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種心情,晚上互相擁抱著,卻清晰地感受到你的疏離。那一刻沒有怨憤,有的只是甩不掉的憐惜。
而如今,晚上夢醒之際,身旁空空如也,卻感到你和我如此之近。這一刻沒有憐惜,卻更多的失落和懷念。
曾經以為音樂是我們共同的美麗,守著它會讓我一直很安心。只是听到你的那一瞬間,我驟然崩潰了這信念。
也許,我們的緣分就是這樣,觸之不可極,離開時反而纏綿悱惻。在那個看不見的夢境里,你也一定專注地看著我。
願你平安,共賞月圓。
月下孤燈簫樂聲,府內獨影蟬兒鳴。
「韓大哥,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
「曉雲,你怎麼也沒休息?」
「我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睡不著。」對面而坐,而韓湘子也早已放下了玉簫听著何曉雲的自陳。
「哦?此話怎講?」
「按理來說,我們都是韓大哥你的本體玉簫轉化而來。可是玉簫從何而來我們卻知之不詳。漢鐘離大哥說過玉簫是上古龍神遺物,我也問過花龍,的確是這樣,但是龍神從何得來他也不知道。如果不能想清其中關隘的話,那一句——玉簫司南一家親,就怎麼也解不出來了。況且我也看出來了,韓大哥你還沒有忘記艷彩。」
「的確是這樣,只是我和艷彩之間,忘記不忘記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縱使白天忘記了,晚上夢回之間還是會記起來的。」
「韓大哥,你對宛晴姑娘怎麼看?」
「這個我不說可以嗎?」目光遮掩,猶豫非常。
「這對你和宛姑娘都很重要,可以告訴我嗎?」
皺眉一會兒,「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對她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有時候她在身邊我恍惚覺得艷彩回來了,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曉雲,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沒什麼,上次我和漢鐘離大哥去山上采藥路過常青山看到宛姑娘了。」
「你知道了?那個兔靈並無惡意,因此我沒有揭穿她,只是借故離開了。」
「嗯,宛姑娘她們救了一個書生。」
「那樣啊,只要知道她沒危險就行了。曉雲,來听听我新做的這首曲子吧。」
「好。「靜靜而坐,兩人無語……
「韓大哥,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有告訴你。那個宛姑娘絕對不簡單,你自己一定要保重。」何曉雲。
「簫音飄渺,希望遠方的你也可以听到,共浴月光,共賞佳音。」韓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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