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貝兒打了個眼色,花塵落趕忙把這長方形的檀木盒子拱手遞到了靖兒舅舅面前。
他就一直盯著這檀木盒子一動不動,弄的花塵落好不尷尬,弓的腰都酸了。冬貝兒是狐仙,她也忌諱這里邊的寶貝不敢近身,趕忙站起身來借口給他們熱菜去了外屋。
難道他看出這里邊的畫有講究?花塵落想。
「舅舅,請吧!」他又恭敬道。
舅舅的打手一點點接近了那檀木盒子的旋鈕,花塵落沒有察覺到,此時的舅舅眼中泛起了一團血色,血色已經充斥了整顆眸子。
他的手剛剛觸踫到檀木盒子的一腳,突然發出刺啦一聲,緊接著一股青煙從舅舅手上冒了起來就好似是被烈火灼燒一樣。他哎喲一聲吃疼趕忙把手縮了回來。
「好畫好畫呀……我……舅舅是無福消受,你們小夫妻留著吧。今日舅舅酒醉,實在不便就留,咱們來日方長,告辭了!」說這話舅舅連外套都沒穿直接推門而出。
「哎?舅舅?舅舅?你別走啊,再坐會兒吧,塵落還賠陪你喝好呢!」花塵落跟冬貝兒酒了就連這張老實本分的嘴也學會了演戲,其實他巴不得趕緊送走舅舅呢。
舅舅一句話不說,頃刻間就已經沖到了花塵落家院門口。花狸把那口鋒利的寶劍藏在身後冷艷盯著欲要闖過的舅舅等待著冬貝兒的命令。
可就在此時,西屋的靖兒還沒睡著,听到相公嚷嚷也跑了出來。
「舅舅,您這麼著急干嘛呀?靖兒送舅舅吧,你等等我!」
冬貝兒給花狸打了個眼色,讓花狸收起刀劍不可嚇到靖兒這孩子。然後對靖兒說︰「你這孩子又不听話了,夜已深寒氣重,對你身體不好。舅舅可能家中還有急事吧,隨他去吧,你先回去收拾下桌子吧,姐姐替你去送舅舅好不好?」
冬貝兒一個箭步竄到了門前,囑咐花狸,今夜你不可離開花家,我跟上去一看究竟便可。
「此事何勞姐姐呀,花狸代勞吧!」
冬貝兒冷冷一笑對花狸道︰「你?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火爆脾氣?不問三七二十一上去一劍就得給 嚓了!給姐姐消停點。雪耙村中可能還有跟靖兒舅舅一個情況的歸來兵士,靖兒這幾天來月事了,陰氣特別重,姐姐是擔心我不在那些家伙嗅到處女的氣息會來找麻煩。」
舅舅走的太快了,冬貝兒只是與花狸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再想追他已然見不到蹤影了。她幻化作獸型,銀狐四只大爪子齊動,向著村口一路狂奔,追了大概十分鐘後終于見到了他。
冬貝兒瞳孔收縮,心中暗念咒語,頓時盛夏時節,四周溫度驟降了下來,烏雲一點點向雪耙村靠攏,天上雪花伴著西北風打了下來。這是冬貝兒的獨特技能,她的毛發太炸眼了,必須借助白雪來掩藏。
雪太大了,頃刻間已經讓大地披上了一層白色婚紗,舅舅的步子邁的很大很沉,看似與平常人一樣的頻率但卻步步生風,只是他的步子十分輕巧竟然不發一絲一毫的聲音,那魁梧的身材就好似一丁點體重都沒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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