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澤成了我唯一的慰藉,我想好好跟于美秀談談。
在四面陽光的茶餐廳里,「能不能離開我爸爸?」這是我從小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即使是于磊磊要離開我,我也不會低聲下氣的請求他。
「恩,我會的。」她也許知道我之前要說什麼,因為我在她的語氣里我沒听出一絲的強硬。
「希望你一定要想辦法擺月兌我爸爸!」我接著默默地在她傷口上又補上了一刀,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敢看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神,我害怕我對她又有些不必要的憐憫。
「這是我們的約定,希望你會保密!」我伸出手指頭示意拉鉤,她抬起頭來不說話,微笑看著我很久︰「你還是老樣子。」她然後伸出手來觸踫了下我的手指,我望了望窗外,陽光刺得我眼疼。
「我懷了你爸爸的孩子!」這種潛默化的台詞在我這里出現了。
「什麼?你懷上了我爸爸的孩子,你有什麼憑證?」
「我只和你爸爸好過,我打掉了這樣你就滿意了吧?」
「你以為我傻呀,別以為我對誰都有一顆憐憫眾人的心。」
于美秀咬了一下嘴唇,我突然覺得她是一個a演員,在我和我爸面前演的真真的,我要信你,我就是蠢。
「這事不要對我爸爸提起!」說完我拿出錢包塞了一百元給她,「賣點營養品,以後不要煩我,哦,是我們!」
我轉身離開,她突然說,「我不能輕易答應你的條件,做什麼事情總會付出代價的。」我立馬想到了她想要一輩子的「聘禮」——錢,我回過頭來坐下,很顯然的心平氣和。這樣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男人都喜歡,我看著她穿的和我一套一樣的裙子竟有一些舊了,我還是強裝著逼著自己看她的眼楮,我于涂涂不能輸,我知道這是一場硬戰。
「我們還在一個宿舍,還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這個怎麼再次可以呢,心都零碎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挽回我的心還是什麼。
「好吧。」我敷衍的答應了下來。
「還有好好照顧你爸爸!」「這已經是你第二個條件了吧,這個不用你說,我會的。」這是我第一次從那次小時候發燒說的最整齊且語速的一句話。
「不,你不懂。」她還是這樣老把我當孩子一樣看。有些事情我是暗自佩服她的,不然她怎麼會成為我的朋友,對于普通人來說我們沒什麼不同。
我看著她故作輕松的走了出去,在看不見她的時候,我依然能听見她的腳步聲,還有急促的心跳聲音。
「我爸爸沒錢你會喜歡他嗎?」像跟電視劇里的台詞似的從我腦子里蹦出,我還是沒有問出口。我了解她也許不全是因為錢。
在我們年紀里,爸爸媽媽離婚是正常的,甚至學校男女朋友分手都很正常,彼此都不會掉一滴眼淚,我不喜歡這個沒有人情味的世界,可惜我沒有時光機,我更不接受別人再婚,這樣是不是太殘忍對于我們,尤其是兩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另一半走了,留下的那個人找了另一個人,我覺得愛情需要忠貞的,但是我們的世界里沒有或許很少,我的心是有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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