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雅君剛回到王府,就收到宮里的聖旨,讓她明天去宮里一趟,有急事宣召。
李管家塞給公公一包碎銀子,低低道︰「公公可知女皇宣召我家王爺有什麼急事嗎?」是什麼事情讓王爺帶著傷去宮里面聖?
公公墊了墊手中的銀子重量,嘴角扯起一絲微笑,道︰「這可是喜事,喜事呢,李管家莫要愁眉苦臉的了,就等著吧。」丟下沒有緩過神來的李管家,帶著人離去。
李管家走到樓雅君身邊,不解︰「王爺,公公這話的意思是。」
樓雅君眼皮子突突直跳,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明天找她的不是什麼好事情,淡淡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天就知道了,把晚飯端到書房里去吧,本王晚上在書房里睡。」今兒給屏幽甩了臉子,她是怎麼也不好意思在回去睡覺的。
「是是,奴這就去給王爺做晚飯。」李管家退去,朝廚房方向走去。
書房一片安靜,只有幾盞燈籠高高掛起在夜風中吹拂著,樓雅君修長的身影站在水榭假山邊,顯得幾分落寞,不知站了多久,長嘆一口氣,才轉身走進了屋子。
鋪開紙,白如雪的白紙此刻在樓雅君的眼中是那麼的刺眼,動作有些緩慢的拿起筆,緊握著筆,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輕如毫毛的筆握在手中是那麼的重,如泄了氣的皮球般坐在椅子上,銀牙一咬,在紙張上狂飛鳳舞唰唰的落下一個又一個字跡,放下筆,待字跡干後,將紙折疊好放進信封中,休書兩個大字赫然呈現出。
夜風從門外刮進來,吹的書本嘩啦啦作響,樓雅君靠坐在椅背上,神情有些落寞。
「王爺,這是公子讓奴給你準備的銀耳粥。」畫兒端著碗站在門口。
樓雅君有些意外,千亦蘭今兒這是哪根筋不對勁兒了?招了招手︰「斷進來吧。」
畫兒邁著貓步走了進來,將銀耳粥規規矩矩的放在她的面前︰「王爺請用。」
樓雅君不動,慵懶的抬了抬眼皮,瞟了眼畫兒,道︰「今兒你們公子演的是哪一出戲?」那刺蝟好心給她送銀耳湯喝,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畫兒低著頭看著鞋尖,聲若蚊聲︰「公子關心王爺身體,專門讓奴送過來的。」
樓雅君抿著唇幾乎不可見的扯起一絲冷笑︰「既然是這樣,那為何他不親自送來?難道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感覺到她生氣了,畫兒嚇的身子有些哆嗦︰「王,王爺,公子中午喝多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元國的這位王爺在一起,他就感到無邊的壓力,盡管她什麼都沒有做。
听這麼一說,樓雅君臉色緩了緩,直接站起了身︰「本王過去看看千側夫吧。」
畫兒眼楮一亮,歡喜的抬起頭,無意間看到書桌上休書兩個大字時候,嚇的差點大聲尖叫出來,連忙捂住嘴,休書。休書……這封休書是誰的?屏側君的還是他們家公子的?畫兒嚇的哆嗦,連忙跑出去跟上樓雅君的腳步。
畫面倒退一個時辰前。
中午喝醉酒的千亦蘭在天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