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冬貝兒是個狐狸精的話,那齊二爺絕對是一只老狐狸,夫妻二人百般算計都沒瞞得過他的法眼。
「我……您看錯了吧,絕對沒有,我花塵落一個窮書生而已,狐狸精能看上我啥?您老不要亂說,要是傳到外人耳朵里你要我日後如何做人呀!」花塵落選擇示弱來遮掩住妖妻的事實。
「這事老朽不願意深究,也沒閑心深究,她看上你啥我不知道,但她無加害你知心我卻了然。咱爺倆把話挑明了吧,老朽有意讓你納了靖兒為妾,與你的狐仙娘子共侍一夫,當然,這是我救這丫頭的條件,你若不答應我現在帶上孫女立馬就走也不會傷了你的狐仙娘子。」
這話真照著花塵落的猜測來了,雖然不是什麼意外但一時間他也沒想到齊二爺會直言不諱。他很卑鄙,明知道他們兩口子善良想救這丫頭卻拿終身大事來威脅。但他都是為了自己的孫女,如果花塵落真是個好男人也值得他為此損了自己的陽壽。
齊二爺看出花塵落為難,又換上了那副臭無賴的嬉笑嘴臉對他道︰「啊,也別有啥壓力,沒事,沒事,要不……要不你跟西屋那只狸貓商量商量?」
此話一出花秀才差點一**坐到地上,敢情這老爺子全都看出來了。
「好一只南山的小狐仙喲,听說上幾日她與一位高人竟然收服了錦溪山的灰驢精,功德無量!」齊二爺把最後一層窗戶紙也捅破了,當然,這也是在試好的前奏。
「二爺,那九天玄草是什麼來歷?」花塵落還是避開了這個話題。
齊二爺說︰「山海經中層提到過此仙草,傳說九天玄女千年下凡一次,她會在人世間最純淨的泉水之中沐浴洗去身上的塵念,她走後水邊上必然升起一叢仙草,此草便是九天玄草,常人吃了不但可彌補命格中的不足還可壽與天齊,但這一直只是個傳聞,幾千年來無數的江湖異士都相互奔走傾其所有不曾尋到,能不能找到這仙草就看你娘子的能耐了。老朽掐指算來,九天玄女下凡之日便是七日後。」
這都好說,能不能找到九天玄草是這小丫頭的命,但為此卻要讓人家齊二爺七旬老人折損了陽壽實在是讓花秀才為難,如若是自己的陽壽可以換,那他絕對不會猶豫。
齊二爺晃了晃杯子,撇了一眼花塵落。「哎,咋地?老朽幫你這麼大的忙難道不該再給我弄點酒嘛?」
話說花塵落自家釀的這燒刀子酒可不一般,齊二爺不是一般人,平時就連當官的也是經常送他美酒求他幫著「看事」,但齊二爺還是第一次喝道這麼甜美的香酒。這燒刀子酒一年釀一次,取的都是花家院中一口大缸存了一年的無根水,配上上好的栗谷,陳年的蕁麻,五味子。最後一味最神秘,花塵落家之所以一直都養雞,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雞屎,他家的雞吃的東西也不一般,乃是一種叫「異哭」的獨特植物,而這種草本植物也只有塞北鎮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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