:」哪天晚上的事,我真不好給你解釋,總而言之是我的錯,這麼幾年了,我希望你心里別罵我柳河才是!」

陳麗笑了!」我怎麼會呢!相信緣份吧,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吧!希望你把陳麗當朋友,有時間常到自然莊來玩,今天中午你們就在這里吃飯,算我請客,以後見面別像原來哪麼尷尬,行麼?」

柳河動情地看著眼前的陳麗,,心中一遍茫然!

陳麗知道柳河乃性情中人,輕聲說:」你快過去陪你香兒吧,中午我會安排!」

柳河離開時,主動向陳麗伸出右手!陳麗也將右手伸向柳河!當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的時候,柳河輕聲說道:」陳麗,我真想擁抱你!」

听到此話,陳麗心中一熱!臉上紅了起來,面含羞澀!

柳河心道:」這時的陳麗,雖已為人妻,人母,但仍然美麗,仍然動人!

辭別陳麗,柳河回到前院,大家都在集中精力玩牌,誰也沒過問他去了哪里?去了多長時間?

他站在香兒身後觀戰!看了幾圈,香兒手氣也是不順,走時桌上留下的上千元,早已去向不明。看來香兒也無絕招!香兒偏過頭來,淒然地說:」柳河哥,還是你來吧!我的手氣也霉!」

柳河說:’哪好吧,還是我來!現在還沒到吃飯時間,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胖子說:」還說咋晚沒做壞事,怎麼手氣都不行呢?」

柳河伸伸手!做了幾下伸展運動!他沒搭理胖子!

誰知,他上去後也是外甥打燈籠,照舊!章子上的挺好,就是不糊牌。第三圈,一手青一色的筒子,可就是叫不了糊,只要上一張二五八筒,他便可糊三六九了。可是,到了關健時候就是不上牌。眼看大勢已去!

嗯!香兒在柳河背後直嘆氣!

眼看桌上的牌一拐便是掃底,柳河情急生智,在他模牌時,順手在桌上撿了個五筒,這樣,他便可以糊三六九了。又輪到他模牌時,他又從桌上撿了個三筒。這時,柳河臉呈獻出一種笑意,一種十分狡狤的笑容!

他把手中的三筒給身後的香兒看看,他說:」香兒,這三筒糊的了麼?」

這一切,被身後的香兒看的清清楚楚!她把腰都笑彎了!雙手在柳河背上直敲!

柳河很灑月兌地把脾往桌上一堆!」青一色,自模!家家四百!」

老黑也把牌一推!大聲罵道:」這龜兒,拉了霉尿就是不一樣!」說罷,從桌下拿出四百元丟給香兒!

接下,柳河故伎重施,一會青一色,一會又是扛上花。老黑和胖子頓覺天昏地暗,不知所措,滿桌上的錢都到了香兒手里。只有徐峰在心中暗笑!

眼看到了吃飯時間,陳麗又來催了幾次,她說:」柳河哥,你看看天上的太陽!你不餓麼?吃了飯再玩麻!」說話聲音低婉,充斥著疼意!

胖子眼看大局己定,在無翻身的機會。肚中早已空空蕩蕩!的確也餓了。老黑把牌一推,有點無可奈何地說:」吃飯吧,你今天手氣的確太順,擋不住。咋晚我也是素睡啊!」

胖子臉上烏雲滾滾!****臉上也沒了笑意。拎著包解手去了!

賭神徐峰,心如流水。知道柳河並非為錢,純惡作劇而已!

柳河甚是得意,攜著香兒邊走邊唱!一邊當著胖子數錢,氣的胖子哭笑不得!

午餐很豐富,陳麗嫌服務員呆滯,把她支去了別的地方,並親自為他們這桌客人服務。斟酒送菜,忙的不亦樂乎!

此事胖子略知一二,,心道,這女人情根錯種,今日乃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話題說到玩牌,柳河擁住身邊的香兒大笑不止!然後;端起陳麗剛為他斟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用京腔唱道:」我操你爹來操你娘,你說老子是外行,老子拿錢來養你,上床你為何不月兌下裝?」

大家被柳河逗的大笑!連一旁吃飯的游客也直樂!柳河的京味倒也像模似樣!

正在為胖子斟酒的陳麗,早已笑的直喘粗氣!

****笑的,也是東倒西歪。她抓住香兒,大聲說:」你看他,盡唱些啥啊,你也不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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