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擔心的並不是夫妻間應該如何協調這種**秘事,而是正如桃仙所說,自己一定要在黃仙回來前尋一個幫手。誰能幫到自己?花狸就別惦記了,黑球不靠譜,到了關鍵時刻就指望不上。莫玄?可這臭道士行蹤詭秘實在難尋,再說萬一把他叫回來影響了花狸還陽可就得不償失了。
齊二爺……對,齊二爺,也就只有他了,他這一輩子捉妖無數,相信對付區區一個黃皮子絕不在話下,只是他現在的身體……顧不了那麼多了,若是他不幫忙,那過不了幾日黃仙肯定回頭找自己家人算賬,到那時候恐怕連他的寶貝孫女靖兒都會命在旦夕。
吃過午飯,小狐狸在院子里來回徘徊還在糾結著到了嶺上村如何開口求齊二爺,誰知這時院門口傳來了咳嗽聲,听聲音此人年歲已是土埋脖子了,每咳一聲都好似痱子都要咳出血一樣。
「狐狸……咳……狐……咳……」咳的那老人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
冬貝兒抬頭望去,那人竟然是齊二爺。
「二爺……你?」小狐狸呆呆地看著門前那古稀老人,剛剛兩日不見,齊二爺卻好似比以前更加蒼老了,他弓著腰走起路來十分費事還要借助一根拐杖。
齊二爺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言,免得被屋里的靖兒听到擔心。
冬貝兒出了院子,回頭看了看,現在時間靖兒應該正在哄秀錦睡覺,沒有听到爺爺的咳嗽。
「二爺你怎麼來了?你都知道了?」冬貝兒小聲問。
齊二爺不住的咳著,但還怕孫女听到,故意用手捂著嘴盡量把聲音壓低。「咳……老朽……咳……已……已然……明了……咳……你拿著……拿著這個去準……準備吧……咳,雖不能要了那……咳……妖精的命,但幾年之內……它……它……定不敢再來找你。」
齊二爺現在就連說一句完整的話都要贊些力氣,這眼看著就是要……他伸手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娟帕,娟帕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這些都是如何對付黃仙的法子,只需要小狐狸照做即可。
小狐狸感激不盡,想問他現在的身體情況要不要找個郎中,可還沒等開口就見齊二爺搖了搖手,然後一聲也不知轉身就步履蹣跚地離開了。
小狐狸站在門口拿著那娟帕看著老爺子邁著艱難的步伐往回走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也許這就是人吧,不管什麼時候永遠要為自己的子女後代著想,甚至在自己臨死前也要發揮余熱盡量讓子孫過的更好,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做交換。
她知道,如果說前幾日齊二爺的陽壽將盡的話,那麼剛剛送來這娟帕也是他最後能用的事了,他已經油盡燈枯了,他可能明日清晨看著曙光落在家中,然後安靜地閉上眼楮,他也可能今晚在家中準備一桌酒菜,等著黑白無常的到來。甚至有可能就死在回家的荒草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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