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在樓梯口,快到的時候,卻與一個人正面撞了個滿懷,「對不起!」剛說完,我腦子像炸了一樣的疼,我緊緊的抓著于美秀的衣領,「這里是我家,你憑什麼進來!」于美秀沉默著不說話,這是想讓我爸爸對她有一種憐憫嗎?
「于國,經過我同意了嗎?把什麼玩意也帶回家!」我生平第一次直接稱呼爸爸的名字。
爸爸握著于美秀的手慢慢的松開了,眼楮里裝滿了我的影子,干的泛白的嘴唇不知道怎麼說話,英俊的臉龐整個緊皺著,弄的他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氣的于國喘不過氣來,還是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我打凌亂了,這是他第一次打我,所有的第一次都被這第一次給洗染掉了顏色,我望著他不語。這是為什麼?
「讓開!」我把于美秀拽開,還沒抬起腳,就听見高跟鞋扭斷的聲音,然後是從樓梯跌落的聲音,另外一只高跟鞋踢飛了出去,直撞到對面的牆上,我的手腳冰涼,大腦在飛速運轉著,渾身麻木的站著。
我大腦好一會的一片空白,等我意識恢復,爸爸已經抱著于美秀急促的下了樓,我蹲下來抱著肩膀,身體顫抖著,禁不住申吟出聲。
「快幫我打開後門。」從未見過父親這麼強的震撼力,「慢點!」她于美秀可以有兩個男人的關心,可是我卻為什麼不能擁有他們的愛。天澤來送我並沒有走遠。
天澤衣袖上沾著血跡,狼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突然哭的像一個天真的小孩子,收起你的眼淚吧,涂涂。我更是哭的肆無忌憚了,呼吸一起一伏,肩頭抖動著,「有沒有傷到?」天澤急切的問著,「我腳麻了,不能走路了。」他把我橫起報了起來,「妞,好重呀,爺好累啊!」我勉強的笑笑。我知道他是逗我開心。
一只深藍色的高跟鞋明亮的晃著我的眼楮,我透過醫院的窗戶看看瘦瘦弱弱的于美秀,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父親于國從後面雙手環住美秀的腰上,輕輕握著美秀的雙手,而于美秀靜靜的小鳥依人的享受著這一切,那里是我以前曾以為是我一輩子自己一個人得港灣,現在。他們兩個人交談的聲音撞進我的耳朵里。
「你回去吧,證券公司需要你。」爸爸完全靠做投資白手起家隨時調動大量的資金,這是所有人炙手可熱的位置,「恩。也好,我回去手機一下資料,幫助劉績避開法律的風險。」
「還有就是必須讓涂涂給你道歉!」「別,不要,這樣我們更難相處以後。涂涂善良可愛一定會接受我的,不用擔心。」美秀輕輕在我爸爸的耳朵邊耳語了一番,爸爸略有深意的翹起了嘴巴,他們不知道我涂涂是有特異功能的嗎,在無視我嗎?想和我做回朋友,沒門!
無名的怒火中燃燒著我的胸膛,我急得用腳撞開了門,還好門門關的很緊,「涂涂!」于國在看向我,眼楮里如同燃燒著小小的火焰,他站著不動好一會說,「涂涂,禮貌一點!」聲音極細,卻是有那麼大的穿透力,我說爸你能不能出去下我和她單獨談談,我極小心翼翼地拿起水果刀,于美秀臉上滲出微小的汗珠,然後我拿起隻果慢慢的削著,一層一層的掉落,房子里寂靜一片,我剝削完之後自顧的吃起來,我突然發話︰「你們呢,會不會太浮夸,能不能注意一下你們的道德。」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不由自主的月兌口而出。她沒有做聲,緊張的觀察著我的每個動作,「說啊,你說啊!」我大聲的喊著,聲音嘶啞,于國就迅速跑了過來推開門。
我氣得奪門而出,走廊里的都自顧自得慢慢走著或是跑著,不管這些都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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