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能直接去找他,說我要利用你身上的能力對付鬼新娘和探查你的老底,要是這樣人家會理她也才奇怪了。
所以她準備暫時不去找他,但搬出去是一定的,她手上還有秦可欣這個任務沒做完呢,還是先去收拾了秦可欣,再琢磨怎麼接近他吧。
是以,吃完早飯她便開始認命的收拾東西,現在是夏天,衣服不用帶很多,兩條裙子,幾條小內內,一個小包就可以裝下了,其他的東西到時候再買吧,反正大師兄剛才塞了一張卡給她。
抱起地上正淚眼汪汪看著她的小雪狐,戳了戳它的小腦袋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機靈點,別讓姚沐沐逮到你,不然被扒皮喝湯我可救不了你」
小狐狸尾巴卷上來,在她手上輕輕拍打著,玻璃般清澈透明的大眼楮感動的看著她,姚姍姍嘴角一彎,上下打量它一番道︰「也不知道雪狐的肉好不好吃」說完咂咂嘴又道︰「听說你小時候在雪山上長大的,那里有不少天材地寶,估計炖炖還是挺有營養的」
小狐狸的後腿蹬了兩下準備沖上了抓她,卻被姚姍姍一把拉住後腿,小狐狸整個身子被吊過來,「吱吱」的反抗著,她走到窗戶旁邊一把推開窗戶,干脆利落的把小狐狸扔到下面去了,又趕緊把窗戶關上。
被扔下去的小狐狸四腳朝地鋪在地上,吐了吐嘴里的泥土,又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慢慢站了起來,對著窗戶旁邊的姚姍姍齜牙咧嘴了一會,看見姚姍姍絲毫不把它放在眼里的樣子,悲憤的伸出爪子對著牆壁撓了下去。
訂了個房間,把東西放到酒店里面去,姚姍姍就直接開著車去了將舒康家,將舒康的家在城南,那里都是獨棟的小樓,去的時候已經被封了起來,拉起了白線。
門口還有一輛警車停在那里,看來昨晚警方也進入了,應該是看見家里的子彈孔和槍了吧,也好,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秦可欣的尸體。
如果他們能在將舒康家里找到秦可欣的尸體也算幫她一個大忙了,也怪她,那個時候秦可欣給她看被害的經過的時候,她沒有看清楚被害的地點在哪里,也沒有注意將舒康是怎麼處理尸體的。
想了想把化妝箱放在地上,然後從里面拿出一個太陽鏡,又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瓶子,對著太陽鏡就噴了上去,太陽鏡上面立刻被染上一層霧氣,不過幾秒霧氣便散去了,太陽鏡看上去還是普通的樣子。
將舒康房子周圍一片濃郁的黑氣,此乃怨靈之氣,房子上方烏雲蔽日,陽光幾乎不能照進來,姚姍姍面色一沉,果然如此,秦可欣應該躲在這里的某個地方伺機而動,如果不快點找到她,恐怕這里的人也要受她牽連,而那樣的後果她絕對承受不起,
可是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她執念如此之深,想要打動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想到這她有些著急。
這個時候有幾個警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姚姍姍趕緊躲到一邊,一個帶著白手套的男子,面色冰冷道︰「找技術科的過來吳姐,再仔細看一下,院子里給我挖,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挖」
姚姍姍一驚,好久沒有見過陽氣如此重的人,加上他身上一股的由內自外正氣,不自覺讓人心生敬佩,雖然他並沒穿警服,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天生就該是警察,且是一個剛正不阿無畏不屈的好警察。
旁邊一個穿著警察服的人一臉稚氣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立即道︰「是,何警官,我現在就給陳姐打電話」語氣里說不出的信任與崇拜。
說著便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電話,剛要打出去,那人沉色又道︰「讓局里派幾個經驗老道之人過來」
打電話的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應承了下來,臉上的崇拜之色讓人一眼便看的出來。
姚姍姍雙眼飛快散過一絲疑惑,難不成秦可欣的尸體真在這里?
