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快用你的法術上來。」他緊緊拉著我的手，嘴角微微帶笑，深邃的眼眸里有著一絲焦急，是的，緊緊一絲罷了。
我眨了眨朦朧的眼，略微仰著頭，有什麼東西順著眼角滑落，跌入萬丈深淵。月光出奇的皎潔，照亮了我眼底的傷心，還有，深深的絕望。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想要看清眼前這張臉，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
我笑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笑。他定是以為我的法術還在，可他哪里知道我現在確與凡人無異。
我的身子就在這懸崖邊上懸吊著，他也因為要救我被拉下了大半個身子。我倆就這樣僵持著，岌岌可危。
「你還愛著我，是不是？」即使現在你選擇了她。我想我還真是傻得可憐，兜兜轉轉了那麼久，卻原來，想要的只不過是‘我愛你’這一個答案罷了。仙又如何，終是躲不過情之一字。
「莫要說這些，你且先上來！」听到我的問題，他先是一愣，俊美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容。興許是有些堅持不住了，他加大了音量，聲音有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他終于慌了嗎？或許他也是在乎我的呢？可是，他竟連我的問題也不願回答，是了，在乎又不是愛，在乎又怎會是愛呢？罷了罷了，就這樣吧，如今留給我的路，也只能是離開了。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飄落在我的臉頰上，立刻便化作了水。
天空又開始飄雪了，是否連老天也為我感到悲哀？
何其可笑，五百年的痴戀終是化為一場夢……
「我原就是違了天意下界尋你，如今才知，天意果真不可違。我慕戀了你五百年，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蹤是如此，我也不曾後悔。既你的良人終不是我，我也該撒手離開，放了你，也是放了我。」說到這里，我不禁頓了頓，看著他滿臉的焦急以及眼里的疑惑，我勉強笑了笑，「再見了，不，是再也不見了。」說著，我掙月兌了他的手。
「不要！」耳邊響起他撕心裂肺的怒吼，我閉上眼，任淚水肆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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