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潯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和北辰陌說過一句話,這三天來他們一行人只顧著趕路終于到了目的地越州。在不分晝夜地趕了三天路之後,清潯終于在昨天晚上躺在榻上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听到敲門聲清潯前去開了門,但是站在門外的人卻讓她有些意外,是君燁。其實在清潯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失落的,三天四夜,她與北辰陌朝夕相處,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疏離,北辰陌看她的眼神都是冷的,而她也無視他到底。
「君將軍,您有什麼事嗎?」清潯側身讓他走進來,但是沒有把門關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讓人非議,而且她不想讓北辰陌誤會。
君燁知道自己來找清潯很唐突,但是看著皇上一天天憔悴,明明想皇後娘娘想的不得了卻偏偏裝出一副冰冷陌生的樣子來折磨自己,站在兄弟的立場上,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蕭小姐,我是為了陌而來的。」
听到北辰陌的名字清潯的心中一跳,面上還是一副平靜疏離的樣子「他怎麼了?」
「皇上那天受了傷,再加上幾日來的奔波,身體差了很多,但我跟了他那麼多年,知道他最根本的原因是心病。蕭小姐,皇上絕對比你想象的要在乎你,在你被土匪擄走之後,皇上六神無主,最後竟然不顧危險連夜進山救你,你那天的表現,真的傷了皇上的心。」君燁說著真有些動情,他跟在北辰陌身邊這麼多年,就算那年有個女子入了他的眼,他也沒有像對待皇後一樣失態,蕭清潯在他心中,只怕重要的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清潯有些恍惚,故作冷硬的心也因為這番話功虧一簣「他現在還好嗎?」
「皇上心里在意牽掛著小姐,但是偏偏做出一副冷漠的模樣,其實他心里難過的緊。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頹靡不振的皇上。」君燁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這些,接下來還要靠清潯自己想清楚,他是瞞著皇上來找她的,而且馬上就要和皇上去察看越水的情況,不能多呆。
清潯在听了君燁的話之後腦子一片混亂,就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她不懷疑北辰陌對她的在意,但是黑三最後的那抹浴血的笑還深深地印在她的腦子里,她不能不介意。黑三對她一直都很照顧,而就在好不容易治好了病知道自己有希望繼續活下去的時候,北辰陌卻無情地終止了他的生命,甚至比沒有治好病之前還離開的早,她怎麼能夠心安。
無措地下了樓,神思恍惚的她在過道里撞到神色慌張的北辰瑤,清潯定了定神「你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北辰瑤這次沒有反駁清潯,只是強壓下自己的慌亂「我沒事,沒事。」說著便往前廳去了,背對著清潯的眼神中卻露出一份決絕的堅定,現在已經到了越州,簡鈺出了越州就回到新國的國土,可是皇兄只讓她送到這里,她說什麼也不甘心。妍妃教過她,特殊時期要用特殊手段,北辰瑤緊了緊握在手中臨行前妍妃交給她的的東西,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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