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做針線到了大半夜才停下手,洗漱完,在里間的寫了封家信回家,打算明天給蕭睿,遣人送到燕京。
此時,白啟斌正拖著搖搖擺擺的身子往院子走,夜晚的風有點兒大,有點兒涼。
風往白啟斌身上吹去,白啟斌沒有感覺到任何涼意,反而更加燥熱,他用力地甩甩頭,心道,那種全身飄飄然的感覺過了,下次要吸上更多,現在這樣難受死了。
他一直走著,眯著眼楮尋找他院子的路,「這邊?好似不對,哦,是這一邊」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外院客房處,看到了有燈火的房間,就直徑走到了門口,心想,走這麼久終于到了,真是熱死他了。
「啪啪啪啪啪。」白啟斌正用力的敲門。
門終于打開了,白啟斌看到一個女子正穿著粉色裹胸桃花紋長裙,外披紅色輕紗,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他吞了一口口水,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
女子抬頭見到陌生男子,忙叫了一聲。
白啟斌的神經被這一聲尖叫刺激到,本來燥熱身子此時更像一團火,難受至極。
她捉住女子往屋里拉,也不管女子是否掙扎,女子的衣服被撕開了……
……
在內院的白沛洪終于擺月兌了李氏,急忙地往外院跑,等了這麼多天他終于可以見到她了,真是想一想都十分開心。
白沛洪一道外院的客房就見到有燭光,便忙跑了過去,到門前就听到女子的抽泣聲。
白沛洪心中一驚,猛地踢開門,映入眼底的是一名男子正把一個瘦弱女子壓倒在地上。
「琉璃!」白沛洪紅著眼,面上的青筋盡爆了出來,飛快地沖了進屋子,單手把男子扯起來,另一只手握拳,用力的往男子毫無遮掩的身子打了過去!
一拳揮過去,男子吃痛的喊了一聲,又是一拳,直到男子吐了幾口血,痛得出不了聲這才把男子扔在地上。
白沛洪扔下男子後,跑到琉璃身邊,「琉璃你怎麼樣?沒事吧?」
琉璃用手捂住身體,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流眼淚。她的心都快碎了,她本是白沛洪的外面養的妾室,卻因為朝廷規定,家族有人做在朝廷官,就不得養外室,除分了家外。
白沛洪曾告訴琉璃,他的祖母林氏不贊同分家,所以這個家一直沒分。
琉璃知道白沛洪寵愛她,可白沛洪已經有四房姬妾了,林氏不會答應白沛洪再納妾的,這樣她只能做通房丫頭了,她才不願成為通房丫頭,因為日後還可能會被賣走。
所以她就想了個辦法,裝作是賣身葬父的女子,博取李氏好感,讓李氏覺得她乖巧,不會生事後,就在白府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李氏讓她進門的機會就大了。
現在什麼都沒了,髒了身子不說,這事一鬧大她就有可能連命都沒有。想到這里她猛地抬起頭,看著白沛洪︰「老爺,救救我,別趕我走!」
白沛洪看到琉璃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心像似被用力插了一刀!對于這個女人她是十分寵愛,平日里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化。今日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小子,竟然這樣凌辱他的女人!
白沛洪走到那個混蛋小子旁,用腳撩開他的頭發,他驚得張開了嘴巴,這張滿是鮮血的臉不正就是他的佷兒白啟斌嗎?
