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利索的抓了兩只巴掌大的活魚,也懶得生火直接去了魚皮吃起了沒有調味料的生魚片。果然,自然養出來的魚肉質就是鮮美。
鳳未央看似輕松的吃著魚肉,但一雙灰藍色的眼楮也是一刻不停的戒備著。
在吃完最後一塊魚肉時,鳳未央手上的匕首一頓,腳上一閃便躲到了小溪邊的大石頭後面。
她看見了兩個灰白色的影子。
鳳未央小心的探出頭,果然看見溪流的對面有兩個野狼在溪邊喝水。
鳳未央慢慢的模到腰間的麻醉劑,為了不讓人發現她並沒有帶太多,只帶了三支麻醉劑出來。
奇怪,她的小型射弓呢,不會再剛才掉了吧,要不要那麼倒霉……
她可沒有練過飛鏢……
對面溪邊的野狼似乎發現了鳳未央的存在,都停止了喝水,抬起頭來,一雙淺灰色的眼楮警惕的看著大石後面。
沒辦法,為了不讓野狼跑了她只能現身做誘餌。
鳳未央慢慢的站到野狼的對面,左手拿著匕首,右手藏著麻醉劑。隨時準備著應對野狼的攻擊。
「嗷嗚……嗷嗚……」野狼仰頭嚎叫兩聲便朝鳳未央沖了過來。另一只野狼則趁著那只狼向前沖時悄悄的來到了她的身後。
靠,還玩起了陰謀戰術。
鳳未央跳到大石上面躲過了野狼的攻擊,匕首一揮將想要跳上巨石的野狼揮退。
該死的,沒有射弓,必須近身搏斗才能將麻醉劑打到野狼的身上。
一直在她身後徘徊的野狼趁著她不注意,飛撲過來對著她的喉嚨就要結實的咬上一口。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鳳未央緊抿的唇角緩緩的勾起一絲冷笑。向右一閃身躲過了野狼的撕咬,長腿高抬後一踢重重的落到了野狼的後頸上,趁著這個時候她拿出身上的麻醉劑往野狼身上一扎,前一刻凶狠的野狼,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瞬間沒了聲息。
另一只野狼見著同伴被制服,凶性大發的跳到巨石上將鳳未央撞了個趔趄,從巨石上摔了下來。
「哼,還挺有血性的,可惜啊,你遇到了我。」鳳未央拿起身旁的鵝卵石用力的向野狼投擲過去,在野狼躲避時跳起來上去,手上的匕首刺入野狼的眼楮,腥臭熾熱的血液 得她一臉都是。
「阿嗚……嗚嗚……」野狼痛苦的掙扎著。
「真是抱歉,要怪你就怪那個變態吧。」將麻醉劑扎到野狼的身上,很快它停止了掙扎。
擦干淨匕首上的血,鳳未央動作利落的將兩只野狼身上的皮給剝了下來。為了以防萬一,她將一只狼腿給割了下來洗干淨帶在自己身上。
鳳未央看著身上被劃破的流血的傷口眉頭一皺,簡單的處理傷口之後將狼皮綁在身上開始尋找毒蛇的蹤跡。
哼,想要做蛇皮鞋子,那我就弄個五顏六色的看你這變態怎麼穿。
鳳未央來到一片竹林中。
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瓶子里的液體有吸引毒蛇的作用。將瓶子里的液體倒出來之後,鳳未央站到了較遠的地方等待著。
還沒到半柱香的時間,竹林里開始有「沙沙沙」的聲音響了起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多。
鳳未央把匕首放好,拿出腰間的短刀看準時機上前在綠油油的竹葉青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刀下去,刺穿了它的頭顱。
不僅有竹葉青,還有黑紅相間的赤練蛇。真是大豐收。
拾掇完蛇皮,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來她要抓緊時間離開這里才行,晚上她可不想要在這里過夜。
循著一路走來做的標記,鳳未央開始往回走。
「吼,吼……」
「我去!到底是有完沒完了!」鳳未央看著樹林中的獅子忍不住爆粗口。這獅子還真是頑強,居然追到這里來!
「我本來不想殺了你的,可你偏偏喜歡往槍口上撞,那就不要怪我了。」鳳未央將身上的東西放到地上,一手拿刀一手握緊了匕首,半弓著身子進入備戰狀態。
那獅子也非常的警惕,並沒有馬上沖上前發動攻擊,而是跟鳳未央對峙了起來。
「吼……」突然,那獅子像是被什麼刺激到,只听見一聲響徹林間的怒吼,雄獅瘋狂的沖向鳳未央。
鳳未央灰藍的眼眸一眯,就在剛才,她真切的看到了一顆石子打到了獅子的身上!是誰!
來不及想太多,鳳未央快速的跳到一旁,險險的躲過了獅子揮向前的利爪。她不能將體力在這支獅子的身上消耗殆盡,身上還有一支麻醉劑,可那量也足夠放到它了。
一連幾次,鳳未央都險險的躲開了雄獅的攻擊,那鋒利的爪子剛勁的掌風和尖利的獠牙每一次都近在咫尺。
又一次躲過那血盆大口後,鳳未央轉身一滾,將地上的狼腿拿起,雄獅再次張口襲來時,將狼腿塞到了它的嘴里。
趁著著獅子暫時無法攻擊的空檔,迅速的拿出麻醉劑扎進了他的身體。
「吼,吼,吼……」雄獅的吼聲越來越小。
已經有些筋疲力盡的鳳未央將匕首和軍刀收好,到小溪旁將臉上的血跡洗淨。
「這身皮拿回去給我兒子做床墊應該不錯。不過我今天沒那個心情,算你命大。」鳳未央將狼皮和蛇皮帶上,惋惜的看了看倒在地上雄獅後再次邁開步子尋找出路。
天色漸暗,原本湛藍的天空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詭異的黑幕。
樹林外,龍隱坐在涼亭之內。
「王爺,婢妾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王爺先行回府可好?」林羽兒看著變暗的天色,林子的出口始終不見鳳未央的身影,眼中不自覺的帶上了滲人的冷笑。
龍隱聞聲,將手上的棋子放下,一雙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神色的淡聲道︰「把幾位夫人和小王爺送回王府。」
「王爺還不回去嗎?婢妾願留下陪著王爺。」林羽兒心里一急,這正主還在這里,她們回去了又有什麼用!
「沒有听見本王的話嗎?」龍隱神色一冷。
「是,王爺。」幾個妾室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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