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鳳未央前世也對于兒童心理學也是讀過一些,當時還覺得不會有用,現在看來還真是派上了大的用場。聞言軟語的勸了好些時候,小辰麟的安全感才稍稍提升了些。
吃了晚膳,又哄了孩子睡覺之後鳳未央再次進入到研究室。在吃晚飯前她就找了個機會把東西先放進研究室里簡單的處理一遍,等到事情處理完了,才真的是進來研究了。
她很慶幸當初打造這個研究室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準備得很齊全,這些儀器都是處在世界尖端的,沒有足夠實力的國家還買不到。她當時打造這個研究室時還自己掏了不少錢,但為了更好的研究環境,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時間在指尖劃過,等到鳳未央從器皿中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了。不過看了看時間,外面應該是十二點左右。
自己要檢驗的東西檢驗得查不多了,只是……有一樣東西她卻不能馬上弄清楚到底是什麼。
她現在已經將那東西泡在藥水里,明天早上就可以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如果還沒有反應的話,她就要自我反省了。
收拾好之後從研究室內走了出來。這個時候出雲早就睡下了。她晚上從來都沒有讓她守著的習慣,所以這個時候她只能自己去打洗澡水來好好的洗洗。雖然她不忌諱什麼死不死人的,但還是要好好的洗洗的。
端來熱水,準備好換洗的衣裙,鳳未央月兌上的衣服將自己跑進了暖熱的水里。
呼……真是舒服。
鳳未央身子一低,將自己全部都泡進了水里。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壓迫感,還有口鼻都充滿了熱水的溺水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水已經涼了,鳳未央剛想從水里出來。就感覺有一雙有力的手臂拉住自己,猛的將自己往上提……
水的密度可比空氣中的密度高多了,再加上她剛才在水里想著梅落雪的事情就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況。沒想到居然有人夠膽來挑釁她!
被嗆了兩口水之後,鳳未央眼楮都還沒有睜開,就一個旋身掙月兌開了那人的手臂。雙手撐著桶邊跳了出來,一把抓過放在屏風上的雪色睡衣一陣風似的將衣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整套的動作不少,可她做起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灰藍的眼眸迸發著殺氣看向向她伸手的那人。
「龍隱,你找死!」
龍隱看著鳳未央,黑眸中的神色有些奇怪,因為鳳未央在這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看到了……擔憂。
擔憂什麼?擔憂她?打死她都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沒有心。又怎麼會知道擔心為何物?
看見鳳未央安然的站在自己面前,怒火難忍的看著自己,龍隱緩緩將黑眸中的情緒斂去。
「本王以為要替第二個人收尸。」
鳳未央繞道屏風後,等到再出現在龍隱的視線中時,身上的睡衣已經穿好了。她神色依舊又冷又怒,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寒到人的心底。「就算是死,也輪不到你來收尸。」
「輪不到本王?那本王倒是想要知道,是什麼人能夠有給你鳳未央收尸的資格?」深不見底的黑眸漸漸孕上一層深灰色的薄霧。
「與你無關。」鳳未央轉開自己的視線,還有一年的時間,這個男人難道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這麼糾結矛盾著有意思嗎?
「鳳未央!」龍隱身形一動,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來到鳳未央的身前,伸手將她一把圈進自己的懷中。低頭,在她外露的鎖骨上狠狠一咬。
鳳未央吃疼,抬腿就往龍隱的男根處踢去。這一腳可以說是毫不留情的斷子絕孫腿。
龍隱自然知道危險靠近,閃身一躲,躲過了那要命的攻擊。可圈著她的手卻沒有放開,而是繞到了她的身後將她抱住。
鳳未央右腿高抬就往後踢去,這一腳踢中了,就正中腦門。
龍隱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看著高大可動起來卻堪比猴子還要靈活。兩個人在屋子里一打我閃,你再打我再閃的戲碼。
直到鳳未央覺得自己似乎快要出汗了,才恨恨的停了下來。一陣運動下來她倒是得到了不錯的鍛煉。龍隱就算沒有動用自己的輕功和內功,這點她知道。
「怎麼?就這樣放棄了?」龍隱似乎意猶未盡的挑眉看著她笑道。
鳳未央甩甩自己的長發,剛才這麼一動,自己的長發都已經干了。古代有一點不好的就是不能剪短發,太不方便了。
「王爺自便。」她困了。用腦過度的人是一定要有充足的睡眠的。
龍隱挑挑眉,就這麼睡了?既然要睡覺,那就睡覺好了!
