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不同于剛才的那個溫柔的他,此時,他俊美非常的透著絲絲的冰冷。這般的森冷。與剛才溫柔的他截然不同。
然而,皇子凌怎會沒注意到歐憶茜那審視他的目光。只是,他沒有理她。
歐憶茜一直看著,也沒有看出什麼來。只能嘆了一口氣,放棄。只要他對自己沒有傷害就行了。任他是誰,他都是她認識的皇子凌。僅此而已。
「來了。」皇子凌忽然開口,唇角微挑,音質清冽。
敵人,來了。
歐憶茜一听,心里一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抬眼目不轉楮的看著那個受了傷的啞巴男人。
只見,穿著一身黑色服裝的男人漸漸的走近。
歐憶茜靜靜的听著那草叢因摩擦而產生的‘沙——沙——’聲,她的心頓時一沉。
來的人不止一個。
「啞巴。啞巴。你沒事吧。」一個穿著黑衣男子見周圍都沒有動靜,輕輕的蹲下,輕聲的問道。
這個啞巴男人是在那個組織里最關心他的人,見他受傷,他等待了許久,周圍也沒有動靜,他猜想那兩個人應該是逃走了,然後他也顧不得組織的規定,從暗處走出,想要看看啞巴。
‘唔’‘唔’‘唔’啞巴男人只是唔唔的叫著。眼楮睜得很大,似乎想要告訴眼前這個男子什麼。可誰都不明白他究竟在說什麼。
男子以為啞巴是擔心他,他便寬慰啞巴︰「沒事的,我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所以,我才敢出來的。」
‘唔’‘唔’‘唔’啞巴男人還是唔唔的叫著。不知道他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因為想要說什麼。但卻只能唔唔的叫著。讓別人听不懂他獨特的語言。
男子見這樣的情況。‘砰’的一下跪在了啞巴面前,兩行清淚落下,啞著聲音︰「啞巴,在那里就你對我最好。可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情況,我卻不能幫你分擔什麼。對不起。對不起。」
在那些最黑暗的時候,是啞巴陪在他的左右,充當了他的家人。陪伴著他度過了那段最孤寂,最黑暗的日子。
但是,在啞巴剛才遭遇危險的時候,他卻只能躲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這殘忍的一切。
他只能躲著……
躲著……
歐憶茜也有些訝異男子的此番舉動。她的潛意識里都認為一個殺手最禁忌的就是感情。那個男子違紀了。可,如果她和那個男子不是敵對的話,她或許會佩服他,或許會很敬重他。
「啞巴。對不起。還有,謝謝你。」男子這時舉起了手中的槍。
「閉眼,別看。」一個清冽的聲音響起,是皇子凌的聲音。
他讓歐憶茜閉眼……
但是,歐憶茜還沒有反應過來該怎麼做。她只是驚訝于那個男子的舉動,她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下一秒,一個溫暖的手覆蓋住了她的眼楮,是她看不見眼前的一切。另一只溫暖的手也覆蓋住了她的左耳,一個溫暖的手臂環繞著,蓋住了她的右耳。
就在她看不見眼前的一切的時候,緊接著,兩聲槍響先後響起。歐憶茜的身體一動,她的心咯 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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