突然感到前方一片陰影,姚姍姍剛抬起頭來,一個飛快的影子便打了過來,下意識一個後仰,右腳便踢了出去,將將躲過,那人卻再次襲了過來,他的拳頭很快,幾乎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步步緊逼。
姚姍姍依舊急出一陣汗來,跆拳道什麼的她更本不擅長好嗎?但是她又不敢隨便出招,只好步步後退。
姚姍姍氣急,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星星就朝他砸過去,想讓他閉嘴,不知道兩人打架的時候最忌諱第三個人在旁邊嗦嗎?還特別是在她要打不贏的時候。
眼看星星就要砸到他的時候,和她打架的那個人卻一只手抓住了那顆星星,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把槍指著她,姚姍姍身子一僵,冷冷的看著他。
何年打開左手,原本的星星在他手中以肉眼可看見的速度變成一陣紙灰,他眼里閃過一絲震驚,很快恢復正常淡淡道︰「你是什麼人」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姚姍姍都要給他鼓掌了,真是冷靜。
旁邊年輕的警察呆愣的看著這一切,然後哆哆嗦嗦的從腰間拿出一把槍指著她道︰「肯定就是她,怪不得將舒康家里會那麼奇怪呢?肯定是她做了什麼?何警官把她抓起來」
何年不為所動,只是依舊看著她,一陣風吹過把他手中的紙灰吹的干干淨淨。
突然,姚姍姍最角一彎笑道︰「我路過嘍,怎麼這里還不許別人走路嗎?」
年輕的警察張大一雙眼楮吃驚的道︰「騙誰呢,你剛才鬼鬼祟祟躲在這里,如果不是何警官發現的早,你早就跑了,你還想抵賴嗎?你根本就是。」
「朱岩」何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個年輕的警察不再說話,只是不滿的看著姚姍姍。
她不以為意繼續道︰「路過這里就是鬼鬼祟祟嗎?你看見我偷東西了還是去他家里了,明明是你們上來就打,警察就可以打人啊」
被叫朱岩的年輕警察有些著急忙道︰「我們是看你鬼鬼祟祟才出手的,可是你剛才還用那個東西打我呢,我可以告你襲警」
她聳聳肩,兩手一拍滿不在乎道︰「東西?什麼東西?你有證據嗎?」
他有些著急,指著何年的右手道︰「就是剛才那個紙灰,被風刮走掉了」
何年看了她一眼,掃視了到她身邊的一個化妝箱,淡淡道︰「證據就在你身邊的箱子里,你敢打開給我們看嗎」
姚姍姍咬了咬唇,她自然不怕打開,里面不過一瓶狗血,一瓶牛眼淚,一疊符紙還有一小罐星星和小巧的桃木劍幾把,但是會很難解釋,如果被請到那里面去就有些麻煩了,想了想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黃色的小本本放到他面前,他剛想拿過來看仔細,就被她收了回來。
姚姍姍挑眉道︰「看清楚了嗎,給你總區局長打電話,看看我能不能走了」
朱岩立即嗤笑道︰「你拿出一個小本本就可以走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何年面色一緊,但卻從容的掏出電話走到一邊,很快他便回來了,只是神色不明的看著她。
朱岩以為她的謊話被戳穿了,有些得意道︰「看吧,她還以為她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呢,掏出一個小本本就想走,想要打我的帳我還沒和你算呢,你。」
何年一個眼神掃過去,他立即閉嘴了,又深深的看著姚姍姍道︰「既然是誤會,那你可以走了」
朱岩膛目結舌的看著姚姍姍瀟灑的揚長離去,咽了咽口水才道︰「何警官,她到底是誰啊?你怎麼讓她走了,難不成她是國家特種部隊的人?」
何年定眼看著姚姍姍離開的方向,很快便撇開,淡淡道︰「我不知道,上面的意思」
姚姍姍坐到車子上面,把化妝箱放好,拿出那個黃本本翻了翻,捂嘴偷偷笑了笑,還是她聰明,其實那個本本不過是老爺子那里偷來的,並不算什麼國家特種部隊的人,只能算是對他們這些人的一種承認和保護吧,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管用。
其實她本來也沒指望能靠它的,畢竟知道它的人實在太少了,除非以前接觸過那種案子的人,沒想到還是有人識貨的。
當然這個本本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那得有些真真正正的本事才行,至于它到底有哪些用處她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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