天啊!得趕緊叫大夫,白沛洪連忙沖了出去讓人通知大夫,回頭讓人拿了套衣服替白啟斌穿上,清理了白啟斌的血跡。
琉璃在一旁哭泣,她看到了白沛洪的反應後就知道那男子不是普通人,她害怕得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此時的白沛洪已經平靜下來,看著躺在床上的佷子,煩躁地把衣服扔給琉璃,「你先回自己屋子呆著,我先處理這事,晚點再去看你。」
琉璃只能嚶嚶哭著,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
白沛濠與齊氏都已經趕到了,看到兒子傷成這樣都心痛不已,齊氏的眼淚嘩嘩直流。
白沛濠握緊拳頭往桌子上一拍,「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一旁的白沛洪嚇了一跳,瞧見白沛濠看著自己,低下頭,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這時大夫來了,幾人都走出外間等。
約莫過了兩刻。大夫出來了,幾人忙走過來問大夫白啟斌的病情。
「令公子傷了心肺,著實是大傷,要靜養一年之多,現在老夫先開一副藥讓他先吃吃看,若有好轉,明日即會醒。還有,老夫在幫令公子檢查傷勢的時候,令公子口吐白沫,至于這個,老夫在一本其難雜癥的醫書看到過,老夫猜想應是令公子服食了舒心散。」
齊氏一听白啟斌吐白沫,整個人都懵了,而白沛濠則黑著臉,讓人好好打賞大夫,大夫謝了一回,就跟著下人出府了。
齊氏走到了白啟斌身旁,模著他的臉,留著淚,「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啊?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白沛洪咬咬牙,撲通一聲跪在地,「大哥,這都是我的錯……」
白沛洪把整件事都告訴了白沛濠,白沛濠的臉由黑到紫,由紫到青。
白沛洪低著頭不敢起來,齊氏早已哭死了過去。
第二天。
嫣然一早起來就听說了昨晚白沛洪因為個外室打了白啟斌一頓。
嫣然真的很想扶額,這個世界真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嫣然梳妝打扮後先去曾祖母那兒請安,還沒進到院子就見到齊氏,齊氏紅紅的眼楮像兩個核桃,一見到嫣然又落淚了。
「舅母這是怎麼了?」
齊氏這一听嫣然問,哭得更厲害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幫幫舅母,幫舅母跟曾老夫人說一下斌兒的事,要她老人家做主,把這個家分了!」
嫣然一驚,分家?曾祖母想要分早就分了,又怎麼會到現在都還沒分?
嫣然為難地看著齊氏︰「舅母,這事豈是佷女能……」
她的娘親是外嫁女兒,這是白家的事,她一個外姓人要管,豈不是要把她拉進來!再說了,現在曾祖母還好好的,若是她替齊氏說了,祖母病發嚴重了,不孝這個詞就戴在頭上了,她若想保名聲,只能將她與白啟斌綁在一起才行,畢竟這是是因白啟斌而起的。哼,好一個一舉兩得!
「難道你就忍心你表哥這樣?你大舅舅跟你二舅舅是親兄弟,你表哥是你大舅舅的骨肉,手掌是肉手也是肉,他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我的斌兒就只有我了,我這個做娘的不管誰管?好孩子,你曾祖母素來疼你,你就當可憐可憐舅母吧,要不,舅母給你跪下了」說罷,真的想要跪下來。
嫣然一驚,齊氏這樣一跪,她就得在克州出名了,這是要完完全全地利用她!嫣然忙用力扶住齊氏,壓下心中的怒火,扯出一個笑臉,「舅母要我去跟曾老夫人說也得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不是?」
嫣然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溫楠,溫楠示意,悄悄地走開了。
齊氏流著眼淚跟嫣然說起這事,說到白啟斌凌辱琉璃的時候本是怕小姑娘會臉紅,卻不得不咬牙說了,但說的卻是琉璃勾引白啟斌在先,當然齊氏是自動省略了白啟斌吸了舒心散這事。
等到齊氏說完了,嫣然也看到溫桐帶著祖母身邊的桂嬤嬤來了,嫣然忙醞釀一下情緒。
桂嬤嬤來到院子前,見到齊氏拉著嫣然的手,只听見嫣然帶著沙啞的聲音,「舅母,這事關重大,不是嫣然不想幫你,這個卻不是嫣然能做的,我,我……」說著說著就留下淚來。
齊氏皺起眉毛,剛才還明白事理來著,現在怎麼變得這樣快?
齊氏看了看嫣然欲哭的樣子,心里更加煩操,嚴厲地責罵道︰「好呀,你是姓蕭的……」
齊氏還未將難听的話說出口,桂嬤嬤就過來行禮了,「請夫人安,請表小姐安。」
齊氏黑著臉,嫣然則是低頭擦擦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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