所以某人很自覺的將自己的外袍月兌下,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往床上走去。
「你看起來對梅落雪的事情很有信心?」龍隱在床邊坐下,拿過一床被子鋪開躺了下來。
鳳未感覺到床上多了一個人,知道這個男人今晚會出現在這里,同睡一張床的事情是少不了了。她既然還要待在這里一年時間,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什麼利益沖突,並不是害怕,而是沒有必要。
她不是矯情的人,同睡在一張床上而已,不代表他可以對自己做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不知道跟多少人擠在一間房內。
「你想說什麼?」
「最近父皇病了,派去剿匪的人,似乎也不那麼順利……」龍隱的聲音自身邊幽幽的傳來。
「人有生老病死,皇上生個病有什麼奇怪的。」鳳未央閉著眼隨口應著,她真的有些困了。似乎,這個男人躺在她身邊她就比較容易困?
肯定是平時應付他太累人了,精神上的疲憊。
龍隱見她如此也沒有再說什麼,輕輕的閉上了眼楮。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到鳳未央這里來。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她的身份,現在是試探她,對,他現在只是在試探她,並沒有別的多余的情緒在里面。
這麼想著,他也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夜冥國有一國寺,大悲寺。大悲寺是夜冥建國以來就有了的。相傳在夜冥國開祖皇帝在當年打江山時,一次遇襲多入了當初還只是個小寺廟的大悲寺。得此保住自己的性命。
在建國之後,開祖皇帝就把大悲寺改建成了國寺。
听龍隱早上離開的時候說,仁武帝請了大悲寺的得道高僧來做法事。生病了,請大師來作法,這可不是生病,倒像是見鬼了。
仁武帝可是下了命令了,他們這些皇子皇孫的都要一起去,說是要給他們來一次洗滌和淨化怨氣。梅落雪的事情就暫時耽擱了下來。
大清早的龍隱就帶著他們進宮了。
今日不早朝。皇宮內聚集著所有皇家的人,當然也包括武義王。
法事是在皇宮的功德殿進行。在進了皇宮之後男眷和女眷會被分開。女眷會被帶到功德殿的偏殿,男眷則是在主殿。
因為是做法事,所有人身上都是穿著素淨的顏色,就連頭上的釵飾也不能戴的太過明艷的。
「四皇嫂。」鳳未央剛走進偏殿內,就有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她稍一回想,便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雪玉公主。」
「原來是雪玉公主,真是好久不見了。」趙雨瑩從鳳未央身邊走了上來,看見走過來的雪玉公主熱情的握住的她的雙手,那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們平日有多熟悉。
雪玉公主今日穿了一件淺粉色的宮裝,發鬢上只斜插了兩只白玉簪,更襯得她膚白如雪,明眸善睞。她眨了眨眼看著趙雨瑩道︰「你是……我四皇兄納的貴妾?哦,不是,是娶的平妃?」
趙雨瑩聞言,臉上得體的笑容一僵,握著雪玉公主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公主說的是。」這麼說的時候,手也從雪玉公主的手上放了下來。
沒想到的是,雪玉公主接下來的話更讓趙雨瑩恨得咬牙切齒。「平妃其實也是妾吧?」
旁邊,有不少皇子妃和王妃听到她的話,都掩口輕笑起來。的確,在他們這些正統的皇室來說,所謂的平妃,只不過是一個比貴妾好上一些的妾罷了。
「雪玉公主在說什麼那麼開心?」這時,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眾人一轉眼,看見一個穿著淡青色宮裝的女子走了進來,是三皇子妃杜柔。
鳳未央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個三皇子妃也是個口無遮攔的。
雪玉公主顯然平日里跟杜柔是交好的,在看見她過來的時候忙招手笑道︰「沒什麼,只是在說平妃也只是一個妾而已。三皇嫂你說是不是?」
三皇子妃認真的思索的片刻,隨後認真的點了點頭。「公主說的沒錯,的確只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妾而已。」
「真是毫無教養。」一道不屑的冷哼響起,是張貴妃和龍紫金走了進來。
因為皇後還沒有到,在這偏殿中位置最高的就屬張貴妃了。「給貴妃娘娘,紫金公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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